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凤歌之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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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风雨,不解情,却伤情,怎料一场梦。
陶菀现自己竟然一夜睡不着,这是至怀孕以来从未生过的事情,难道她认床?可以她马大哈这种性格怎么可能认床呢?
莫非想太多了?可是她也没想什么呀?很多事都与她无关,她操什么心?她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就行啊,等着和她有关了,再去操那份心不就可以了!
她静坐在窗前,不断的自言自语,似在自我安慰一般。
“夫人,可曾醒了?”小翠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嗯,进来吧!”陶菀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说道,夜晚不要睡,白天困得要死,这不镜子中的自己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她曾国宝了。
小翠端着一盆热水稳步进来,然后拧着帕子:“夫人,陶老爷和夫人请你去吃早点。”
陶菀又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应了声好,等吃了饭在睡觉吧,她悠悠想着,毕竟她可以饿,可肚子里的那货饿不得,她还是得好好的照顾它,让它健康成长。
她接过小翠递过来的帕子,使劲的搓了一把脸,然后对镜凝视,那簇桃花果然还在,她脱去了往日的清新,变得妩媚动人了,二夫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希望陶庄的人真得只是一不小心被牵扯在其中的人。
不然……
陶菀洗漱后,在小翠的搀扶下朝着厅堂走去,陶成与二夫人已经端坐在那儿,就等着她。
她一落座,便开了饭,本想着吃些荤菜,却被二夫人轻轻一瞪:“菀儿,早上吃些清淡好,莫要总是吃大鱼大肉。”
陶菀怏怏地收回筷子,就近夹了些菜,但她不得不说这儿的菜肴味道很好,好似都特意照着她的口味而做,稍即就吃得欢畅起来。
“菀儿,听小翠说今儿个你要出去逛逛?”陶成微皱着眉沉着脸问道,“今天还是莫要出去为好,街上有赶集,鱼龙混杂,容易伤着。”
陶菀点点头,她本是打算今儿个出去溜达溜达,奈何昨夜没有睡好,等饭后还是回去睡觉为好:“嗯,知道了,爹爹!”
因为身子的不便,她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就连吃饭也不再似往日的狼吞虎咽,尽显端庄优雅。
这连她自己都显得有些惊讶,或许是心境的变化吧,觉得已经是孩子的娘亲了,怎可以像以往那么没规矩,毕竟每一个父母还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淑女,是优雅少爷,而不是野小子一个。
“爹,二娘,我吃好了,你们慢吃!”陶菀搁下筷子,接过丫环递上来的被子漱了口,便安静的坐在位置上,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长辈。
陶成,与她最初见到的时候,变得沧桑了许多,就连那丝之中,她都能看到几丝白,而二夫人的容颜虽依旧如往昔那般紧凑美丽,却多了一份淡泊,一份素净。
“菀儿,爹爹有些乏了,想要把这陶庄赠送于你姐妹两人!”饭后,陶成淡淡地说道,他累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该放下了,仇怨这些就交给孩子们吧,他们若是不想结仇,那就放下,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仍然执迷,那他只能在一边帮衬着些,他不想去追究过往的事了,只要孩子们都好好的活着就行。
听得这样的话,陶菀很是惊讶,这陶庄的生意遍布各地,虽不及凤栖,却也算是商业巨头了,而她又没有经商头脑,怎么打理?
“爹爹,这还是等着欢儿回来,咱们再做商量吧!”陶菀委婉地说着,“况乎,菀儿没有什么经商头脑,要是打理起陶庄,怕会败了爹爹的基业,还是请爹爹帮着打理为好。”
这次二夫人是站在陶菀这边,她不是贪着这些财:“老爷,你看菀儿和欢儿现在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适合干这些活,还是你继续打理为好,等着她们轻松了,你在移交给她们。”
陶成沉默了一会儿,便点点头,他的确自私了点,想着把一切都抛开,让儿女们去承担,却忘记儿女们现在也算是身不由己:“也好。”
陶菀这才放心下来,若是她现在接收了陶庄,势必会引来很多麻烦,不如现在就借着陶庄的势力,让自己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其余到时候再作打算。
和离,她和楚风,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过得下去,她知道他要报仇,却不知道他究竟盘算着什么,他若想要保护她,就不该将她一个人丢出来,他若想要算计人,也不该将她牵扯进去,不然,他不该和她说爱这个词。
因为若是你真得爱这个人,那就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就拼死保护到自己闭眼为止,而不是将她送到另一个地方,一个也不得知是不是很安全的地方。
她其实有些羡慕晴涵了,无论怎样,他都会把她考虑在其中,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这样的感情若不是爱,那还是什么?
