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他温润有礼 (第2/2页)
“驸马没有其它的想法么?”
他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温丞礼故作停顿一下后,装模作样的开口:“臣下觉得,苏公子说的非常好。”
这话一出,令堂下众人瞠目结舌,又有甚者窃窃私语。
这温丞礼到底是懂还是不懂,是推脱还是故意让苏逸难堪?
众人一时间,竟都有点猜不透温丞礼的思绪。
徐锦宁则淡然的注视着这一切,这可是一拳打在棉花不痛不痒啊。
可面对这一切,温丞礼依旧笑脸相迎不置一言。
更有甚者,还大声议论起来。
虽不是骂人,可那话比骂人更甚。
堂堂驸马本是太监出身已然引起众人不满,再加上温丞礼这不温不火的态度,众人更是鄙视温丞礼。
一时间,众人都在底下看戏。
“这便是有才的驸马?只怕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罢!”
“浑身上下也就那一张脸稍稍好看了。”
“随便说几句也行,不说话,不就是心甘情愿落为人的陪衬么?”
污言秽语虽不大声,可小声袭来不绝于耳。
徐锦宁正襟危坐,不怒不火。
成就大事者,必先学会忍耐。
她倒要看看温丞礼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转念一想,又想起前世。
温丞礼也是这般默默无闻恪守本分,积忍小而厚积薄发,谁都没想到,堂堂夏国嫡出太子竟能心甘情愿伪装太监,又因相貌做了长公主的面首,从而得到所有消息,最终一举灭了宁国。
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无法面对今夜的小雨?
苏逸还在滔滔不绝畅谈,只是随着徐锦宁的宽容,话也随之越来越难听,
更甚者,徐芳菲不知在何时也加了进来,与苏逸一唱一和配合的滴水不漏令温丞礼难堪。
话头过后,徐芳菲上下打量温丞礼:“不是说驸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可今日一瞧,似乎并不像三妹妹所言那般聪慧异常,让别人知道长公主的驸马只是一个空有皮囊毫无才艺的草包,确实贻笑大方,丢了皇室的脸面!毕竟,长公主驸马也不是谁都能做,何况还是一个从太监窝出来的!”
在看温丞礼,脸上笑意未减分毫。
徐锦宁心头莫名有些异样感觉,她轻笑。
徐芳菲这是闹得哪门子,她这是想让众人排斥温丞礼,然后上书解除她与温丞礼的婚事,从而将人领到自己府上?
呵,真是好心机!
她欺负温丞礼可以,但是别人想欺负他,不好意思门都没有。
贵胄之气浑然天成,徐锦宁站起身道:“昨夜我与驸马一起对诗赏画,其中更是有无奇大师的惊世之作。本想指望着驸马能再说多一点,不过巧合的是,全都被苏公子说了出来,再加上昨晚驸马昨夜所言又与苏公子八九不离十,驸马最后也只能到赞同的结果了。”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这才恍然大悟。
温丞礼故作镇定的看向徐锦宁,略带僵硬的动作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的想法。
说谎不打草稿,还如此脸不红心不跳,三公主在此领域,当属第一。
话音刚落,徐锦宁扭头看向温丞礼:“驸马说,是或不是?”
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温丞礼点头承认。
恰此时,丞相也开口附和:“驸马果然人如其名,温润有礼。”
这下,原本的骂声瞬间被丞相一句话扭转乾坤,徐芳菲脸色不好,苏逸亦然。
徐锦宁不由得将目光在温丞礼与丞相之间来回流转,丞相居然会帮温丞礼说话?
才子宴尚未结束,徐芳菲便找了借口离开,对上徐锦宁,她好像就没有赢过!
众人心思各异,时间一到,立刻离开。
温丞礼刚回到东苑,便有人过来:“驸马,公主有请。”
温丞礼眉头轻蹙,前一天晚上才命他画了一晚上的画,如今又想到什么法子折磨他了?
可公主有命难违,温丞礼纠结过后还是去了主殿。
刚进去,便看到徐锦宁轻抬下巴,示意温丞礼距离远些:“呐,东西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今儿当值的宫女风寒体虚回去休息了,就由你来当值。”
隐藏在袖间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当值的宫女风寒体虚她便如此善解人意,而他虽为驸马,可所受待遇不及一个宫女,好一个徐锦宁,当真不负纨绔跋扈之名!
温丞礼深吸一口气,当即躺上去,还算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