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三合一(抓虫) (第2/2页)
这个男人做事情,的确是仔细的,或者说是心细。男人心里有你,才会心细。如果心里没你,做事情大概就是现代常说的直男做法了。
有些人说,这个男人是直男,所以没考虑那么多。其实,什么直男不直男的,无非是有心没心而已。
到了这两进的宅子,为熬将军一家已经搬走了,所以宅子已经空着了,口也没有下人,他们就直接进去了。里面的卫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房子也是空旷,可以说,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
不过也有的地方,这里为住过人,所以地窖什么的都已经挖的。
两进的宅子很大,和他们现住的那个小院子根本没法比。房子大,就显空『荡』『荡』的,如果人少的话,会格寂寞。
这宅子的造型是二进四合院,分为院和内院。院是接待客,内院是生活区。院和内院由一道垂花隔开,分区非常的明朗。
杨海燕:“这宅子的处异常明显,往后相公也可以这里招待同僚了。”若是现住的小院子,还真的没地方可以招待。
秦放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我们去内院看看。”
杨海燕:“嗯。”
夫妻俩看了一圈内院,主要看的还是正房,如果没有意,往后的年,他们都会住这里。像秦放这样,只要没有犯错,是不可能降职的,所以如果要换地方,除非秦放升职,又或者秦放亡。
故而对这个宅子,杨海燕会比较用心。而现住的那个小院子,就是想用心也用心不了。只是,如果搬过来了,和吕嫂子杨大花就离的有些远了,走路约莫也要十来分钟,到时候,她又要新交际,会显有些寂寞。“我们现住的宅子是不是要腾出来给新的百夫长?”
秦放:“是,不过不急,对方目就一个人,住军营里。如果他的家属要过来,也是要年后了,等两个月的冬灾过去。”这里,有两个月的冬季又被称为冬灾。
杨海燕一听,顿时道:“那我们的新宅子可以改造改造,还有时间。”
秦放:“听你的,哪些地方要改造你告诉我,我这天家可以叫人改了。便是休沐过后,白天当值,回来也能干。”
杨海燕:“嗯。我们去木工坊,把宅子里需要的家具配齐。”
秦放:“。”
夫妻俩木工坊的订单可所谓是大订单了,家具都是按照杨海燕的心意的,不过相对来说,这些家具的价格还是合算的,为杨海燕对木头没有要求,比人家要求红木等材质,她倒是无所谓,普通木头就。床到衣柜、壁柜、鞋柜床头柜,都是和现代的相似。这也无所谓,款式这种东西都是根据自己的需求来的。
不过,他们那的家具不少,一时半会儿是做不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放说起了另一件事:“十二月初五,熬将军的升职、乔迁之喜,将军府举行,到时候你要随我去将军府。其实,原本熬将军的喜宴是赶早的,但是为我的兵部文书没有下来,所以他特意挑了我的任职文书下来之后。”
杨海燕一听:“熬将军待你真有心。”
秦放:“嗯。他对我有提携之恩。”所以他很尊敬熬将军。
杨海燕:“这会儿十一月十九了,还有大半个月,你可要同我说说熬将军和熬太太的格喜。”
秦放:“嗯熬将军格比较粗,为人颇为爽朗。至熬太太我倒是没怎么接触过,唯一接触过那么次,就是去千夫长府上找熬将军的时候见过,她……她跟我阿母有点相似。”
杨海燕诧异:“跟阿母相似?”一个是千夫长太太,一个是农家『妇』人,相似?似乎想到了什么,杨海燕问,“熬将军也是农家子出吧?”
秦放:“是的。熬将军也是服军役开始,一级一级升上来的。熬太太是本地人,边关儿女格颇为爽利。”
杨海燕明白了,恐怕秦放说的熬太太和他阿母相似,指的就是格方面。“相公,那我们给熬将军准备的礼物不用太,只要实际一点就。你之是百夫长,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的月例,熬将军也道我们的情况,如果准备的,风头太大,反而让人怀疑,你觉呢?”
这方面,秦放是完全没有主见的,为他道她媳『妇』见识广:“你做主就。”
杨海燕:“你同我说说熬将军府里的情况,主要是后院,将军有个子女,可有小妾……”
这一聊,夫妻俩聊到了深夜。
二天,夫妻俩去了县城。秦放现是千夫长了,正七品的军官,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说起来是伺候,其实就是传信等跑腿的。然后七品的军官允许有五名私兵,为自己的亲信培养。这些私兵和军营的兵不一样,不过,私兵也是有私兵文书的,这个文书是有永州县衙发的。而且私兵和主子是荣辱与共的。
去县城的路上,杨海燕奇的问:“相公,你想选怎样的私兵?”
