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取悦 (第2/2页)
沈禾柠喉咙动了动,好奇到底是谁,正想从台上跳下去,臂就被谢玄州从后面握住,而紧接着,奇装异服的众人也开始向两边分开,显『露』出中那道跟黑暗无比契合的身影。
是轮椅。
沈禾柠什么都没看清,但头脑接收到“轮椅”这个概念的时候,就猝然攥紧,指甲深深往皮肉里陷。
是熟悉的那一把。
是改装过的,跟某部老电影男主角同的款式,扶上缠满铁制的荆棘,到处是斑驳的锈和血点。
而坐上面的人,也如同电影里一腿残英俊,黑『色』披风半掩着残缺身体,苍脸上戴着诡异浓艳的半张面具。
电影是个有极端的宗教故事,男主角囚禁了己的妹妹,至死肯悔改,被惩罚永世困黑夜,见光,轮回。
那部电影虽然经典,奈何年代太老,屏幕上『色』彩黯淡,男主角的形象够清晰。
但此刻这个礼堂里,轮椅上的人变本加厉呈现出那个疯狂且漂亮的人物,戴着皮质套的上还漫经心捏着一对翅膀。
道具翅膀质量算上好,羽『毛』已经脱落飞起来,又纷纷落到他身上,几乎没有遗漏。
沈禾柠头重脚轻,周围的一切都虚化模糊,视野里剩下这个根本就可出现这里的人。
灯光太『乱』,他大半张脸被面具隐藏,身体也挡披风里,现场数清的医大学生,怎么抵抗了潜意识中的乖乖靠边站,也没有一个会真的往薄教授身上联想。
那位活云端上,久之前还对舞会冷眼待,应该会出现资本或学术酒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眼前这个置身于现场,做了全套装扮的,多半是为了吸引沈禾柠的注意,胆大包天模仿了薄教授的特征。
光影从轮椅上一层一层漫过去,薄时予始终急缓朝向舞台,盯着谢玄州那握住沈禾柠放的。
到舞台边后,他把一对劣质的翅膀抬起来,面具后的黑瞳牢牢注视沈禾柠,喧嚣声中低低:“吃夜宵?”
沈禾柠心跳到说出完整的回应。
别人敢认,也认出,但谢玄州一眼就知道是谁。
因为上次夜店沈禾柠醉酒的事,他这阵子被薄时予明里暗里收拾得太惨,到这会儿才有精力出来找沈禾柠,满以为这方薄时予绝对会踏足,结果又是这。
他颊边肌肉紧紧绷着,心里甘,仗着彼此都有伪装,忽然僭越道:“就算做了装扮,脸上一点妆都没有,也够入场要求吧,应该作——”
“废”字卡谢玄州快溢血的牙关后头。
薄时予把翅膀扔回台上,随后招了一下,沈禾柠被蛊『惑』一台边蹲下身,拉近跟他的距离。
他脱掉一套,拇指苍,指腹贴上沈禾柠浓红的嘴唇,上面抹过,沾满她的口红。
接着又压回到己的嘴角边,向脸颊重重划开,一道血迹似的红『色』触目惊心,又蛊得人目眩。
他音质磁沉,裹着大雪初降的寒凉,混音乐声里,有最近的人听得清。
“这,够够夜宵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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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还继续,舞蹈学院缺漂亮姑娘,沈禾柠从舞台跳下去之后,然有新的人上来次调动气氛。
大家别看跳得欢,也清楚沈禾柠这的根本追上,更多的是像追爱豆舞台一过来热血一把的,除了少数人甘心之外,她真走了也没有太多失望。
台上换成了现代舞的学姐,音乐声比之前更大,鼓点激昂节奏快,整个礼堂都陷入躁动的踢踏和吼叫声里,即使是离开大厅范围,其他角落也听得一清二楚。
