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有个小朋友病的很重,皱皱愿不愿意帮助他?【5000】 (第2/2页)
季深行抿唇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抱起皱皱,留下一脸郁闷的季子陵,出了别墅。
“老伯伯,你还没说呢,你要带我去哪里呀?”皱皱小手攀着他的脖子,小脸蛋儿蹭在他清瘦的脸颊。
“皱皱不是生病了吗?我们去医院。”
季深行亲了亲小家伙的手背,抱着孩子上车。
皱皱对医院的恐惧很浓烈,立刻抗拒,“我不想去医院,疼,好疼的!”
季深行只能柔声安慰,“乖,只是做一点小检查,皱皱把它想成是去冒险,好不好?”
小家伙扁着小嘴儿,“那我要妈咪陪我。”
车后座里,季深行把她放到腿上,他沉沉闭上眼睛:“你妈妈有事在忙,我陪你好不好。”
他今天是带皱皱去医院做检查评估她的身体状况的,有了这份评估报告,那几位专家能够分析出皱皱在被注射病毒以及给峥峥提供血后身体可能会出现的一系列状况,以及危险系数。
峥峥现在的情况,季深行一点自信都没有,皱皱这里,他必须做一手准备。
…………
医院。
除了抽血时皱皱嚎啕大哭过之后,其它检查,小家伙没有哭闹。
一系列检查做完,已经下午两点。
小家伙饿了。
季深行带她去医院附近的营养餐厅用餐。
皱皱闷闷不乐的,胳膊上抽血的位置青了一块,她大概是疤痕体质,肌肤又软又嫩,掐一下都会变青。
季深行心疼的看着,给她轻轻地揉,然后把棉签取掉,把她的衣服放下来。
“有你爱吃的鸡腿,虽然没有肯德基里面的好吃,不过更营养。”季深行用多功能剪刀给她剪下小块鸡肉。
皱皱眼睫毛垂着,轻轻地颤,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季深行拿叉子叉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柔怜地问:“还疼吗?”
“疼的啊!”皱皱扁嘴,扁住眼泪。
“不过我只在你面前哭哦,老伯伯,你不可以告诉妈咪。以前妈咪带我打针,我是故意不哭的,因为啊,我要是哭,妈咪也会哭,舍不得妈咪哭……”
抽抽哒哒的软糯儿音,季深行心头一柔,目光里一片幽邃。
“皱皱,如果老伯伯想请你帮个忙,你会答应吗?”
小嘴儿嘟嘟的嚼着鸡块,囫囵不清的,“什么样子的忙呢?”
季深行手指攥紧刀叉:“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他病得很重,他吃不了饭,说不了话,没有离开过病*,也不能动,每天都要打好多次针……”
说到打针,想象那个尖尖的针头,皱皱小脸蛋痛起来,“他好可怜啊!”
季深行握着小家伙嫩白的小手,“他过得很痛苦,就像童话里被巫婆关在了牢里面,皱皱,你是那个可以救他的勇敢的骑士,只有你能飞进牢里把他救出来……”
小家伙举手,“那我去!”
“可是,勇敢的骑士会有危险,可能会变得跟那个小朋友一样痛苦,吃不了喜欢吃的东西,说不了话,身体会很不舒服,每天要打好多次针,也不能再去幼稚园和别的小朋友玩了。”
小家伙小眉头皱起来,经常生病,太能体会老伯伯说的这种痛苦了。
可是又很想尽自己的力量去救那个小朋友啊。
“老伯伯,身体不舒服是像感冒那样的不舒服吗?”
季深行抱紧女儿,“不,比感冒更恐怖,这样,皱皱还想帮那个小朋友吗?”
怀里的小脑袋瑟缩了一下,一动不动。
季深行亲了亲她的小卷毛,眼神深邃,“如果老伯伯说,那个小朋友是皱皱的哥哥,是皱皱的亲人,皱皱会愿意帮助他吗?”
“哥哥?”皱皱小小的世界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可妈咪只有我一个宝宝的!”
“……我说假如是的话,皱皱会怎么办呢?”
皱皱小脑袋点啊点,认真思考,“那哥哥是会带我去玩保护我不受欺负的哥哥吗?就像季子陵那样的?”
“嗯。”
一番思索,小家伙郑重其事点头,“那好吧,哥哥保护我,我也要保护哥哥。妈咪说,这个世界上亲人是最最最重要的人。打针而已,我可以不哭!我在妈咪面前就不哭,其实也不是很痛的,呵呵,真的!”
明明那么怕,却还咬着小嘴儿声音洪亮。
“皱皱真勇敢,老伯伯替那个小朋友谢谢皱皱。”
季深行把小家伙裹进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
心里的疼痛交织成一圈一圈,拧紧他的喉咙,竟再说不出一句话。
在皱皱简单的世界里,还不能够理解生命危险这个定义,她以为的最大的痛苦,大概就是打针。
小孩子的世界,单纯善良得让他心疼。
…………
下午四点。
顾绵从警局回到季家别墅。
进屋只看到季子陵,问过后才知道季深行把皱皱抱走了。
最近这段时间,顾绵把皱皱看的很紧,真的很怕季深行冲动之下把皱皱藏起来和她玩这种把戏。
乱了阵脚,顾绵急急忙忙上楼,躲在二楼的露台,给季深行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听。
顾绵手捶了一下栏杆,打第二遍。
这次接了。
季深行正在送皱皱回来的路上。
顾绵听到皱皱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着了地。
她没有质问季深行,等他带着孩子回来家里再说,今天逮着这个机会,就算他再怎么拖,她也要把事情跟爷爷奶奶说清楚,不管是不是要过年,多拖一天,她都不安心。
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有点冷,她的衣服在季深行的卧室放着。
顾绵推门进去,门被堵住。
用力一推,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门开了,行李箱里的东西在门里散落一地。
那是季深行出差回来的拉杆箱,拉链开着,东西都掉了出来。
顾绵胡乱捡起收拾,多是他穿过的皱巴巴的衣物。
另外,有散落在地毯上的好几张文件纸。
顾绵捡起调掉出文件袋的其中一张a4白纸,四五点天已经暗沉下来,看不清楚,顾绵走到门口打开灯。
瞬间明亮的光线里,顾绵眼睛捕捉到a4纸面上加粗加黑的字:基因格dna亲子鉴定结果。
黑字下面就是表格,表格里是各项看不懂的数据。
顾绵捏着那张纸,视线猛然间扫到左边第一排受测人客户姓名那里,赫赫然三个字:季深行。
而另一栏受测子女里,却没有标注姓名。
顾绵看不懂那些基因格比对,视线瞄到右下角:父子关系可能性99.9999%……
在这重创的震惊里,顾绵几乎站不稳,季深行和谁的父子关系可能性?
顾绵注意到,是父子,不是父女,那就不可能是和皱皱的亲子鉴定,那是和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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