秦放:“我打算军役满的将士中选。比我早进军营的将士,月底会有服满军役的,到时候选出五名。他们原就是我当百夫长时我手下的,对这个人的实力品行我也有基本的了解,用起来舒服也放心。”
杨海燕:“相公考虑的周到。那这名将士服满军役之,可要让洪叔你面当差如何?他是本地人,熟悉这里。然后我们买个下人。”
秦放:“不用,也就天的时间。至其他的事情,你做主就,都听你的。”
杨海燕:“相公你真,什么都听我的。”
秦放很喜欢她夸自己,每次她夸自己的时候,总觉自己的尾巴要翘起来了。哦,他没有尾巴。
杨海燕:“那我们再挑两个下人吧,都挑契的。之镇上的牙行,为只有洪叔识字,所以他是活契也没办法,这次看看有没有契识字的。挑一个识字的,再挑一个干粗使活的婆子。”干粗活的不识字也没有关系。不然范婶又要去点心铺子,又要买菜,又要做饭,还要洗衣服,活太多了。而洪婶每天点心铺子,毕竟铺子不能没有人。
秦放:“听你的。”
夫妻俩到了县衙,他们直接去了牙行。
牙婆热情的欢迎他们:“爷,太太,请问你们是买下人吗?”
杨海燕:“要买两个契的婆子,一个最识字的,老实稳些,最会梳头发,而且要懂官宦人家规矩礼仪的。一个是干粗活的,不用识字没关系。”杨海燕虽然为原主的记忆会梳这个时代的发式,但是每次梳的时候真心累人。不过,她买下人还是喜欢婆子,为婆子和秦放之间不用避险,而年轻的丫头万一动了糟心思还要她处理,太麻烦。
再有,秦放现当官了,家里少不要规矩礼仪,她是懂,但是让她教下人她也嫌麻烦,所以找个懂规矩礼仪的来教,那才。
县衙的牙行和镇上的牙行不同,那是镇上的牙行不能比的。那牙婆一听杨海燕的要求,马上内行的选择了六个人出来。
牙婆:“太太,左边三个都识字,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原是大户人家当嬷嬷的,主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把下人都卖了。右边三个都是粗使婆子,干活一把手。”
当然,牙婆说的个嬷嬷是不是真的为这个原被发卖,谁也不道。牙婆为了把下人尽快出手,说的都听。不过,她也不敢怎么欺骗杨海燕,一听杨海燕说要找懂官宦人家规矩的,她便想着眼的年轻人可能是官宦人家的。牙行虽然是官牙,但是也不敢惹事。
杨海燕:“我挑选粗使婆子,你们三个都自己介绍一下吧,把之的家庭,之的主家,以及卖的原都说一遍。”她可不想招来麻烦。而且,她也不怕他们说谎,为每个人的县衙的户籍都会有留底的。
一个:“太太,奴婢叫刘月娥,家里发洪水出来的,路上家人都了,奴婢才卖的,就想有个安的地方。”
杨海燕看着她,看不出年纪,但是并不健康的脸『色』中却依稀能看出五官的底子不错。杨海燕:“既如此,是自己做主卖了自己,怎么不签活契?反而签了契?或者,给自己找个男人,哪怕是个鳏夫,下半辈子也有了依靠,总比给人当奴才的。”
“这……”
杨海燕一看就道对方撒谎:“你可以退下了,下一个。”
二个:“奴婢叫余招娣,今年三十六,原本有儿有女,但是儿子出了意去世,头男人还想生儿子传宗接代,可我已经年纪大不能生了,所以那男人把我弄昏『迷』然后给卖了,他八成拿这钱又娶了一个。”她一直都道他想休了她再娶一个,但是再娶一个要花钱,他们家没有钱。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狼心狗肺的把自己给卖了,用这个钱去娶。
杨海燕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余招娣又跪下:“太太,求求您买了我吧,我什么粗使的活、什么的活都能干。我原本想一百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那闺女啊。太太,求求您了……”说着,余招娣朝着杨海燕磕头,她磕的很,眼神中的悲伤不似假,那眼泪更加不是假的。
转眼间,才磕了个头,她的额头就通红了,可见她的用力。
杨海燕叹气:“你起来,站到一边,我且听听这个。”
余招娣不肯起来:“太太,我真的很能干活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每天不用吃饱,也不用月例,求求您买了我……”
杨海燕蹙眉:“根据我国律法,妻女典当或者贩卖是犯法的,除非是妾。你是正妻吧?”