沈禾柠的记忆有一点模糊,忘了己是怎么让工作人员把现场光线临时调暗,然后趁着短暂的黑,跟着薄时予走出人『潮』,把除了他之外的一切都甩身后。
正门是适合走了,万一引起这么多人注意还知道要被怎么传。
礼堂的环境沈禾柠熟悉,本往深处去,那里有道通外面的侧门,这么晚会让人看到。
她脚步停,一时也知道己想对薄时予干嘛,是满腔失去节奏的震动需要一个泄口。
里面途径的一片区域暂时还没使用,越深入越暗,沈禾柠有干涩轻轻吞咽着,被堆放杂物的黑影吓了一跳,由得颤了一下,下一秒腕就被最熟悉的触感握住。
他好像用了力,又好像没有,沈禾柠分清了,遵循本心,顺理成章昏暗里倒向他,坐他腿上。
那双腿还盖着披风,她扑上来的时候,就被他敞开,有意无意接纳了她。
沈禾柠的头撞到他肩膀,呼吸里燃着细小的火星,扑洒他颈边和耳廓,撩起本的战栗。
她口渴得急需水分,『舔』了『舔』唇,沙哑:“哥,你怎么来这种场合——”
这种有幼稚的,混『乱』的,没边幅的,跟他是云泥。
薄时予还戴着那张面具,沈禾柠看得心惊,又有种难言的亢奋,她轻颤着,要去替他摘下来。
他避过,双制住她。
沈禾柠一晃,身体由主往后略仰,薄时予及时揽过她,轮椅略有脱控的力道下往前滑动,直到她的背抵上了过道的墙。
薄时予压住她两边臂弯,她温驯被固定墙上,头忍住仰起,胸前急促起伏。
他脊背微低下来,靠近她,有意:“是来吃宵夜么?”
沈禾柠想到那种场面被薄时予给看见了,耳朵禁一热,动认为他是嫌她舞会上太成体统,看下去了专门来抓她的。
她又回忆起深吻之后他连面都没见就走了,于是她也甘示弱,歪着头轻声说:“宵夜我跟哥吃,这是……菜已经给你上了吗。”
“你这个做老师的,哪有课还没下人直接消失的道理啊,”她语调绵甜,撒娇般拖着尾音,“是是也觉得上次做得对,终于良心现,来给我加夜课的。”
薄时予喉咙深处滚着极淡的笑,戴着皮质套的柔和扣住她的脸颊,让她老实。
他怀里,黑暗就是恐惧,反而给了沈禾柠胆子。
她偏要逆反,迎着他张开的虎口往前够,既然被摁着动,那就用嘴唇去碰他面具的边缘,头一侧,借着力度摘掉。
薄时予的脸『露』出来,眼底烧着沈禾柠看懂的东西,她怔了怔,听到他说:“加课也是得已,毕竟是你老师,学生外面驯,老师有责任引导。”
沈禾宁忍住急着:“第五课是什么——”
“第五课?你的前四课学懂了?”他声音如同冰棱撞着玻璃杯壁,“是是应该先做个总结,测验一次,让我检查。”
沈禾柠鼻尖都是他身上浅淡的木质沉香,彼此的体温互侵袭扭紧,伸出藤蔓朝四肢百骸失控疯长。
“要怎么测,”她心如擂鼓,“你给我出题。”
薄时予凝视着眼前的少女。
她脸上还有油彩,年少鲜活,台上轻易支配所有人情绪的子过分晃眼,太让人动容。
爱够形容,上瘾着『迷』同够,大概有那启齿的独占疯欲才表达一二。
想管束她禁锢她,又贪恋她臣服于她。
他心被那画面和倒数的时啃咬,明知可为,仍然病入膏肓似的想对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像是为了饮鸩止渴证明,她还没有失去对他的兴趣。
薄时予口吻沉静,却让沈禾柠脊背酸麻:“上次公馆厨房你过,怎么取悦我,怎么做才让我兴奋……”
沈禾柠记得,是她说过的,小女生激动起来就是会用一羞耻的表达。
可同的话,被他总是清冷的唇舌重新慢慢复述出来,就完全换了味道。
她羞赧又紧绷,薄时予每个字都像对她的逗弄和刺激。
他眼睛深黑,近咫尺看她,咬着让她脸红的字眼,冷静而沉溺。
“取悦我这件事,就是你今天的考题。”
“如果做的好……可以来求老师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