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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父亲好友的生日晚宴,实际上更像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宋冺陪在宋明磊身旁,不时就有人带着与宋冺年龄相仿的omega儿女过来寒暄,醉翁之意毫不掩饰,宋冺脸上挂着得体疏离的笑,态度看着如常,实际上早就在心里骂了一堆不能让各位长辈听见的脏话。
宋冺虽然不常陪同宋明磊出席类似的晚宴,却也对这些场面习以为常,应付自如。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虽说一直以来宋明磊都很尊重他的意愿,只在参加至交的重要宴会时才会带上宋冺,但那些利益至上的人宋冺也没少见,商业联姻对这些人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且不说宋冺才二十岁,实际上早在他十五岁那年刚分化出性别时,就已经有不少生意伙伴跟宋明磊提过让彼此的孩子试着交往的事,以便今后亲上加亲。
幸而宋明磊从不强迫他做这些事情,至少每一次有人当着宋冺的面作此提议,宋明磊都能不失风度也不着痕迹地绕开这些话题。当然,即便宋明磊强迫,宋冺也绝不可能顺从。不过宋明磊不与那些令宋冺厌恶的人同流合污的举措,的确得到了宋冺更多的尊敬和亲近。
这种看起来其乐融融实际上各怀鬼胎的场面实在太无聊了,宋冺一面沉着应对,一面在微信上跟好友吐槽,正当好友约他出去喝酒时,宋冺收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账号发来的新消息。
他这一晚表情如一,只在这一刻泄露出些许破绽,宋明磊察觉到他微不可察的表情变化,偏过脸用眼神默不作声表示询问。
“爸,”宋冺道,“我先走了。”
“干什么去?”宋明磊难得从宋冺眼里看到些许意料之外的温柔,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问了这么一句。
“搞对象。”宋冺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浅淡笑容,宋明磊看得也跟着笑了起来,抬手轻轻在宋冺肩上拍了拍。虽然知道无需担心宋冺礼仪方面的事情,但转身与人寒暄前,宋明磊还是不忘提醒宋冺记得先去跟寿星道个别再走。
ю型制剂的副作用裴南烟并非不清楚,只是没料到它造成的发/情期紊乱症状会来得这么快。自性别分化以来,每三个月经历一次发/情期的周期规律被打破——
裴南烟提前发/情了。
这种意外情况比裴南烟预设的可怕太多,发/情/潮来势汹汹,丝毫不似正常的发/情期,没有给omega留存短暂的适应时间,现下饱胀的情/欲毫无预兆地一拥而上,带来的难捱与痛苦都恐怖得难以想象。
密闭的房间里充盈着裴南烟无助又黏腻的呻/吟,他体温滚烫,身躯发软,每一个细胞都被叫嚣着的欲/望入侵,床头柜里一整格的抑制剂都徒劳无益,在此刻还显得无比讽刺。高居不下且愈演愈烈的情/欲把已经意乱情迷的裴南烟折磨得崩溃不已,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得到上次拯救了自己的宋冺帮忙,他无法想象这样陌生可怕的发/情期自己将要如何度过。裴南烟的心理防线被无限放大的恐惧摧毁,终于无法忍受地哭了出来,因为浑身无力跌倒在床下,颤抖着、看起来有些艰难地拉开了柜子的最底格。
宋冺推门而入时,闯进视野的便是满室诱人的春光。
光线柔和的空间里盈满了浓郁的奶油味道,身穿浅蓝色上衣的漂亮男生光腿跌坐在米白色的圆形地毯上,宽大的领口倾斜着露出一边圆润肩头,裸/露在灯光下的肌肤白里泛粉,仿似是汁水饱满的清甜水蜜桃。
房门开阖的声音微乎其微,但在空荡安静的屋子里还是非常轻易地惊动了沉溺在情/欲里的omega,他像只惊慌的兔子睁大了眼睛望向声源,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更显湿润,眼尾鼻尖和嘴唇都泛着惹人怜爱的红,光/裸修长的腿边是几个散乱的安全/套,omega冷白修长的手指正握着一支淡粉色的震/动/棒。
眼前的画面未免太过旖旎动人,宋冺清楚地听到自己脑海里理智的弦正一根接一根地断裂,喉咙一阵突如其来的干渴,宋冺温热的舌尖顶了顶上颚,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朝地毯上神色茫然的裴南烟走去。
“唔。”宋冺刚俯身抱起裴南烟,他湿/意与热意并存的脸便往宋冺平直的肩膀上蹭,嘟囔道,“好可怕......出现幻觉了......”
宋冺忍不住低笑一声,把人放回床上后便倾身堵住了裴南烟哭后更显红艳的唇,不一会儿又面色不虞地退开,他毫不留情地按住了像猫一样想往他身上蹭的裴南烟,茶棕色的瞳仁里是危险的愠怒,“你身上怎么有alpha的味道?”
两人由于ю型制剂发生过关系,再次因ю型制剂发/情的裴南烟对宋冺依赖得很,宋冺的信息素此刻对他来说就像是空气一样必不可少,眼看着宋冺冷酷地拉开与他的距离,裴南烟委屈地皱着眉,思维被冲昏头脑的欲念影响,他怔了一会儿才懂得回复宋冺的质问,咕哝道,“是、是哥哥......”
宋冺闻言微微眯起眼,记起封遥方才离开的时候确实告诉了他裴南烟发/情时他哥哥正好在这里,看来应该是他把裴南烟抱回卧室。这几年裴家在T城的生意可谓是风生水起,宋冺当然不至于没听说过去年正式接手裴家产业的裴家长子,他凝视着身下不安分的omega,低声问,“裴东玙抱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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