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安楼(中) (第2/2页)
白墨有些无语,她本来是想叫住那人的,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不会骑马,除了坐马车,没什么其他办法。
而这时,宁爷在另外两人的搀扶下,来到了一匹黄棕色的马前,纵身一跃,便稳稳地坐在了马上。
“不是吧。”
白墨呆在了原地,她原本以为,那位脚骨受伤的宁爷会跟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的,敢情闹了半天,这马车是给她一个人准备的。
“太丢脸了。”白墨喃喃了一句,人家一个伤到骨头的人还忍痛骑马,她一个只是受些皮外伤的居然坐马车。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白墨来到了那匹已经死亡的马前。
看着满地的鲜血,白墨一阵反胃,奈何她从醒来后就一直滴水未进,所以只是有些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至极。
“白姑娘,你怎么样?”
周子琰见白墨难受的样子,赶紧走了过来,并挡在白墨的身前:“这里实在难以入目,姑娘先去那边走走,一会马车过来,我再送几枚果子给姑娘去去恶心。”
“没事,我没事的。”
白墨一边冲周子琰摆手,一边弯着腰调整自己,让自己尽量不去看不去想。
说实话,自己真的太不堪了。
白墨内心如此想着,只是一点血腥残暴的场景而已,就反应这么强烈,看看周围的其他人,有哪个像她这般。
其实白墨忘记了,周围都是些男子,且经常接触这些,自然习以为常了,她初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没感觉才是不正常。
“咳,咳。”
白墨连着咳嗽了两声,走到离马身不远处的地方,看着被灰尘和血污浸染的银色披风,没有丝毫犹豫,便弯腰把它拾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披风,白墨的表情十分怪异,因为那件披风虽然被血溅到,但却丝毫没有损坏。
要知道,白墨只是受了那马冲过来的余力,就已经伤成如此,而这件披风直接正面被马匹冲击,却一点事都没有?
“周公子,可有刀吗?”白墨转头向周子琰问道。
“有,这是我随身的匕。”
周子琰不知白墨要做什么,但还是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金属匕,递给了白墨。
白墨接过匕,顺势拔出,用力地向披风刺去。
“果然如此。”
披风上没有任何开口,甚至连划痕都没有。
“这是什么材质,竟如此神奇?”站在一旁的周子琰也非常诧异,他还是头次见到这么稀罕的玩意儿。
“一个朋友送的,我也不清楚。”白墨把匕还给他,把披风收了起来。
“白姑娘的这位朋友,一定不是普通人。”竟能随手送出这等宝贝。
白墨应声笑笑,并不答话,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许久,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想知道,若风陵画知道她拿披风去拉马,会不会被气的暴走……
想到这里,白墨的面容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先把这玩意儿收好,若待哪天自己一穷二白了,还能换口饭吃。”
这时,洛叔也驾着一辆马车赶了回来,冲白墨摆了摆手,示意叫她过去。
“白姑娘,我们走吧,去天海城。”周子琰冲白墨笑道:“先带你参观下天海的分楼。”
“能参观大名鼎鼎的长安楼,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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