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根铁柱怪不得你都二十五了还单 (第2/2页)
“燕少,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桑怀芳见时间已经很晚了。
燕宁摇头,眼睛几乎黏在画纸上,那双水钻似的眸子亮得很,“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桑怀芳一噎。
她不是自己想回去的意思啊。
从某种程度上说,面对灵感,艺术家都有一种相似的疯狂。
现在燕宁就是灵感大爆发。
同样待在画室里的,还有傅朝南。
面相阴柔的青年似乎也不觉得晚,饶有兴趣地看着燕宁笔下的画。
也不打扰,就静静地看着。
在时钟走到十一点二十分时,燕宁的终端忽然来了信息。
细白的手腕抬起『毛』笔,燕宁琢磨了一下方才画的部分,觉得满意后才去拿终端。
拿的时候,他目光还粘在画上,凭着手感,燕宁直接接通通讯。
“宁宁。”
直到这一声熟悉的、很是温和的声音,燕宁才猛然把沉浸在画作里的思绪收回。
“啊,先生。”燕宁后知后觉已经到了每天跟左云楼通讯的时间点。
左云楼看出燕宁不是在酒店房间里,“还没回去?”
燕宁悄悄把手上的画笔放到桌底下,“准备回去了。”
他不动还好,一动左云楼就发现了,“藏什么。”
燕宁僵住,小小声的,“没什么。”
左云楼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燕宁在心虚,“桑致远呢,他就任由你在这个准备睡觉的时间点撒欢?”
燕宁连忙道,“桑特助劝过我,是我自己要画画的。还有一点点就画完了,不会耽搁很久的。”
“啪嗒。”有东西掉落在了桌上,声音不小。
燕宁看过去,发现原来是傅朝南手里的镇纸掉了,而在他看过去时,对方也在看着他。
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宛若沉翡,也像蛇的眼睛。
燕宁眨了眨眼,这时才反应过来这画室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正要跟左云楼换成语音模式,但对方却先他一步开口。
“有其他人在?”左云楼问。
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傅朝南,而傅朝南也只能看见左云楼一个背影。
燕宁点点头,“傅老师,唔,就是我的同事在。”
尊称一声老师,因为傅朝南咖位比他大。
左云楼眸光微闪,“桑致远他们呢?”
燕宁:“在那边。”
说着,他转了一下终端,让左云楼去看坐在沙发那边的桑致远与桑怀芳。
说来也巧,傅朝南也在桑致远那个方向。这终端一转,傅朝南入镜了小半张脸。
在燕宁移动终端时,傅朝南就直直地看着,如今一入镜,可以说他跟左云楼来了个对视。
一触即离。
画室里除了傅朝南之外,其他的全是燕宁团队的人。
左云楼将眼中的晦暗压下,“最多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在房间看到你。”
燕宁犯难了。
他手上的画还没画完,十分钟完全不够。
“宁宁,工作只是调剂,不值得拿健康来换。”左云楼平淡道。
他的语气很淡,而燕宁知道,每次左云楼不高兴都会这么说话。
“先生,我真的很快就能......”燕宁越说越小声,最后在左云楼的注视下,轻声改了口,“好吧,那我不画了。”
自从燕宁接通通讯后,那边的桑氏兄妹注意力全在燕宁那儿。
哪怕不看,只用猜的,他们都知道那肯定是左少来的通讯。
左少来消息没问题。
问题是——
画室里有个外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桑怀芳的错觉,她总觉得傅朝南对她崽有些——好得过分。
有拍摄时另外说,没拍摄任务在身那时,两人都会一起去餐厅吃饭。
她崽画画,傅朝南多半是在的,偶尔还会带些零食投喂崽崽。
作为一个心思与情感都非常细腻的女人,桑怀芳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而现在,问题似乎有些大。
因为她听见,在燕宁挂断通讯后,傅朝南问,“刚刚那个是你家人?”
燕宁愣了下,先摇头,然后再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
傅朝南眸『色』一暗,但最后却只说,“早点休息。”
燕宁:“晚安。”
*
从画室离开后,傅朝南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助理那儿。
傅朝南的助理其实是他堂哥,也是傅家人,真正的自己人。
“嵘哥,帮我查一下燕归楼的事。”傅朝南说。
傅家当家的是傅朝南他爸,说起来整个家族依靠的都是傅朝南一家。
“怎么忽然要查燕归楼?”傅峥嵘与傅朝南只有嘴巴相似,一张脸平凡多了,“而且话说,你这几天跟燕归楼走得真近,他暗示你了?”
傅峥嵘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傅朝南遇到过太多那样的事了。
很多人想攀上他们家。
毫不夸张地说,从傅朝南手里刨出一点资源,完全够一位十八线的艺人飞升到三线。
“不是,你别这么想他。”傅朝南皱眉。
傅峥嵘挑眉,“那你让我去查?”
傅朝南轻啧了声,“让你去就去。”
“以前还没见你对谁那么上心,看来这次是某位小祖宗动凡心喽~”傅峥嵘感叹,“希望查到的东西别让你失望。”
傅朝南没接话。
*
这边傅朝南让人查燕宁,那边桑致远也接到了左云楼通讯。
来问话的。
虽然不觉得燕宁会与傅朝南有什么,但桑致远还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左云楼。
左云楼眉头微皱,“傅家?哪个傅家?”
桑致远如实道:“首都附属星的那个傅家。”
桑致远本身就是首都附属星的人,在还未为左云楼工作之前,他就经常听说傅家。
在首都附属星,傅家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只要不是从最高层那边来的人,傅家人横着走都没问题。
左云楼想起来了,说起来这个傅家好像跟敖家有点关联。
啧。
“别让他靠宁宁那么近。”左云楼交代。
桑致远心里嘀咕,这没什么吧,傅朝南看着不像对燕少有恶意的啊!
心里刚这么想完,他紧接着又听左云楼说以一种叹息的语气说,“怪不得你二十五了都还没伴儿。”
桑致远:“......”
桑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