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章 一拍即合 (第2/2页)
耶律余睹冷笑道:“西门元天人,我不敢犯也!但挑唆金国,让这只疯狗不分青红皂白乱扑乱咬的手段,余都姑我还是有的!”
萧干听了笑道:“妙极!若金国和中华联邦真的斗了起来,从北到南,金国战线绵延数千里,这么长的脖子,咱们处处皆可下刀,一处失血,处处无力,金国之溃败可以预见矣——余都姑,你果然好算计!”
耶律余睹道:“哪里!算计再好,也先得说服了公主方可行事!”
又有人道:“公主是极明理的,必然赞同——可是,那些萧奉先的余党如何处理?”
耶律余睹道:“一场‘全军覆没’的败仗打下来,若没有尸人头做点缀,不是奇怪得很吗?把那些奸臣凑一凑,万儿八千奇型怪状地笼盖四野,也就象个血战后的修罗场了——如此一来,此计更加逼真,就算金国的探子再精明,也起不了疑心。”
众人听了都狞笑:“受这厮们暗箭久矣!如此一来,十分好了!哈哈哈——”
笑声远去,风更寒,天更冷了。
与此同时,兜了个圈子的西门庆一行人马,也正赶在回营的路上,沿途布置好的接应人马纷纷现身会合,这时纵有大队辽兵闻讯赶来截击,也无所畏惧。
见身边随行的没羽箭张清几次欲言又止,西门庆笑道:“张清兄弟,你想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好了,这样憋着,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张清被撞破了心思,便红了脸道:“元哥哥,我确实有一事不解——今日多好的机会,可以将辽国为的将佐一成擒,二十万人马群龙无之下,以哥哥大才,还不是扫荡一空?如何客客气气跟他们说一番话后,就此全放了?若他们逃出生天,反悔起来,却不两处都失了?”
西门庆摇头道:“你是战将,有的仗打就比吃了蜜都甜,我却还得算打仗的成本,毕竟打仗是要花银子的——辽国人马可非腐宋的那些废材官兵可比,打死他十个,少说我要折损一个,我打死他十个赚不来一个,他打死我一个我就少下一个——老子辛苦练兵,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岂能在这里垫了踹窝?”
张清摩拳擦掌地道:“那请问哥哥——什么时候好钢才能用在刀刃上?”
西门庆满眼银光,憧憬道:“等金国听到辽国二十万最后的抵抗力量在此‘全军覆没’后,那些鞑子的野心图谋就该动了——那时的辽国,挡不得金国侵略如火,这时,我们正好组织‘中华联邦志愿军’,抗金援辽,不过两国虽然是兄弟,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兄弟之情,亲兄弟明算帐,先小人后君子,丑话是要说在前头的——志愿入辽支援的军队,是要辽国花银子雇的。初步定价一人一百两,这百年来故宋给了辽国多少岁币,这回他们辽国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哈哈哈哈——”
现在的西门庆,满脑子都是银子。
西门庆没有料到的是,耶律余睹打定了开门揖盗的主意,想以空间换时间,把金国人直放到燕云租界,争些儿断了西门庆的财路。
但耶律余睹也有没料到的地方——辽国那位天祚帝的胆子实在是太过于细小了,金国兵锋乍展的时候,他亡魂丧胆,落荒而逃,等西门庆的使者一手抱着算盘,一手拿着条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天祚帝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的倚仗,管你是木头还是鳄鱼,先抱紧了再说——于是乎,那些长了翅膀从西门庆银库里飞走的银子又施施然地飞了回来,西门庆只吃了一场虚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天祚帝的不幸,已经拉开序幕了。
先传来急报——逆贼耶律余睹和兀颜光父子,被梁山好汉劫走了!这消息虽然惊人,但比起后面的惊天噩耗来,实在算不得甚么。
公元一一一七年春二月,檀州金河馆一战,二十万辽军中了中华联邦元帅西门庆的埋伏,被杀得全军覆没,狼籍的死尸绵延数十里,端的没走了一个,大辽看家护院的最后精锐,就此被挥霍一空。
紧接着,关南租界传来准信儿——留守使耶律大石陷入中华联邦重重包围后,虽西门庆百般诱降,但耶律大石义不屈节,反而更加激励军心,鼓舞士气,负隅顽抗直到最后一刻,最终壮烈殉国。
至此,辽国最后的家底儿,输得盆干碗尽。这正是:
欲待行到水穷处,方为坐看云起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