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6) 祭烈士文 (第2/2页)
“对嘛,”任先生笑了笑,“所以说,在这种世道下,天下这么多的穷人,是没处去说理的,只能处处挨欺负,劳动得不到回报,努力得不到收获,而那官府掌权人和恶霸,却能骑在别人头上,身不动膀不摇,便巧取豪夺,任意财,一路畅通。这,就叫剥削。”
段老三问:“任先生,这本书里,就是讲的这些道理吗?太好了。”
“对。这本书里,不但讲了这些道理,而且还讲了,怎么才能打破这种黑暗吃人的世道,让挨欺负的穷人,不再挨欺负受穷,书里说,先咱们得弄明白,人是分成不同阶层的,象大多数的工人、农民、手艺人、商人,以及其它靠劳动吃饭的人,都可以称为无产者。而另外那少数的靠欺负别人、压榨别人财的官员土豪,就可以称为资产者。那么,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要想不过挨欺负受穷的日子,应该怎么办呢?”
“那还怎么办?把那些‘资产者’都给收拾了,杀掉。”石锁大大咧咧地说。
“哈哈,那只怕是血流成河,也杀不尽。”任先生一边笑,一边点燃一支纸烟。摇了摇头。
“要我说,应该是推翻这个世道,”段老三说:“让那些富人,再也欺负不了人。让咱们穷人,挺起腰杆来,不再挨欺负。世道变了,自然就没有张敬尧那种家伙了。”
“说得好,”万教授接过话来,“**者宣言里,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它告诉咱们,作为无产者,就要联合起来,把这个欺负人的政权制度给打破,耕者有其田,工人有工做,万民乐业,各得其所。”
石锁还是没想明白,“万教授,任先生,你们说,象张敬尧、商怀庆这样的家伙,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他们有军队,所以才能欺负人。咱们要想反抗,不杀他们怎么行呢?你让他良心现,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一古脑全给收拾了,才能干净。”
“你说得有道理,”任先生说:“对付军阀恶霸,咱们就得武装反抗,应该杀的,绝对不姑息。但并不是把所有的富人都杀掉,咱们要推翻的,是这个制度,拼命维护这个制度的官府恶霸,必然杀无赦。同时把他们手里的军队击垮。把政权夺过来。而不是简单地见到富人,就一刀杀掉。打个比方,我,万教授,还有好多人,也都算是挺有钱的,你能先把我们杀了吗?”
“哈哈,”旁边的人都大笑起来。石锁也挠挠脑袋笑了,“我倒并不是说见人就杀。胡栓家,也挺有钱的,总不能把他也杀了。我明白了,跟咱们一起对付这些军阀的,就是自己人。跟张敬尧他们一起欺负别人的,就是敌人。这个资产者和无产者,并不是简单地指有钱人还是没钱的人。”
“石锁,你很善于学习,这很好,这话说得对,资产者和无产者,绝对不能简单化,以有钱和没钱去划分。”任先生称赞道。
几个学生,争先恐后的拿过桌上的小册子,小白兴奋地说:“我给大家念一念,怎么样?”
“好,快念吧。”大家都同意。
小白正要念,小牛来了,小伙子走得挺急,脑门上都见了汗,见大家都在,说道:“老段,万教授,我先给你们讲一件事。这事有些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