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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月下潮汐 (第2/2页)

沈禾柠『摸』着戒指,在他轮椅边蹲下去,靠在他膝盖上:“我也想送你礼物,把你圈住,可是走得太着急了,现在什么都没有。”

薄予指腹碾了碾耳垂:“怎么没有。”

不远处有两个医经过,愣是没敢往这边,万万想不到会被薄师叫住,像在手术台那样略伸出手。

俩人背着医用器械箱,场就条件反『射』,『摸』出一把崭手术刀递了过去。

男人苍白的手执刀,握住沈禾柠长发,低低道:“怕,就一点。”

手起刀落,轻轻划下来薄薄一小缕发梢握住,交给,哄着说:“柠柠,给我系上。”

沈禾柠这才注意到,薄予手腕上还套着的那根头绳,有点小,把他皮肤勒得微微凹陷,他也舍不得取下来。

忙给摘掉,用自己头发在上缠了一圈,接口绑紧,黑发衬在冷白皮肤上,既反差又勾人心颤。

薄予晃了晃手腕,是好多年没有见到的飞扬意气:“你,世界谁有我的手绳限量稀有。”

他狭长眼尾弯着,朝笑,黑瞳里嵌着碎星:“这是柠柠把自己许给我了,不能反悔。”

沈禾柠然不反悔,就是更想跟他进一步了。

辛辛苦苦等到晚上,满心以为可以擦枪走火,诱他失控,然而结果跟昨晚居然差不多,他依然只是吻,要踩上边缘的候就强行压下来,明明掌心都有了薄汗,还是不肯突破。

沈禾柠对自己为成年女人的吸引产了一点怀疑,气闷到没睡好。

天亮之后,舞蹈学院其他的志愿们陆续到了,沈禾柠作为领队,出去跟大家做分内的工作,只是江原负命令,是远远跟着,让心神不定,放心不下那个坐着轮椅的人。

傍晚回去之前,沈禾柠不小心跌进泥里,脚腕没绑紧,被碎石划破了一道口子,还不等舞蹈学院的同学帮忙处理,江原就魂飞魄散跑过来,念叨着哥知道要弄死他,赶紧把沈禾柠带回民宿。

阴天加上秋冬季节,六七点钟天『色』就彻底黑透,如同深夜。

沈禾柠脚腕是薄予亲手处理的,现在精心包着洗好澡了,没感觉到疼,只有心猿意马。

回来找换洗衣服的候,意外在旅行包侧袋里发现一条特轻薄的『乳』白睡裙,不是特意带的,是之前在城南公馆住的期间,不知道哪次放进去,想撩他来着。

沈禾柠进浴室之前,就偷偷把睡裙藏着带进来,此刻就穿在上,外套了件普通衣服掩饰。

不相信,哥哥怎么能对完不动念,一张床上睡着,居然那么冷静。

沈禾柠刚试探着把脚迈出去,就到男人坐在浴室门口等,随即把拉到腿上抱住,让脚不沾地。

“受伤了,还自己走什么。”

沈禾柠趴在他肩上,心跳如鼓,呼出的气息都在发烫。

被薄予放到床沿上,他手很热,握着小腿抬高,让把伤脚踩在他膝上,低头把缠好的防水材料一圈圈摘下去,蹙眉给那道一指长的伤口涂『药』。

沈禾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轻微疼痛愈发烧热的血融在一起,分辨不清,踩着男人的腿,他上一丝不苟的禁欲样子,喉咙安静滑动。

想……

想薄予另一种疯狂,真被因而起的欲念占满支配,为衣衫不整,动情流汗,沦陷失控。

想跟他最亲密无间。

薄予手上气忽然加重,抓紧小腿向自己微微一扯,没有准备,小惊叫着滑向他。

民宿的床跟家里不同,是式的款型,床箱高,比他坐着轮椅还高出少许。

沈禾柠在床沿这样滑过来,就刚好能跌落到他腿上,他按住的腰,近距离盯着含水的桃花眼,低问:“在想什么,分心到我你说话都不清。”

沈禾柠勾住他脖颈。

明明只是这样的稍微走神都会让他吃醋在意,他怎么可能对没有索求。

沈禾柠直直了他几秒,没回答,一句话也不说,在他眉眼间不自觉凝起暗『色』的候,忽然倾凑过去,热情吻住他微敛着的唇。

他胸中猛然剧震,在这些轰然的心跳里,止不住加重亲吻,遵循心愿,学着他的样子,抵开牙关缠在一起。

合着眼,神经烧化,唇上燎原地厮磨,双手凭能去扯他紧束的衬衫领口,有些不得章法,急得快要沁出泪,才勉强拽开一点。

薄予扣紧的背,捏着柔软双颊,眼睛深深跟相凝,哑得如同咽了砂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沈禾柠见他还要阻止,眼廓一酸,没等细想就委屈问他:“这么不想跟我有实质关系?哥哥,你是不愿意要,还是因为受伤了不可以?”

房间里凝滞一瞬。

沈禾柠骤然愣了愣,哎不对,这话怎么着有歧义。

想问的是,是不是因为前两天损耗重,伤还没养过来,以才不继续,不是说他年腿伤影响了那个能!

沈禾柠太阳『穴』咚咚跳着,莫名就感觉到狂风骤雨的压迫。

前的男人更紧地扣住,把拉到近前,夜里灯光几近于无,他在灼热的黑暗里,烈烈注视着问:“柠柠,你对我有这种怀疑,还要跟我恋爱,我在一起?”

沈禾柠脱口要说不是那个意思。

但话到嘴边,却呼吸轻颤着,郑重说:“是啊,就算是那样,我也只要你,以哥——”

紧张抿唇,去掉外套着的衣服,『露』出薄而滑的白睡裙,与夜『色』对比,微微闪着近于圣洁的浅光,扑上来,跟他嘴唇相碰:“你能不能……”

后的话没能问完,薄予就咬住柔软的唇肉,吻耳际仰起的纤长脖颈。

男人在轮椅上,筋络隆起的双臂抱住脆弱少女,与互换命一样交颈相缠。

“然能,”他恨不得把咬碎吞,又为自己划上底线,有些切齿地回答,“但是不能。”

能对做一切占有侵吞的疯狂事。

但不能在小女孩刚刚才恋爱的这个间,不能在阴暗湿冷的灾区民宿,不能在这样简陋坚硬的床上。

他的柠柠要最好,被最珍爱的对待。

沈禾柠分不出心思来想那些深意,不清楚真的交融是什么感受,但至少这一刻,情热到慌『乱』,是陌又不好意思启齿的涌动,满心想要他更亲近。

难受到鼻酸的候,被男人轻推一下,垫着头向后倒下去。

沈禾柠意识有些昏沉,还没反应过来,就忽然像之前涂『药』一样,小腿被他控制住,脚腕也被牵扯,那道在外划破的伤口似乎又流了血,甜腻且酸胀。

但在更多无法抑制的流动中,这点血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沈禾柠『迷』蒙望着半空,蓦的失神睁大眼。

模糊到轮椅上的男人低头吹了吹脚腕上的伤,安慰似的,而后又在伤口边沿处轻轻吻,接着逐渐折下脊背。

他的鼻息很快就落在膝盖上,衬衫领口刮上睡裙的边,直到有音都在某一瞬哽在喉间。

月光安静,海岸在夜『色』里暗涌,上涨的『潮』汐青涩又热烈。

但有一个人,唇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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