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2/2页)
“哪能呢?河里没有市见,嫪毐的家伙就比驴的还长还大呢!”
听韩晋说到驴,加官朝着于昭湘一挤眼睛,于昭湘立即想起那次叫驴和枣红马交配的情景,身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
韩晋、李琪、加官三个人的酒量合起来比于昭湘要大,尤其李琪,他的酒量深不可测。这一次于昭湘算是栽了,等到他买来的那两坛子酒喝光之后,他几乎站不住了,不但走路踉踉跄跄,还错把李琪认成了加官,骂李琪:“你个狗娘养的,老三是你叫的吗?放着爷爷不叫?!”
韩晋和李琪一听就知道他认错了人。两个人互相递个颜色,然后扶着于昭湘就往于家正院走,走进大门,来到前院里。
李云霞的屋里亮着灯,听到说话声,她知道于昭湘回来了,赶紧走出屋门口迎接。韩晋和李琪来不及和她打招呼,径直把于昭湘架进李云霞所在的东间,让他平躺在炕。等李云霞进去后,两个人出来顺手把房门栓死。
李琪马要回场院,却被韩晋拽住了:“你小子,喝了人家的酒吃了人家的肉怎么不给人办事呢?听听动静再走!”
李琪没有法子只好蹑手蹑脚地跟着韩晋猫到窗户底下偷听里面的动静。
李云霞红着脸把头发打开,脱了外衣,身只穿一条红肚兜,下身一条薄薄的内裤,房间内红烛高照,烛光里的她越发娇俏俊美。她倒了一杯茶水小心地送到于昭湘的唇边,此时的于昭湘醉眼迷离,昏昏欲睡,嗅到茶水的香气不禁觉得口渴起来,他下意识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此处省略198字)当于昭湘的嘴唇朝着她的嘴唇凑过来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表弟!”
这一句“表弟”就像一场倾盆大雨立即把于昭湘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苗浇得寸焰不生!
于昭湘仿佛从梦中醒来,他揉揉眼睛细细地看了看李云霞,颓然松开了双手,然后从炕下来,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在开房门时因为外面被韩晋了栓,他竟然把一扇房门拽了下来!
“唉——”外面的韩晋发出一声叹息!
第二天韩晋见到于广源的时候,对他说:“表叔,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昭湘和李云霞非但没有同床共枕,而且第二天吃早饭时,两个人的脸都很不自然。于昭湘翻来覆去地回顾他醉酒的过程,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预谋。但是当他问韩晋的时候,韩晋却矢口否认。从场院到李云霞的卧室这一段时间在于昭湘的脑子里是空白,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为何进了李云霞的闺房。他在心里对李云霞满怀歉意,想解释一下却又难以启齿,所以见了她的面讪讪地。
牛不喝水摁不到河里,广源夫妇一点招数也没有了。他们俩的肠子都悔青了!本想早和儿子分家,而现在面对儿媳妇,这句话又怎好意思开口。不分家吧,儿子一天到晚给自己惹事。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来。一天晌午,全家人正要吃午饭的时候,邻村一个妇女领着她的闺女找门来,说于老三对他们母女耍流氓。
于广源大吃一惊,回头看自己的小儿子的时候,发现他一脸茫然。于广源赶紧叫李云霞拿板凳请母女两个坐下慢慢说事情的经过。
那个妇女一脸怒气,因为生气说话有点颠三倒四,说了半天于广源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午八九点钟的时候,母女两个步行来凤鸣村赶集,走到一片高粱地地头,看到两个男人正站在地头朝着高粱地撒尿,母女俩赶紧扭转过头去,想等这两个人撒完尿再过去。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约摸着这两个人撒尿完毕回过头来想继续前行的时候,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尿个不停!她们俩只好再等下去,然而等她们俩觉得这个小伙子一定结束小便的时候却发现他仍然站在那里撒尿!这一下,母亲不干了,对着这两个撒尿的男青年就骂了起来,骂得相当难听。不但如此,这个母亲还向地里干活的人打听到了这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两个是于昭湘和孟庆水!耍流氓的是于昭湘于老三!
听这个妇女讲完,于广源的火一下子窜到了脑门,他对自己的名声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二话不说从旁边抄起一张铁锨朝儿子奔过来——胳膊却被儿媳死死拽住。
李云霞一边拽着公公一边劝说:“爹,爹,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辞,得先把那个叫孟庆水的人叫过来问问。”
在这个家里,于广源最听三儿媳的话,他暂时压住怒火,问儿子:“那个叫孟庆水?你怎么和陌生人搭伙了?”于昭湘说:“孟庆水就是加官。”
于广源马打发李氏叫加官过来。加官听说于昭湘又要挨打,不顾一切地往于家跑,见到于广源气不接下气地问:“老爷爷,又怎么了?您也是,怎么打我三爷爷还瘾呢?”
“怎么了?你们两个干的好事你们不知道?现在人家找门来了!”
于广源把这一对母女的话对加官大略一说,加官大声叫起撞天屈来:“我三爷爷的尿泡大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他的一泡尿比我的五泡还大,头晌的时候我们被这两个人骂了一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说我三爷爷耍流氓真是天大的冤屈,我三奶奶这么俊他都不碰一下,他能去对旁人耍流氓吗?”
加官急了什么话也敢往外撂!一席话说得李云霞满脸绯红跑进里屋!最后在广源夫妇再三解释之下,那一对母女终于相信了于昭湘尿泡大的事实,尴尬地走了。但是加官的话又给夫妇俩添了一层堵:看来儿子和儿媳的事情已经是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