若是有一架天平,她应该就是在低点,而晴涵就是在高处,她都够不到。
“菀儿?你有心事?”二夫人见陶菀神色恹恹,满面忧伤,她是过来人,纵然明白她是为何而忧伤,“菀儿,回来了,就过得开心点,有些东西,并没有自己所想的来得那么强烈。”二夫人说得比较隐晦,譬如她对陶成,其实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爱,她当初爱的只是一副画面,一副俊男美女的画面,从而不断的告诉自己,有多爱有多爱,但清醒之时,她承认有爱,去完全没有那么强烈。如今只是一种彼此依赖。
陶菀敛下心神,望着面前两人的关切,轻摇头:“爹,二娘,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
“好,回去吧!”陶成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他的确能够从她的背影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一颦一笑,为了不想让关心她的人担心,所有的伤都会埋在心里。
他早该就看出点什么,只是却一直被他给忽略了。
哎!陶成又是一声叹息。
错过,不过做错什么,而是过了时间,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陶菀回到东院的时候,离歌小子也凤歌在一起练武了,看到陶菀回来,满头大汗的小子立刻朝着她跑了过来,在接近她的时候,猛地停下脚步,以免冲撞到她。
这让凤歌颇为无奈,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分心,不过可见这小子是多么喜欢陶菀,一见面就“夫人姐姐”“夫人姐姐”的叫个不停。
“又溜了?”陶菀摸摸离歌的头,宠溺地说道,“要是照你这么练下去,怕等我老了,你才能够保护我啊!”
离歌天真地朝着陶菀笑笑:“不会的,凤歌都说了,我也是练武天才,怎么会那么笨呢!”
这是凤歌插了一句:“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起来了?还不快回来,练武!不然,罚你一天不吃饭。”
听得这样的惩罚,离歌朝着凤歌做了个鬼脸:“夫人姐姐不舍得的!”
“我很舍得!”陶菀笑着说道,这小子原来是仗着自己的喜欢才这么偷懒啊,“凤歌,若是他继续神游,那就不许他吃饭。”
“夫人姐姐!”离歌拽着陶菀的衣角,颇为委屈地说道,“我要吃饭,不然没力气练武!”
“那就现在去,只要你在凤歌规定的时间里,不跑神,肯定让你吃饱!”陶菀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遂转身对着小翠道,“你师傅不在,你也跟着凤歌一起学些基础吧。若不是我这笨重身体,我也想学。”
“嗯!”小翠乖巧地点点头,只有学好了功夫,才能找得到爹爹,才能够保护夫人,况乎凤歌对他们也好,也不会很严厉,师傅走得时候,也让她能够跟着凤歌学,就学一些,女孩子在外头总需要有护身符。
“凤歌,那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去睡一觉!”说话间,她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一个哈欠,她真得是疲惫至极。
凤歌点点头:“夫人,你好好休息着,若是有事唤一声,便可!”
“嗯!”陶菀应承了声,便挪动着笨拙的身子进了屋子,阖上门,过一个人的时间。
借着打开的窗户,她望着院子中那一大两小的人,轻轻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多像一家人,至始至终不离不弃,如果当初和她朝夕相伴的人是凤歌,她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别开生面的生活,只是,感情这东西一不小心就在某个点上和某个人对了一眼,就忘不了,楚风就是在某个点上和她对上了。
起舞弄清影,桃花纷纷落于剑人,剑身上,凤歌舞剑竟然是分外的美丽。
若是有朝一日,她也想学这套剑法。
陶菀收回目光,躺回到床上,和衣而眠。
当她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冰冷的触感给惊醒,睡梦中的她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脸上缓缓的爬动着,一不小心,瞬间醒来。
入眼之人便是日思夜想的人,是她愿意成全的人,是她愿意不顾一切接受他安排的人。
惊讶之后,便是不解,她睁着眼睛直直的凝视着面前的这个人,随后缓缓开口:“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我想你了!”楚风温柔地说道,他坐在床沿上,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在那簇桃花上,“一日不见,你变美丽了!”
“谢谢夸张。这是你们所给!”陶菀淡淡地回道,她望着他的脸,他的颜,“你一夜未眠?”她伸出手,在他的眼眶之处轻碰了下。
楚风抓住她的手,温柔的将那有些臃肿的手握在手中:“你也是。”
话毕,两个人相视一笑。
“楚风,我想请你不要为难陶成了,可好?他没有那么多精力了。”她的心从来没有她嘴上说得那么硬,她见不得一个人苍老的太迅速。
楚风回答她的话,也不摇头亦不点头。
陶菀也不勉强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连她都有怀疑,何况是他呢?
