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卫佑祺 (第2/2页)
“丑八怪!再嚎,老子拉你去喂鱼。”
泪水模糊了视线,席盼盼无能为力的看着女孩被拖走。
这一刻席盼盼深刻的认识到古代战争对女人的残酷,相比和平发达的现代,这个时代的女人活着太不易,更别说有尊严的活着。
淫奢的狂欢持续到后半夜,帐篷内的女人都被抓出去伺候,席盼盼因面容太过丑陋,只在酒宴上斟酒。
篝火的烈焰燃起数米,无数个影子在地上拉伸。
女人们被迫的摇曳身姿,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大笑着拉住她们又亲又摸,更有甚者直接脱了她们的亵裤。
席盼盼狂躁的情绪几乎压制不住,却也只能如这些女子一样身不由己。
“滚一边去!丑八怪!”
席盼盼被嫌弃的喝退至宴席角落,宴会的狂热就像鲜血织就的噩梦。
几个兵士架着锁住手脚的银甲男人进入宴席中央,热闹的酒宴因囚犯的到来被推到了高点,落井下石的讽笑声不绝于耳。
几人合力踹向银甲男人的膝盖,他稳稳顿住,不弯脊背。
上席的一位将士离席走来,从座席位来看,在军营有些地位。
这位将士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冷剑刺入银甲男人的小腿,银甲男人身形晃动,将受痛的膝盖再次伸直。
骨气在敌人营地就如同赤裸裸的挑衅。
“看来京城的奢华并没骄纵侯府的贵公子,有些骨气。”将士抬脚狠狠碾上他流血的小腿。
银甲男人闷哼一声,再也难以忍受,剧痛迫使他的膝盖砰然落地。
“哈哈哈哈。”士兵们哄堂大笑,跳舞的姑娘们早颤巍巍的躲至一边。
“大家都知道这位是谁吧,相信整个北晋国无人不识!坊间怎么形容来着?”将士笑的夸张,语气极尽讽刺,“孔雀台上的舞剑动四方,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世间除了镇国侯府的二公子卫佑祺,再无一人当得起独绝二字。”
“我呸!三朝荣光还不是像狗一样,只怕那宣文帝修葺的镇国侯庙堂早被唾液淹没。”将士恶意的唾一口唾沫。
浑浊的唾沫顺着卫佑祺脸颊流下,隐忍不发的卫佑祺忽然毫无征兆的挣脱袭来,拳势刚劲有力,狠狠击在对方脖颈处。
将士想要抵御,却已然来不及,卫佑祺的一拳竟是直接将他脖颈打穿,鲜血喷涌。
将士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卫佑祺面色狠厉,嘴角轻微勾着,更添一抹妖冶。
这场袭击太过突然,卫佑祺状若修罗的战斗力惊呆了众多士兵,众人齐齐惊呼。
座首的尹文光愤怒的拔剑走来,锐利的刀锋直指卫佑祺。
“还不速速擒住他!”尹文光大喝。
回神的兵士团团围上来,左右牵制住卫佑祺。
一人难敌四手,只见寒芒一闪,剑锋划破肌肤,卫佑祺如野兽低鸣,垂着手臂被人左右架住。
他的右手腕鲜血一滴滴涌出,经脉断裂。
须臾间,尹文光的剑再次刺入他的肩膀。
“在我的宴席上杀我的副将!要不是有人留你一命,我早就杀了你,今日我便断你一根经脉!”
习武之人没了经脉就跟剑客没了剑,更何况还是三代从武,镇国守江的军阀世家。
席盼盼蹙着眉,不忍再看。
那人被押跪在地,身下鲜血汩汩,只有完好无损的左手紧握成拳,那股滔天的愤恨在场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
可没人会在意一个阶下之囚的恨意,战胜了家喻户晓的百年军团只会使他们得意忘形。
卫佑祺抬眸,浓墨的眼眸平静又癫狂,尹文光垂目冷笑道:“要怪就怪天要变了,镇国军是时候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抬走尸体,宴会继续,一个死去的将士并不会带来多大的伤感。
觥筹交错,大快朵颐。
在尹文光纵容的态度下,几个士兵陆陆续续以羞辱卫佑祺取乐。
卫佑祺被断了右手经脉,杀伤力大大减弱,谁都想将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踩在脚下,仿佛自己就能高人一等。
一人一脚,一人一辱骂,在权利夜色的熏陶下,越来越多的人在卫佑祺身上发泄不甘与嫉妒。
士兵们的扭曲被无限放大,成为摧毁那挺拔身姿的一根根稻草。
卫佑祺的右手臂脱骨般垂着,在一人抓住他墨发羞辱后,他忽然癫狂大笑,笑声可怖。
席盼盼不知为何眼眶有些酸涩,竟替这个两面之缘的男人心生惋惜。
宴席散尽,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席盼盼躺在帐篷角落听着耳畔的呼吸声。
二十多个姑娘,回来的只有二十人,没回来的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席盼盼终是没等到那个与她一路走来备受磨难的小姑娘,在现代,十五六岁只是读高一而已。
席盼盼缩卷在角落,收拾负面情绪,打开手环,用单薄的身子挡住微弱的蓝光。
离她最近的穿越地点指向东南方,而他们行军的方向是南方,方位偏差有些大。
她开始仔细琢磨手札,看看有没有别的方位能离开,比如画了红骷髅的禁令标。
不知强行打开时空壁垒有什么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