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黄昏的思绪 (第2/2页)
也许黄昏总是最美。夕阳西下林外独清,山外更是见朦胧。这是一副画面,却被专注的乔小春给错过去。
他已经专注很久,才有些感觉。对于他此时却满似兴奋,他在那里刺、削、甩、扎全部都用上。现在对于他来说可以算上手,不是太精纯。他还满意,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只听那声音阵阵的“咕噜……咕噜……咕噜噜,”让专注的乔小春一下泄气。
他看着天色吃了一惊,这怎么就是黄昏呢?哎呦,我的肚子饿死我了……这是乔小春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没影了。
那是一道残影,在追逐一只野兔,那只野兔受到惊吓,盲目乱串。闪动不定,忽左忽右,只见一道闪芒飞出,“扑哧”一声扎在不远处。那里有一片兔毛,有些血迹。
这让乔小春倍感心伤,他额眉轻皱自语道:“什么破军匕,一只野兔都搞不定,这也太逊色。”
他又咬牙切齿,双眼一瞪,牛皮气上来几个闪步追去。他狂奔边跑边自语:“一只野兔也敢调戏我,真是气煞我了,抓不到你我就不回去。”
这是一股牛劲他横冲直撞,非拼到底,彻底耗上,他又猛然甩出一军匕,寒光一闪,扎在野兔的前方又是一些兔毛,这让他彻底无语。
他边追边嘀咕道:“什么破军匕,一只兔子都搞不定,这不是打击我吗?这,曾二兵怎么回事?这是,那我当靶子吗?这可是活靶子。我非扎到不可,他是真的耗上。”
几个闪步,又是一刀闪光而过,扎在左侧。他飞奔而去,又是一刀扎在右侧,都是差那么一点。他又追去,这次他双眼盯着兔子的轨迹,一手捏紧寒光一闪,“扑哧”一声血花飞溅。
只听“咣噔”一声,“哎呦一下”乔小春趴在地上喘着气。一颗不小的碧树在那乱晃,上面还碰去一块树皮。那块树皮正在他的肩上贴着,他此时呲牙咧嘴。看着前面的兔子说道:“这还有天理吗?被人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还被你这兔子欺负。今天他就出邪了?看我怎么宰扒宰扒吃你。”
一顿肉香蔓延这个小家,两个帐篷,一个小锅。此时热气腾腾,锅里翻滚肉香。他取出小碗眼中全是兴奋,他对着徐为民说道:“虽然比不上你的手艺,却也不错。今天我们有口福,这对身体恢复有好处,也不狂我一阵奔波。”
他端起小碗来到徐为民身前,一点一点喂着。这时的乔小春细心,轻慢,专注,眼睛里含着自责。如果不是两人分开,也许徐为民不会重伤,而今险些失去生命。
他们的“头”在临去时,还上前来吩咐,让他们像猎人一样,去狩猎结果猎物来个反扑。伤的如此严重,虽然,他们检讨过,也都没有说什么,可这是内心的压抑。
乔小春双眼精光,却隐隐有着泪花,他在深深自责。他们是战友,一起出生入死,不想生这样事。他很心痛……很心痛……
那是心灵伤的折磨,不是浮在脸上,他在外欢笑,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痛处。他只想让徐为民快些好起来,两个人又可以并肩作战。
作为一名军人,他可以血火燃烧,他可以欲战纷血,他可以出生入死,却不可以让战友受伤。这是他生命交给对方,这是军人的军魂落印。如果有战友受伤,这是对他们的一种耻辱,而今却真的存在。这可是一个血淋淋的印记,让他如何甘心?
他仰天大吼,吼声阵阵,野鸟惊林。黄昏本静,而此时却格外奇异。这是乔小春的泄,他憋屈很久,这是一阵惊心的凄厉,无人听到的心声。他似乎在向小叶林诉说,在诉说战友的深情。那种深情无法替代,就像落印刻画心中。
他看着下面的徐为民喃喃道:“你为什么不开枪?你为什么不远离?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怕我出事吗?我希望伤的是我!是我!!!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已经把他吓残了,他没有胆在回与我一战。你为什么那么傻,还让自己受伤?为什么?为什么……”
他泣不成声,一个高大威武的汉子却哭成这样,在这黄昏下,显得如此的悲痛与尘哀。这是心里的痛伤就像落印砸在心里,那是一段耻辱,作为一名军人那种耻辱是一辈子的印记。
他要成为英雄,在英雄的词典里没有耻辱二字。他不甘忍受这种耻辱,他希望用鲜血燃烧自己的神经,燃烧自己的一生那怕化着一闪炫亮的火花,他也认了。
可现在呢?他的战友在生死挣扎,他却无能为力,这是多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种无力深深地燃烧着心灵,他却只能看着,他默默地看着,泪珠却如雨滚落。这是一个少年的无助,他又强大拼命精神,却对病魔与死神难以对抗。他的泪珠不是为自己,而且为一起生死的战友愧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