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68. 兄弟帮帮我 (第2/2页)
杨不羡又迟疑了一会之后说道:“秦班主,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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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宁走后,李经高声叫道:“于狗头!”
立马有侍从闪身出来回道:“禀太子,于员外郎刚刚出去了。”
李经吩咐道:“让他立即滚回来见我!”
就这样,刚刚出门的于奇正又被急急赶出来的侍从叫了回去。
“怎么?想跑吗?”李经开口问道。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太子爷对我这么好,马上还能当官。谁赶我都赶不走,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于奇正挤出马屁的笑容。
“那你要去哪?”李经问道。
“我?现在没什么事,去听听书什么的。”于奇正答道。
“你也别吓得个老鼠样,公主不要你送了。”李经直接把这话挑明了。
于奇正暗自呼出一口长气,然后把胸膛挺得高高的:“回太子,属下没吓啊。别说护送公主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于某也是在所不辞。”
“是吗?”李经似笑非笑地望着于奇正:“那行,其实我想了一下啊。要说你这人吧,做别的不行,当这个遣送使倒是最合适的。皇妹回京一路上也挺闷的,有你跟着正好解解闷。要不,我再去和皇妹说说。”
见李经转身要走,面如土色的于奇正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袍袖:“别啊。爷,咱有啥好说好商量。您知道我这人胆儿小,随便一吓就嘭地一声吓爆了。”
“刚才是谁说刀山火海什么来着?”李经说道:“不想当遣送使,你就给我好好的在这做事。”
“我做,我好好做。”于奇正急忙点头如捣蒜。
“那你听好了啊。从现在起,不管去哪,只要超过一炷香时间,都得先给本太子汇报。”李经微微一笑道。
“喏。”于奇正苦着脸答道。
“现在我就有个正事要问问你的意见。”李经收起笑容问道:“你对今天本太子在会上提出的质量要求怎么看?”
“荆州天下腹,必须修建得固若金汤。太子爷英明。”于奇正躬身答道。
李经一个爆栗敲在于奇正头上:“你当自己是胡老头呢?说不说实话?”
于奇正捂着脑袋,带着哭腔说:“我说的是实话啊,您亲自督造的,肯定不能是豆腐渣嘛。”
李经脸一板:“遣送使……”
“别别别别别,”于奇正变脸道:“我说,我说。”
营造之事,很多时候进度和质量之间会出现冲突,也就是所谓的“慢工出细活”。
李经所提出的质量要求没错,按照正常施工来说,用个三年五年的,问题也不大。
但如果加上“10个月完工”这个进度要求,就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了。
以现有的设备、技术和运输条件,要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也和那些老家伙一样,认为这事做不到?”李经问道。
于奇正这次倒没有耍奸耍滑,低头默认了。
“说实话,以前我也觉得做不到。”李经仰天长叹道。
于奇正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以前。
也就是说,“以前”做不到,现在有可能做到。
“坐。”李经摊开手掌,指了指椅子。
见到他的表情,于奇正知道绝无戏谑之意,当下也不客套,坐到了椅子上。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李经沉声说道。
于奇正从来没见过李经这么认真严肃的样子,当即也不打断,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只有这么多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经盯着于奇正的眼睛说道。
于奇正心头一震,条件反射地想回答一句“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为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李经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根本就不会给于奇正抗拒的机会,缓缓讲了起来。
这次督造荆州城,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他这个储君的考验。
身为一国太子,没可能常年在外处理某一方面具体事务。如果在外逗留过久,秦太子扶苏就是前车之鉴。
父皇最近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朝堂之上,宫廷之中,形势瞬息万变。
虽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国之储君,但这样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
因此,尽管荆州城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但对于他来说,在外一年已经是个极限时间。
但是,荆州城的建造也绝对不容有失。
这不光是荆州城本身的重要性,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这次任务没能圆满的完成,就会成为某些人口中攻击自己的武器。
除此之外,作为一个君主,即便不用亲自领兵打仗,也必须拥有一定的军事技能。
在荆州城的修建中,对于城防、攻击、军民协调、物资和人员调配方面,将会学会很多实际经验。这些,是在兵书上学不到的。
可以说,荆州城修建的成败,对于他这个位置的稳固,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果这件事做好了,父皇将会对自己放心很多。反之,父皇就会对自己失望。
说到这里,李经上前双手握住于奇正的手:“兄弟,帮帮我。”
于奇正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总之就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他就是一个土财主的儿子,也只想当一个土财主的儿子。有吃有喝有妞泡,此生足矣。
虽然在听评书什么的时候,偶尔也会热血上涌,幻想着当英雄好汉,封侯拜相。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那些事,想想就好,谁当真谁傻。
可现在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和自己这么推心置腹说这些话,是福还是祸,只有天知道。
于奇正觉得喉咙发干:“太子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经摆摆手:“你不需要说什么,和我一起干就行了。”
于奇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