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朕不想看到你流血。 (第2/2页)

“因为你毫无理由的喜欢朕。”姜悟的声音很轻：“朕喜欢毫无理由的东。”

“你喜欢我毫无理由的喜欢，却不喜欢毫无理由喜欢你的我。”

姜悟不知道怎么回答。

殷无执已经重新垂首，他的额头抵在姜悟膝盖，好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御书房，殷无执像姜悟样把下巴压在桌案上，静静望着堆叠的奏折。

陈子琰抽空看了他好几回，都未见他变换姿势。

“还在想陛下武艺怎么如此高强之？”

“我曾经以为，他就是个废。”所以他憎恨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他不信外人口中的姜悟有多好，因为他经历的切，都证明姜悟是个烂人。

“他若是废，怎么会如此人心。”陈子琰摇了摇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你年前回来的时候，还曾与陛下交过手，回来直与我说从未与人这样痛快的打过架，还直夸如果动真格的，陛下未必能在你之下呢。”

“有么？”

“阿执，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提到陛下的情，就好像失了忆。”陈子琰没好气道：“亏你还是过目不忘呢。”

殷无执直起了身子。

是啊，为何他提到姜悟的情，就好像是失忆了样。仔细想想，在被召唤入宫之前，他脑子里关于姜悟的切，居然全部都是听别人说的。

分明不能没有见过姜悟，真正记住姜悟的脸，竟是在对方宣他入宫之时，好像从那刻，姜悟才第次进入他的生命。

但这显然是不能的。

他虽常年混迹军营，无需上朝，凯旋之时，不会没有跟姜悟打过交道，再不济，他身为鹰军少统，在去年的登基大典上，定全军接受检阅，就算没有，那样的重，他会带兵戒备才是。

他努力回忆登基之时的场景。

记守卫森严的军队，记穿上盔甲的阿桂，记衣冠整洁，端正排列的百官，甚至能回忆起那日城楼飞扬的旗帜，以及父亲郑重的嘱咐……

偏偏不记那日的角。

就好像有只手，把姜悟从他的记忆中抹去了。

当日下午，襄王来了太极殿，彼时姜悟正在睡觉，他贸然动用了这具身的武功，又累坏了。

醒来的时候，姜睿正在殿中跪着，齐瀚渺告诉他，对方已经跪了快个时辰。

他靠在床头，懒懒望着对方，“何？”

“请陛下屏退左右，臣弟有告知。”

人皆退下之，姜睿白着脸膝行向他，重重地再叩了次头，道：“请陛下恕罪。”

“说。”

“臣弟罪该万死，不该联合秋无尘，想算计陛下。”襄王咬住了发抖的牙齿，再次磕了下去，道：“陛下，请陛下收回立之成命，臣弟知错了。”

姜悟没听明白：“算计。”

“是。”已至此，姜睿不再隐瞒，道：“臣弟此次回京，其实是接到密报，说当年……当年大皇兄与三皇兄之争，其实有人暗中捣鬼，臣弟想了很久，怀疑，怀疑……是陛下所为。”

他会有这种想法是情理之中，因为所有的兄弟，除了他这个纨绔，全部都出了差错，个死，个残，个病。

只有姜悟，看上去那么幸运，什么都没有做，就登上了皇位。

在开始，姜睿心中是不敢相信的，是想起此前的所有细节，还有姜悟那几乎无挑剔的好名声，他不不怀疑，这切，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所以他借探亲之名回来，第件就是去见了秋无尘。

他们密谋，等姜悟再来看望秋无尘，想个法子，让秋无尘入宫为，方调查此。

“臣弟与秋姐姐都知道，陛下的名声有多好。”襄王道：“我们清楚，只陛下去探望秋姐姐的时候，她故意装疯，把您当成太子哥哥定随您入宫做皇，不管您是真的圣人，还是装的圣人，都不会拒绝此。”

如果拒绝，那就代表姜悟是假的圣人，基本就以断定，当年之的确有姜悟的推动。

如果不拒绝，那么秋无尘潜入皇宫，暗中查探此，确定姜悟是否真的清白。

姜睿又次以头撞击地面，道：“臣弟发誓，臣弟心中绝对信任陛下，绝无不臣之心，臣弟真的只是想弄清楚，大皇兄与三皇兄自相残杀，是否有陛下在其中推动。”

是他没想到，姜悟变如此怠惰，这么久以来，次都没有去见过秋无尘，这导致他们的计划再搁置。

除了这点，他发现自己其实，会有些害怕那个真相。

如果姜悟真的无辜，他这样设计，岂不是很对不起姜悟？

他没有催促过姜悟，就是在想，如果姜悟真的去见了秋无尘，那么按机行，如果姜悟不去，那么此就当没有发生过。

权当天不让他们行此计划。

但，姜悟突然，宣布了娶秋无尘为妻。

他做贼心虚，怀疑姜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煎熬了几日，终究还是决定来宫中谢罪，乞求宽恕。

他喘息着，浑身很快被冷汗浸湿。

来这里，其实是因为他更偏向信任姜悟些。但如果姜悟因此对他罪，那就几乎以断定，当年之的确有姜悟在参与。

如果姜悟只是沉默不语，那就说明，他的行为惹兄伤心了。

襄王已经做好了负荆请罪的准备。

姜悟花了好半天，才终于理清他的意思。

他倒是觉此应当是原身所为，这样来，所有的切倒是严丝合缝了。

难怪他总觉奇怪，为何大家都说原身是个好人，如今看来。原身从开始就应该是个伪君子，历史上所谓强娶秋无尘，其实是将计就计，只是不知，襄王是如何被杀的。

襄王再次开口：“陛下，今日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在此，只您说，臣弟信，当年太子和齐王之争，您究竟有没有参与。”

他心跳的飞快，不停祈祷，不是你，千万不是你的。

姜悟开口，语气平静：“没错，朕就是那个恶人。”

姜睿瞬间瘫软在地上。

接着，他听到姜悟毫不留情的说：“十六，灭口。”

管襄王是怎么死的，反正肯定与此脱不了干系，既然有理由，先杀了再说。

道黑影从天而降，乌黑软剑直直刺向了襄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