还没等余招娣开口,牙婆道:“太太放心,我们官牙是正经的牙行,如果对方份有问题,我们不会卖进来。我看过她的卖契,她是家人卖给头的丈夫当童养媳的,严格来说,她是头的丈夫买来的奴才。很多童养媳都是奴籍的,不过也有慈善的人家,夫妻成亲后,会去了奴籍,把卖契还给对方。可她的话奴籍没有去,而童养媳可不是活契,是契。”
杨海燕没有想到还有这个问题,她问余招娣:“是这样吗?”一听这名字,招娣招娣……杨海燕也相信了牙婆的话,这『妇』人娘家然也是被欺负的。
余招娣点头:“是的。可是太太,我会干活的,我娘家的时候很能干活,夫家的时候,一家子都是我伺候的,求求您买了我吧。”说着,她又继续磕头。
杨海燕:“行了。”她又对牙婆道,“她的卖契给我吧。”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她并不排斥。当然,如果这个人品行不正,她到时候照样可以转卖。
余招娣一听,又磕了个响头:“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杨海燕:“你且站到一边,下面这边的三个吧,大家也自己介绍一下。”
一个:“太太,奴婢是大户人家的『奶』娘,吃错了食物……”
杨海燕道,很多人家的『奶』娘会家生子里选,觉安心。不过她如果生了孩子,肯是要自己喂的,除非她没有『奶』水,不然让自己的孩子吃别人的『奶』水,她心头也不放心。听这个人说,为吃错了东西『奶』水出了问题,所以导致孩子生病。哪怕孩子最后没事,也不能全怪这个『奶』娘,但是杨海燕也不敢买这样的下人。不管哪个岗位,细心是最要的。她能容忍下面的人愚笨,却不能容忍下面的人粗心,粗心会致命。
杨海燕:“二位自己介绍吧。”
二个婆子站出来,给杨海燕行了礼:“太太,奴婢没有姓,今年42,小被卖到小姐边伺候,小姐为奴婢取名小莲。小姐嫁人之后,奴婢跟了过去,后来小姐生了小哥儿体不,没熬过年就去了。原本留下奴婢等人照顾哥儿,但是姑爷后头娶了媳『妇』,那后头的太太就给奴婢人按了错给发卖了。”
杨海燕听她谈吐有理,站姿恭敬,一看就是训练过的,和原以一样,不由的问道:“你原是哪户人家的?后头你家小姐嫁的又是哪户人家的?”
二个婆子:“奴婢原是庆州袁家小姐边的,袁老太爷曾官拜二品,小姐嫁的也是当户对的人家。”
杨海燕:“你这般份的,那后头娶的太太怎敢发卖你?便是看着袁家的面子,也不会发卖你,再则,她应该也没有你的卖契。”
二个婆子:“小姐去世后,奴婢的卖契姑爷手中,那后头的太太家里势力比袁家更。再则,奴婢以虽然是小姐边的,但也不是那等被视的『奶』娘,像小姐的『奶』娘,那后头的太太自然是不会发卖的。”
杨海燕对她的印象不错,主要是谈吐体,见过大世面。不过,她也没有马上决,她点点头:“三个介绍一下。”
三个婆子上一步:“太太,老奴不想签契,甚至和牙行也没有签契约,牙婆是老奴的朋友,故而才让老奴来试试。”
杨海燕听了:“这是怎么回事?”
三个婆子缓缓道来:“老奴原本是本地清水村人,小父母去世,跟着大伯和伯娘长大,十三岁那年朝廷选秀,十五岁的未婚女子都要被选进宫。家里伯娘不舍十五岁的堂姐被选去宫里,所以叫我冒充堂姐……是老奴就进了宫之后,成了宫里的宫女,按照朝廷律法,宫女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才能出宫,老奴到了年龄之后,想着家中已没有了亲人,和大伯的亲情随着老奴进宫已经断了,故而走了关系又留了宫里了,直到四十岁那年,宫里的主子去了,我们这群伺候的人到了年纪的,都被送了出来……”
等等,杨海燕一听到这话,整个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