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落地凤凰不如鸡 (第2/2页)
“你怎么在这里？”沈苏苏看着林野好奇地问。
“偶尔路过而已，你随意……”林野替沈苏苏解了围，回到自己二楼的雅座。
一场风波平息了。
回过头，凤乐拿出一个本子记上：公主X年X月X日得罪了南院贵客，赔银五百两，日后一并结算。
“凤乐，我去那边端茶了……”沈苏苏做事倒是挺勤快的。
“公主，你先歇一会。”凤乐努力使自己保持平和的语气。
“我是来干活的，不用歇。”沈苏苏觉得自己很为别人着想。
“要不你去厨房帮忙？”凤乐想起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老话。
“我不会……”沈苏苏理直气壮地拒绝道。
“那跳舞总会吧？一会和我一起上台表演！”凤乐生气道，这个刁蛮的公主现在都沦落至此了，还是那般理所当然的态度。
沈苏苏踌躇着问：“跳你们那种舞？”
“是啊，客人喜欢看。”
“我不会啊……”
“公主不用谦虚了，你不记得上次我练习舞蹈时，你还陪我跳了一会儿……”
沈苏苏想了一下，那是上次她喝多了，看见凤乐在那里练习舞蹈，她来了兴致非拉着凤乐跳了一段，可那毕竟只是跳着玩而已。她很是苦恼：跳吧，这要传到女帝耳中又少不了一顿惩罚；不跳吧，现在寄人篱下身不由已……
“那我试试看……”沈苏苏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南院明灯燃起，一片辉煌，台下宾客众多，都在热切地等待凤乐出场。
“紧张吗？”凤乐问。
沈苏苏一见那么多人，不仅不害怕反倒有点跃跃欲试：“紧张两个字怎么写？”
“那好，我们现在出去吧！”凤乐拉起沈苏苏出现在台上。
台下的人先是鸦雀无声，随后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凤乐，凤乐……”
美妙的音乐响起，欢快的击鼓声也随着节奏时高时低。凤乐在舞台中，展现着自己刚柔并济的舞蹈，跳了一小段舞蹈后，凤乐回过头向沈苏苏伸出一只手，沈苏苏一笑，随着音乐的律动很自然地和凤乐一同表演了起来。
南院——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舞蹈中自然少不了有些暧昧的动作，沈苏苏和凤乐眼神对视着，身体有节奏地对跳着，转身合掌，再转身贴面，默契十足……
现场的气氛热烈起来，台下的人也跟随着节奏感强烈的鼓声打起节拍来。
人群中有个冰冷的声音说：“回去吧，她玩得挺开心的，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王爷，再看一会儿嘛，好不容易借着我爹生病的由头出来了，幸好没错过这场精彩的表演。公主跳得不错，想不到她还会跳西域那些舞蹈……”宋昊说着话，视线却未离开过台上沈苏苏的身影。
楼上的林野看得面红耳赤，哦，不，是气得面红耳赤：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沈苏苏却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妖娆的舞姿，诱惑的动作，回眸一笑，颠倒众生。舞步越来越快，节拍也越来越激烈，这魅惑的西域之舞让台下的人疯狂起来，气氛越热烈萧杜的眼神就越冷漠：那个蠢货，在哪里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舞蹈？
一曲结束，台下热情的观众纷纷向台上抛着各种金银首饰以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沈苏苏一见有人打赏金钱，兴奋地拽着凤乐的衣服带子：“快看，我这不是能还你钱了吗？”凤乐使劲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让掉下去：“公主，你松手！”
到处都是喝彩声，沈苏苏哪里听得见凤乐的话，她一激动，凤乐的衣服当场被她扒了下来。
全场安静了下来。凤乐穿的是特制的舞蹈衣服，被她那么使劲一拉衣服带子，整个人除了遮羞的地方，全都赤裸裸的袒露在众人的面前。沈苏苏手中拿着那条衣服带子，呆呆地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场下霎时有女子发出激动地尖叫，有几个老妇人还叫着：“赚了，赚了……”场面异常热闹，观众的情绪异常高涨。
凤乐原本打算让沈苏苏跳一场不那么雅正的舞让她知难而退，早点离开南院。这下得不偿失，自己当众被沈苏苏扒光了衣服，颜面尽失，他现在只想哭……
林野纵身从楼上跳下来，拉着还傻愣在那里的沈苏苏迅速地离开了南院。
“呵呵呵，我还想看公主怎么善后呢，林野居然把公主带走了……”宋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快走！”萧杜想跟上林野和沈苏苏。
宋昊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里？”
“找林野……”
“你忘了，我们是偷跑到这里来的，林野是奉命出来保护公主的。”
萧杜只好作罢：那个蠢货居然当众扒光了男人的衣服，等她回神鹤府后再好好教训她！
同时，另一边——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沈苏苏脚都走痛了。
“只要不在南院，去哪里都可以……”林野脸色铁青。
“可是我要在南院干活挣钱吃饭啊。”沈苏苏有些生气，好不容易跳舞挣了一点钱，她还没拿到手就被林野拖走了。
“那换个地方挣钱。”林野说。
于是第二天沈苏苏换到了春和楼工作——胡金家的酒楼。
“哐当”厨房再一次响起了碗碟摔坏的声音。
“你到底会不会洗碗？”春和楼的掌柜咆哮着。
“你别生气嘛，我不是在学吗？”沈苏苏委屈地说。
“算了，你去街上招呼客人来我们店吃饭吧……”掌柜蹲下来，看着一地摔碎的上好碗碟有点心疼：大少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是让一个朋友来体验一下生活，再体验下去，春和楼都要被她拆掉了。
沈苏苏站在街上招呼来来往往的客人，林野离她不远，站在春和楼下背靠着柱子，抱臂而立。
“客官，快来春和楼吃饭啊，快来啊……”沈苏苏扯开嗓门喊着，她不喊还好，一喊，别人本来一只脚都快踏进店里了，吓得赶紧又退了出来。
林野站在旁边哑然失笑：有那么招呼客人的吗？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春和楼往常的生意都不错，只不过沈苏苏来了之后就变了。
沈苏苏招呼了半天，嗓子都喊干了，一个客人都没有。她一着急，便跑到街中随便拦住一个男子：“去春和楼吃饭……”
男子正想拒绝，沈苏苏眼中充满杀气：“去不去？”
“我、我去……”
男子哆哆嗦嗦进了春和楼。
沈苏苏如此这般，恐吓了一群人到店里吃饭。至于那冥顽不化，不肯来吃饭的客人，沈苏苏直接抡起棍子，一棍子敲晕拖进了春和楼：“掌柜，又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