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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个人办公室,也曾经是高韵的。
他环视周遭,当初他特地交代,这里的装潢布置必须和高韵在时一模一样﹐只有窗纱由淡淡的桃红换成了深深的宝蓝。
凌务乾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会回到SUIT,然后在摄影公司挂个名。
他之所以原谅凌务乾,并非贪图荣华富贵,更不是为了讨好那个冷血的老头﹐而是为了高韵。
他知道这是她的希望。也可以借此来表达他处理这类事情的方式。
她希望的他都尽量去满足去实现,为什么她依旧无消无息?
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前几天是修的忌日。他在墓前整整守了一天一夜,伴着他的,只有一束鲜花和一盒蛋糕。
其实墓园碰到展云的时候,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那个守园的工作人员说的红衣女人,说的应该就是展云了。也的确,从他见到她以来,她对红色好像特别热衷,各类型的红色服饰。
他知道为什么展霓会知道所有的事,原来一切都来源于作为所有事件的目击者的展云。修的那场车祸根本不是高韵的错。
所有她根本没有必要承担责任……没有必要逃离他……
他是多么渴望能见到高韵。俩年来,每逢那一天,他都会往墓前足足等上二十四小时,却从未等到让他一心一意牵挂的她。
就连修的忌日,她也不来祭拜。
他该怎么办?茫茫人海,他要怎么样才能寻得她的踪影?
他闭上眼,长长地吐气。
每当回到这间曾属于她的办公室,感觉到她曾经存在过的气息,他总是一阵安慰,却也惶恐。
他安慰,是因为她仿佛就在他身旁陪着他;他惶恐,是因为这气息一日比一日淡、一日比一日远离他。
她真的打算就此消失吗?就这样永远不再出现他面前,就这样让他永远找不着她?
午夜梦回时,他总忍不住想着她究竟身在何处,她是否孤独一人,还是有某个男人正热情地爱着她?一念及后者的可能性,他的神经就会不自觉地绷紧,情绪犹如游走在钢索上,随时有不慎跌落的危险。
高韵……他怕她受尽折磨,又忍不住气她让他也受尽折磨。
他瞇起眼,胸口微微疼——对他来说,这两者都是重要的,都是重要的……
一阵敲门声解救他免于沉沦往事的痛苦。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