“你怎么来了?”陶菀再次询问道,他说他想她,这样的话很美好,能够甜到心窝里,可以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最爱的一个女人,她明白他这番话后,也许还有还有其它话需要交代。
楚风蠕动下嘴角,浅浅地一笑:“我想问你借一个人!”
问她借人?这,她没有什么人可以借他,况乎她的人不都是他弄来的吗?那么不就是他的吗?何必有借?但她还是反问了一句:“谁?”
“凤歌!”楚风并不绕弯,截至了当地吐出凤歌的名字。
陶菀微微一蹙眉,楚风明知道自己最信任凤歌,也最明白只有凤歌在她身边,才能保得她周全,这次为何要将凤歌借走。
“你是谁?”陶菀身子微微往床里边挪动了下。
楚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她变得好谨慎,他微微愣了下,随后打趣:“菀儿,你怎么连为夫都不认识了!”
陶菀目光呆滞了下,他是又多久没有打趣自己了,每一次他见到自己几乎都是有口难言,若是开了口,必定是有求于她,需要她帮他干点什么?
她有些怀疑了,楚风明明就是一个决策于掌中的人呢,怎么变得需要依靠起女人了,一次,二次,三次……
“哦?”陶菀眉头一挑,“你有和证明你是我的夫君?”
楚风伸手指了指她的腰:“这儿有一颗痣!”
她的身体从未有人见过,见过的也就只有楚风了,他真是楚风!
“为何要借凤歌?”陶菀还是有许多不解,“你明知所有人中我就只信任凤歌,为何你要把他借走呢?想陷我入危险之中?”
楚风宠溺地摸摸陶菀乱糟糟的头:“菀儿,你想多了,凤歌以前是所罗门的人,有些事需要他帮忙。”
陶菀依旧还有些怀疑,却有找不出什么不对劲来,便也不再问什么:“你去问凤歌吧!若是他愿意,我就不说什么。”
“嗯!”楚风应了声,在陶菀的额上亲了一口,“你继续休息,我去找他便是!”随即,就站起身子,朝着屋外走去。
待得他将屋门阖上,陶菀扯起嘴角又是一阵苦笑,他的确不是单纯的来看她,她下了床,站在窗前,望着院子中的两个人。
两个小孩已经被支开。
陶菀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只见得他们面色很是凝重,这时,凤歌朝着她这边望来,愣了一会儿,随后若有若无的一笑。
他是决定回去帮助楚风了,是吗?
约莫片刻之后,楚风便离了开去,连一声道别都未曾和她说,她将目光投向凤歌。
凤歌朝着她这边走来,待走到窗前之时,他从怀里将该属于陶菀的令牌还给了她,又拿出一枚玉佩,交给陶菀,低语:“夫人,若是我五天不曾回来,也许表示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请替我拿着这玉佩去绯红楼找梦儿——梦会现。”
他的话,多像是遗言,就像交代了一切一般。
陶菀紧张地问道:“凤歌,楚风究竟是要你去干什么?你可不可以不去?”
凤歌摇摇头,并不多说什么:“夫人,若是我真得不在了,记得不要恨楚风,他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事真得只有我可以。”言毕,就准备离去。
陶菀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凤歌,记得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来!”
凤歌朝着她微微一笑,有她这么一句话,他也该知足了,他有多久没有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了。
“好!”
最简单的约定,却成了彼此的一种牵挂,有些人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伫立在心间。
陶菀望着凤歌潇洒离去的身影,心里灌满了满满的荒凉和害怕,她真得她若不仔细的瞧着他的身影,下一刻就会看不见这个人。
凤歌能够感受到身后一双目光一直锁在他的身上,他有一次的笑了,黑衣下的人不似往日那般阴暗,希望真得能有回来的机会。
“夫人,凤歌他是要去哪儿?”小翠推门进来有些不舍的问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陶菀摇摇头,随后又是微微一笑:“大概就是五日。”只是她说得是多么的没有底气,她多怕第六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真不看到这个照顾了她这么久的男子,这个不会说太多话,有时候还会有点腼腆的男子。
“嗯哦!”小翠没有听出陶菀声音中的颤抖,轻轻地应了声,便又走了出去,“那我和离歌现在继续练剑去,等着凤歌回来,验收。”
“嗯!”陶菀应得时候,忽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她真的怕……
五天,时间的过得有些慢,她每天总会朝着院子里瞅瞅,看看他回来没,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除却楚风,她还会牵挂起另外一个男子,没有,没有,一直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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