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越来越失控他几乎想凑上去吻住他,再 (第2/2页)
贺予都给他整笑了。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紧绷。
“算了,没事,你慢慢吧。”
但谢清呈以为他真是在这儿吵睡不着,于是卡着时间结束了通话。
他松了口气,回过头去,刚准备和贺予说些什么,眼前就一黑,原是贺予已近前,站在了他椅子边。
紧接着,谢清呈的手中就塞了一只温热的瓷炖盅,很暖,像切碎了熬化了炖心里去的爱欲。
谢清呈怔了一下,打盖子一看。
“你哪儿买的冰糖雪梨?”
贺予笑着望着他,不说话。
谢清呈仔细一看,梨子挖了苦核,连难嚼的皮也仔细去掉了,川贝碎末藏在梨心中,梨子浸在糖水里,糖水好像要顺着那少年的心流出了。甜和热都无处遁形。
谢清呈回过神:“你……”
“我聪明吧。”贺予扬起眉,忽然抬手捧住谢清呈的脸,“我一学就会了,实在太简单。你趁还温热,赶紧吃了吧。”
谢清呈:“……”
他忽然觉手中的瓷盅有些烫。
烫的他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他都已……十年没有吃过这样细腻的雪梨汤了。
这东太麻烦,又难吃,入口甜苦交织,舌根发涩,虽是良『药』,但毕竟有很多唾手可的替代品糖浆。所以自他父母走了之后,没人给他这样细心炖过一盏费时费力又费心的川贝冰糖雪梨汤。
谢清呈忽然叹了一口气:“贺予……”
“嗯?”
“你说你要是女的多好。那以前……”他说了一半,自失言,不能把这种渣男言讲下去。于是打住了,低头喝了一口梨汤。
贺予愣了一下,他隐约觉谢清呈刚那句话值琢磨,但又很想看谢清呈对他熬的汤的反应,一心不能用,就有些转不过弯。
几秒后——
“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的咳让贺予吓了一跳,也忘了细细思考谢清呈的意思了,他跳将起,手忙脚『乱』:“哥,你怎么了?”
谢清呈脸『色』铁青,把瓷盅推一边,忍不住捂了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贺予见况不对,端起瓷盅自己喝了一口——
“噗!!!”
勺子摔下。
“我的天!怎么这么咸!!”
原是贺少十指不沾阳春水,对谢清呈厨房的摆设又不熟悉,竟然把海盐当成了糖,炖了雪梨里。
这锅算是彻底没法吃了。
贺予脸一阵青一阵红跟在谢清呈身后,有些愧疚,又有些埋怨,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谁,谁道你这里还有海盐嘛……”
谢清呈一言不发把锅洗了,回过头。
贺予往后退一步。
谢清呈瞧了他一会儿,忽然问:“晚饭吃饱了吗?”
“啊……啊?”
“没吃饱给你包点手工饺子,面粉和肉都有,包几很快,我忙完了,只要你还不困。”
贺予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了。
他明白了谢清呈这人又是不想欠人,自己给他炖雪梨,他就赶紧想要把这笔债还掉,给他包饺子。贺予心中五味杂陈,忍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忍住,终于上前两步,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我不要饺子了。”
“那要什么?”
“要你……要你抱抱我。”
在谢清呈还没动作之前,贺予就止住了他。
“别推我。”
“……”
男孩有些无赖,有些蛮横,但不觉间,又有些可怜。
“谢清呈。”
他说。
“我就抱你一分钟。”
“……”
“就一分钟,好吗?”
