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入仙门7初生灵骨 (第2/2页)
不论如何,这开局似乎还不错。
接下来只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至尊便足够强大,可现在她才知道,肉/体凡胎上还有修仙者。
修仙者上还有仙人。
她不过是天下间稍大些的蚍蜉,一个风浪便能让她粉身碎骨。
她之所以会被系统要挟、会被众人冷眼、会面对强者毫无抵抗之力……
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实力。
等有一天她成为画中临羊道人那般的大能、站在天道之巅时,便是这禁锢她要挟她的系统恐怕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想想,骨子里对权利和力量渴望,便让她沉寂的血『液』重新沸腾。
识海中装死的系统感应到宿主森森的战意,顿感危险,连不存在的眼皮都在疯狂跳动,立即死也不装了跳出来试图亡羊补牢。
“宿主此言差矣!本系统不过个打工人,一切都是天定!”
陈隐扯了嘴角冷笑一声,屏蔽了聒噪的系统。
正当她默默支着下巴心中盘算时,腰间佩戴的玉佩忽然隐隐发热,紧接着一道虚无的白光显现在她眼前的虚空。
这是修仙界独有的传音手段,只有用灵气驱动才可以使用。
发信息来的人是同一批选拔的人中的一个小姑娘,陈隐有点印象。
邀请她去外门的集市逛逛,言辞中可见是个大方爽朗的人。
但提及的同行者“白轻轻”却让陈隐微顿,犹豫半晌后拟了灵气,笨拙地给对方回了婉拒的传讯。
白轻轻,似乎就是那日同焦恬冷眼瞥自己的少女,若是同行怕是又要生不必要的端倪。
不过从中她也得到了一个新的信息,也就是外门集市。
看看日头,陈隐准备自己去集市上瞧瞧,开开眼界。
*
这头田羽收了回信,还没说什么,身旁挽着她的白轻轻先冷哼出了声。
“我就说你不该邀请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和焦恬交好,自然而然的对陈隐也心生不喜。
田羽不知如何接话,挠挠头道:“陈隐果然不凡,也已经引气入体了,先前传闻她无灵骨确实是误判。”
田羽虽生在修仙界,却只是凡尘小村的农家少女,父母为了凑齐她来赤霄门的盘缠,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
要是往常,这些眼高于顶的修仙世家子弟怎么也看不上这样的人,可偏生她在秘境第二关直接引气入体,成为了引气期一段的修士。
资质愚笨的人甚至数月才能『摸』到引气的门槛,而资质好的不需引导,自己便悟出一条道来。
田羽这样一个小小山村出来的农家女,就是这批新弟子中跨入引气期的几人之一。
白轻轻已经接到了家族中的消息,让她多同这些直破引气期的同门接触,若能交好那更好。
可这些人要么是从修仙世家走出来的,要为自己家族效力。
要么就是陈隐、余关山这种疯疯癫癫的刺头儿,想啃也无从下嘴。
他们前些日子都冷眼过、欺负过陈隐,谁承想她不是个真废物,反而资质很不错咸鱼翻身。
而两次试探着接触余关山,那人又冷又横像块木头,让她吃瘪忍气。
索『性』还有一个田羽又傻又无知,最好拿捏。
打定主意的白轻轻便制造了个小由头,顺利接触了田羽并当起了“闺友”。
想到陈隐,她面『色』沉了几分。
谁知道陈隐是不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引气入体的,更何况修仙一途看的是后续的仙途和机缘。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更何况修仙界是出了名的“天才夭折大赏”。
*
此时的陈隐晃晃悠悠『迷』了好几茬路,终于找到了后山集市的入口。
距离入口还有几十米,迎面擦过几个外门师姐,交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听说大师兄要出门历练了,这才回来多久,又有突破的迹象了。大师兄果然是第一天才人物!”
陈隐耳朵微动,哦豁,傅重光又要下山了。
不过也和她没关系。
“你听说了么,外门新入的一批弟子里,有个女弟子自称是大师兄的红颜知己!还说他们在人间就私定终身,大师兄这才带她回宗门!”
陈隐身子一僵,晃悠的步子也顿了顿。
这故事好生耳熟,当事人好像……就是自己?!
可故事究竟是怎么传成了这个样子?
再传几天,是不是她和傅重光的娃都要蹦出来了?
不知不觉,陈隐的思绪又偏了。
她活了快二十年,一心为国为民,身边的男『性』不是能当爹当爷爷的大臣,就是宦官阉人。
又因有个打小定的相府之子未婚夫,也免去了为婚恋烦心。
两人六礼已经走了五程,日期也定了下来,那少年已算是她的王夫,就差两个月要办完婚大典。
临门一脚,自己在床榻上被系统掳走了,水灵灵的王夫也飞了。
不知道自己没了踪迹后,系统捏造的“帝君”是否和他继续成亲。
相府公子的脸陈隐已经记不清了,依稀记得小时候见面时,那是个清贵聪明的小少年。
后来宫中形式紧张,她忙于应对课业,又加上宫变和南征北战,未过门的未婚夫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京中流传那人俊美无双,文韬又天下一绝才高八斗,是京中贵女的梦中人,陈隐也不甚在乎。
无论她喜欢与否,无论那人愿意与否,他们都是绑在一起的,都是夫妻。
自己已是有夫之人,这样传自己与傅重光的绯闻。
不妥,不妥!
正当陈隐还在纠结时,快走远的女修们咬牙切齿的声音飘忽传来。
“我听内门的前辈说了,大师兄说根本就没这回事,定是那外门女子编造的。”
“听说那人生的妖里妖气,让我遇到定要揍她一顿!”
“……”
陈隐面不改『色』,“嘶拉”一声弯腰把已经扯短的裙角又扯下了块布头。
紧接着将自己头脸包的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