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黄雀在后 (第2/2页)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飞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只有花灵蕊还飘在半空中,但方策很快就现,这个小丫头似乎消耗了太多的灵力,动弹不了了。他怜惜的摊开手掌,将花灵蕊收了进去,低声对她说,“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叫醒你。”
被方策温暖的掌心包围着,花灵蕊觉得无比的疲惫,她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渐渐的睡去。何不丘看了她一眼,感叹道,“对亏这个小丫头了,不然真没这么容易脱身!”方策说,“何叔,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何不同嘿嘿笑了两声说,“走,咱们去看看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弥陀殿内一片寂静,丝毫没有被人打扰过的痕迹,晓悟问,“何叔,你知道怎么开启天人墓吗,咱们应该从哪里下去?”何不同说,“我也只是在天书上看到过记载,具体该怎么办,我也是一知半解。但从这里的情况来看,方位似乎不对。”他在弥陀殿里转悠两圈儿说,“走,咱们到后面去看看!”可是唐一凡却拦住了他,“不行不行,后面去不得!之前我和小五被困在了大雄宝殿里,差点儿丢了性命。方大哥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偏殿逃了出来,再进去不知道还会生什么。”
听到这里,何不同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眼睛亮,迈开步子边走边说,“走走走,快走,应该就是那里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的朝后面的大雄宝殿走去,方策想拦也拦不住,和其他的人面面相觑,随后也跟了上去。
此时的大雄宝殿一片狼藉,殿门七零八碎的散了一地,十八罗汉的塑像摊在地上,门口处还有方策烧纸人时的灰烬。何不同抬着头察看大殿的殿顶,兴奋的叫道,“我找到了,就是这里!”说着,他像只猴子一样抱住通往殿顶的柱子,手脚并用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几人只见他在梁上某个地方一按,殿中供奉着的释迦牟尼像就“轰隆”一声沉了下去,紧接着的一片蓝色的光芒升腾起来。
见到这个变化,何不同整个人都兴奋的有些颤抖了,他麻利的从柱子上滑了下来,忙不迭的跑过去将一双手舒展开,覆在蓝光之上。就在所有人还没弄明白他在做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一震,整个大殿竟然向底下沉去。何紫萱出一声惊呼,借机抱住了方策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唐一凡也被吓了一跳,窜起来整个人挂在晓悟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几分钟之后,大雄宝殿陷入了更深的地底当中,陷入了绝对的黑暗。这是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漆黑,唐一凡伸出手在自己眼前使劲儿的晃动,除了能感觉到手掌带起的风,他竟然什么也看不到。如果说之前还是处于半盲状态的话,现在他已经全盲了。“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唐一凡被哓悟甩了下来,不安到处摸索着说,“方大哥,你们在哪儿啊?”
周围没有人回应他,唐一凡急的团团转,脚下却半步都不敢动,只能伸出手到处乱摸着。只听何不同埋怨道,“哎呦,你往哪儿摸呢,等着,我帮你一把!”说着,何不同不知沾了些什么东西在唐一凡的额头上一抹,眼前立刻变得清晰起来,他顿时兴奋的大叫,“嘿,我能看见了!何叔,这是不是天眼啊?”何不同“呸”了一声说,“美得你,天眼哪是那么容易开的,走吧,别愣着了!”唐一凡朝周围看了看,原来除了他们俩,所有人都已经出去了。
出了大雄宝殿,被迎面的冷风一吹,方策不由自主的打个激灵,他才走出殿门,就觉得无数道罡风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吹了过来,他连忙闪躲,却见何紫萱愣了几秒,眼看就要被罡风扫到。方策赶紧跨出两步,伸出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何紫萱重重的撞在他的怀里,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说,“方哥,谢谢你!”方策却很自然的松开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四处乱窜的罡风说,“咱们连大殿都出不去,该想个什么办法才好呢?”何紫萱本以为他会被自己的娇羞打动,却没想到方策在意的并不是自己,只得失望的说,“何叔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别着急。”
正说着,何不同已经带着唐一凡走了过来,他说,“来,你们走在我的身后,就能避过这些罡风了。不过这位,”他指了指唐一凡,“你们需要多注意一点,如果他被罡风打到,轻则筋折骨断,重则丢了性命。”唐一凡脸上一白,硬挤在方策和晓悟之间说,“我还是在这儿吧,安全!”于是何不同在前,何紫萱居次,方策和晓悟夹着唐一凡走在后面。
第一步踏出去,何不同就觉得身上的衣服被罡风吹的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碎一样。他伸展双臂,像是玩老鹰捉小鸡一般把其余的人护在身后。方策他们顿时觉得罡风化做了劲风,减轻了不少力道,而且也不再具有攻击性。但尽管如此,唐一凡还是吓得瑟瑟的抖,如果不是晓悟在后面推着他,都不敢迈步了。
好在这一段路并不长,十来分钟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一艘乌篷船就停靠在岸边。何不同领头跳进一条船之中,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猫着腰鱼贯而入,喘气声此起彼伏。刚才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谁也没法分心去注意周围的景象,坐进船里之后,方策朝着来时的路望去。这里的景色和上面一层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如果说碑林大殿是庄重严肃的,那此时此刻在他眼前却是一片肃杀。无数的罡风卷着飞沙走石四处翻飞,灰蒙蒙的一片,在他的视力范围之内有数十个荒丘,没有任何的植被,光秃秃的伫立着。他回过头来去看脚下的木船,除了木浆之外,只有头顶黑漆漆的船舱。何不同叫了一声,“坐好,开船喽!”就摇动着木浆划离了岸边,就在这时,水的那边传来一阵惊悚的尖叫,几个人心里一惊,何不同却冷笑着说,“该,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