谢清呈的手停在贺予的肩上,终究没有用力。
他觉自己对贺予的容忍,已了越越不妥当的步了。在他的养崽法则中,这样的行为,其实已算是溺爱。
他不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
失控的东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生活里的,他在厨房站着,窗户上映出贺予拥着他的剪影。谢清呈往橱柜上轻轻一靠,心中是过去未曾有的那种混『乱』。
一分钟早该了,他想把贺予推。
但贺予把头枕在他颈窝,软声道:“哥……怎么办,我越越离不你了。”
“……”
“要是哪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不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吃速冻饺子也没关系,吃什么住什么都没关系。”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没关系……”
谢清呈听他这么说,见他抱着自己撒娇,又如此恳切表『露』衷肠,心里更『乱』了,这一团『乱』麻像是绕在了他的喉间,缠绕住了所有他想说的话。
.
那天之后,贺予去谢清呈宿舍去更频繁了。
之前是下课会医科大,现在连午休时间都要往隔壁大学跑。
谢清呈吃食堂,他也跟着吃食堂,慢慢,竟也没那么挑食了。而且还和正常大学生一样,发现了吃垃圾食品的快乐。
譬如校门口的炸鸡店,以前少爷是绝对不进去的,他顶多就吃k记和m记。
现在呢,少爷不但自己吃路边炸鸡,有时还要拖着谢清呈一起去。
谢清呈毕竟年纪摆在那儿了,对油炸食品没有太多好。
在贺予强迫着吃了两顿盐酥鸡套餐后,他干脆连中午也回宿舍自己做饭了。贺予自然乐其所,跟着回去蹭,等谢清呈觉察况不太对的时候,他定神一看,发现碗柜中早已多了一整套的卡通碗,桌上甚至还有两只贺予专用的杯子,一只喝水,一只喝咖啡。
“………”
他叹了口气,拿起那只做成狐狸模样的杯子,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还是把它放回了原的位置。
他能觉察贺予对他的喜爱越越热烈,但贺予的心也因在他面前脱盔卸甲,变越越脆弱。
他以前可以随便骂他,反正贺予也厚着脸可以当做什么都听不。
现在这一颗心片甲不剩剥落在他面前,任由他处置,他多少就有些没辙了。
好几次他想要郑重其事劝贺予别靠近自己,但话嘴边,对上少年赤忱的眼,忽然又哑然无言。
谢清呈那一贯冷静,冷静近乎冷酷的心里,竟终于因为贺予,而生出了越越多的“于心不忍”。
谢清呈意识,这件事终究是失控了。
——
当他不能让贺予放弃爱自己,却越发无法拒绝贺予的种种恳求和眼神时,那么他该做的事,就已明确不过。
又一周末。
贺予在谢清呈家蹭了饭。
在谢清呈洗碗的时候,他忽然凑过去问:“谢清呈,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
“我刚好有两张弄臣的音乐剧门票,也没人陪我去看,你看你有没有兴趣……”
谢清呈没有立刻回答。
他这几天下定了决心,要找贺予好好谈一谈,有些事不能这样下去,哪怕说的过程会很残忍,但就像检查癌症一样,发生越早,越能遏制住。
谢清呈因此在整理完所有厨房清洁用具后,回头看着贺予,看了好一会儿。
少年的眼睛很痴『迷』,他看着看着,觉那真是一双很难能可贵的眼。
可惜终究是要清醒的。
谢清呈最后问他:“明天几点?”
“晚上七点半。”贺予明显的高兴起,“如果你去的话,我可以先吃晚饭,——”
“明晚我和别的授要去外校讲座。”对上贺予眸中骤然出现的失望,谢清呈又道,“不过七点半我应该赶的过去。在沪州大剧院是吗?”
“是。”贺予迅速点头。
“……好。我会的。”
陪他去一次吧。
然后和他坦诚相谈,结束贺予对他越越强烈的依赖。
谢清呈道贺予和他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年龄,取向,别,还有身体状况……中间的隔阂太多,一走向另一只会伤痕累累。
过于痴『迷』,不计代价的喜爱是一种病。
手术很痛。
但还去医。
谢清呈答应了贺予的邀约,并做好了准备,要亲手结束这段已有些不受控制的关系。
然而,第天下午,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