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2/2页)
“哎呀,我说美丽呀,你今晚是咋了,是不是公司的事,忙得你都晕头转向了呀!”
“大姐,我,我……”林美丽一脸委屈地说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的大美丽,姐知道你辛苦,这杯酒,姐先敬你!”
两个人这才碰了酒杯,喝了酒后,李珺笑着对林美丽说:
“别净顾着喝酒呀,这么多你爱吃的菜呢?”
林美丽吃着李珺夹给给自己碟子里自己最爱吃的菜,忐忑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可是她还是不知道李珺今晚找自己来,究竟是啥天大“好事”?
于是吃完这口菜,拿起餐桌上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巴,问:
“大姐,今晚究竟是啥事?”
“啥事?好事呗!”
李珺说着话,又起身给林美丽酒杯里添了酒,接着说:
“你看看你这妈是咋当得,自己女儿个人的事,一点都不操心!”
“粤豫呀,她不是在大学里好好的吗?再说,她能有啥事呀!”
李珺白了林美丽一眼,气呼呼地说:
“哎呀,美丽,你这亲妈当得,可真行,我实话告诉你吧,咱家粤豫长大了,她谈恋爱了!”
“啥?她、她……”林美丽听到此话,大惊失色,一时急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美丽,看把你吓得,咋,自己姑娘也都20好几了,谈个恋爱,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这死妮子,上大学前,我是咋和她说的,让她好好学习,不能谈恋爱,等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个好单位后,再谈也不迟,她就是不听话……”
“美丽,好了,你也知道:“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再说,孩子都大了,这方面的事呀,我看咱们做家长的,还是尊重孩子的选择吧!”
“这可不行,我这就给死妮子打电话,问问究竟是咋回事?”林美丽气得嘴唇颤抖,拿起手机,就要给李粤豫拨打电话。
“你疯了吧,美丽,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李珺连忙起身阻止道。
“大姐,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呀,自打二毛那死鬼走后,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粤豫抚养长大了,眼看着她就要大学毕业了,可是她,可是她……”
“美丽,你就不想知道咱粤豫谈的对象是谁?”
“对,是谁?你快点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林美丽睁大眼睛,气嘟嘟地问。
“哎呀,我说美丽呀,你这么激动干嘛?说起这孩子,你也见过,就是给咱公司写策划的大学生!”
“岳中华!”林美丽听到此处,忍不住脱口而出。
“是,就是我师娘的大孙子,岳中华!”
“他呀!”林美丽说到这里,心里不知道为啥?稍微平静许多。
“美丽,你看这孩子咋样?”
“中华这孩子好是好?可是人家父母会同意吗?”林美丽想到自己此时家里的现状,再想想人家男方的家庭条件,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嘴里继续嘟囔道:
“大姐,这俩孩子的婚事,门不当户不对,这、这我家粤豫今后生活会幸福呀!”
“幸福?”李珺一脸自信地自言自语。
“是呀,大姐,你说就咱这家庭条件,粤豫她将来嫁过去,会幸福吗?”
“不是,美丽,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中华这孩子,印象如何?”
“就他那书呆子样,活脱脱的第二个丁飞哥!”林美丽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嘴里竟然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说的对,不过,人家中华这孩子,可是比我家那口子好上不知道几百倍,我家丁飞呀,那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本事不大,脾气倒是倔得很!”
林美丽看到李珺此时说话语气都变了,连忙圆场道:
“大姐,今晚咱不是说粤豫的事吗?这和丁飞哥没啥关系!”
“咋没关系,这粤豫是不是他干女儿,昨晚我和他谈起此事,你看看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一问三不知,我就来气!”
李珺越说越来气,端起酒杯,一干二净,接着埋怨道:
“美丽,就你这丁飞哥呀,不是我说他,他可真是一个“活宝”,那平时只要一下班,躺在沙发上,就是扣手机,把沙发都睡瘫了,人家照样还在那里躺着,简直是提前步入躺平老年生活了!家里大小事,你只要一问他,人家就是一脸无辜地喃喃自语:“这咋办?”,哎,可真是一个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废物点心!”
“大姐,像我丁飞哥这样每月按时上交工资的好男人,这世上可少有呢,再说,咱们女人,那是人到四十豆腐渣,不像人家男人,那可是越活越年轻,更别说,像我丁飞哥这样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那可是人到四十一朵花,你可不知道,像这样的中年男人,现如今,可是那些年轻女人心目中的暖宝男呢!”
李珺听了林美丽这番高谈阔论,气得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酒喝干了酒杯的红酒,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对她嚷道:
“美丽,你若是觉得你丁飞哥好,我就让给你!省的他每天在我眼前晃荡,看着心烦!”
“让给我,你舍得啊!”林美丽幽幽地问道。
“谁稀罕他!”李珺嘴一撇。
这女人呀,就是感性动物,聚在一起,谈起话来,也就没个章法,这不,李珺今晚本来邀请林美丽吃饭,是为了粤豫的婚事,可是不知道为啥?远在家里的丁飞,却偏偏无辜中枪,成了这两个女人嘴里的话题了。
李珺和林美丽一边聊着,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到了最后,两个人喝的那是伶仃大醉,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还是人家好心老板,看到她俩喝多了,连忙给丁飞打了电话。
丁飞接到饭店老板打来的电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地,可是还是着急上火地往饭店奔去……
李珺醉眼朦胧地看到丁飞的到来,就一把拉住他的手,还没来及说话,嘴里就先“哇”地一声,一股脑地都吐在丁飞胸前,气得丁飞在那直跺脚:
“李珺,你这风婆娘,还没完了呀?”
林美丽也是头脑不清醒地拉着丁飞的手,嘴里喃喃道:
“丁飞哥,丁飞哥……”
在人家女服务员的帮忙下,丁飞好不容易把这两个喝醉酒的女人,送回家里。
丁飞一个人坐在卧室里那张小凳子上,他望着斜躺在床上,这两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女人,心里那是哭笑不得……久久这才一个人诵出南宋诗人史达祖那首千古绝唱《惜奴娇_香剥酥痕》:
“香剥酥痕,自昨夜、春愁醒。高情寄、冰桥雪岭。试约黄昏,便不误、黄昏信。人静。倩娇娥、留连秀影。
吟鬓簪香,已断了、多情病。年年待、将春管领。镂月描云,不枉了、闲心性。谩听。谁敢把、红儿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