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自己为饵如果喜欢,可以到他怀里来 (第2/2页)
“要真是因为这种原因,也太……”她说一半了下文。
他一副整暇的模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也太不像了。
姜嘉弥讪讪地摇了摇头,把这后半句说出口。恰这时候门铃响了,她忙起身跑去门。
周叙深站原地动,唇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笑弧,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
白『色』裙摆脚踝旁翻飞出漂亮的弧线,她门前站定,门后偏头往外,背后微卷的发顺着滑落下去。她抬手随意撩了一下,把头发别耳后。
“周先——”门外的服务生音戛然而止,反应飞快地改口,“这位小姐,是您要的热牛『奶』吗?”
“是我,麻烦你了。”姜嘉弥接过托盘,“谢谢。”
“不客气,您有么需要再随时告诉我们。”服务生很有职业素养地鞠躬三十度,眼观鼻鼻观心地走了。
就他转身之前,他清楚地周叙深走门内那个年轻的身后,极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然后关上了门。
…
回想着刚才那个服务生惊讶又隐含八卦的表情,姜嘉弥觉得对方肯定是猜测她和周叙深的关系。
但只要不是认识她的,就么担心的。
周叙深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手背贴紧杯壁试了一下温度,“有点烫,慢慢喝。”
“嗯。”她乖乖跟他身后走回沙发旁边,坐下来试着喝了一口。是有一点烫口,不过这个温度放一儿都不凉,美中不足就是还不够甜。
姜嘉弥默默拿起托盘里的小袋砂糖撕倒了进去,再用搅拌棒仔细拌匀。
弄后她又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醇厚浓郁的『奶』香裹着甜味一起口腔里暖洋洋地化——嗯,这回甜度非常合适。
她裙摆与杯中的颜『色』巧妙呼应,被暖『色』光线勾勒出一层柔光。而她身侧的周身颜『色』利落分明,黑白之余只剩指间托着的那支高脚杯里盛着一点深宝石红。
一个喝着热牛『奶』,一个喝着杯里剩余的红酒,气氛却异常和谐。
他们坐的位置离得并不远,腿与腿之间的空隙刚够她的裙摆淌下去铺陈来。
和不够熟悉的待一起时,沉默总是让局促和尴尬。姜嘉弥自认有周叙深那种容自若的能力,只能努力脑子里搜刮着题。
忽然,她见了摆茶几上的那只打火机。
“像很少你抽烟。”姜嘉弥『舔』了『舔』唇,小声打破沉默。
周叙深顺着她的目光过去,“我烟瘾不重,偶尔心烦的时候才抽一支。”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抽烟,所你那个时候是心情不吗?”
“不算吧,”他着她微微一笑,“大概只是心里比较『乱』。”
“噢。”她垂着眼睫,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周叙深着她安静坐自己身旁的样子,自知明明早已脱离了抢夺别心爱玩具为乐的孩提时代,心底依旧浮现出某种恶劣的快意。
他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他原本小南洲,例行回去沈素钰和周老太太,只不过饭桌上又提了那个让他们都满意的“姜家小姑娘”。
他一直旁观者的身份听着,听得多了,忽然了耐心。
周老太太说等带来家里之后就想跟姜家探个风声,两个优秀出众的小辈要早早撮合,免得被截胡。
音刚落,他放了筷子,起身说自己还有事要忙,然后便不紧不慢地离席。
最后他车去了那家酒吧。
其实他很少有因为心烦而抽烟的时候,但那晚的确是。远远地着她时,一支支烟燃烧殆尽。
或许周临是单相思,或许她也对周临有感。只不过现一切还成为定局,假设再迟一些,谁也说不准。
难道要等那时候再去拆散一对小情侣?他做不出那种事。
原本多多少少有些挣扎,直一支烟燃一半,她忽然转过头,两隔着重重影与袅袅烟雾视线相接,他清楚地察觉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怔忡与惊叹。
他曾经远远地注视她数次,但她一直有注意他。
除了这一晚。
那一刻,周叙深心里某个念头倏然落定,烟也被他重重摁灭烟灰缸里。
他不相信运能够永远眷顾、永远停留,所一旦遇见一次,就要想法设法地抓住。
至于后?
多幸运,他还能和她有后。
欠周临的,他这个做叔叔的可用其他方式偿还,也可未来几十年里对这个晚辈百般照拂,至于其他如何评判他并不乎。无论别怎样认为,他自诩过君子。
既然这他也喜欢,那截胡的当就当了吧。
于是某个时刻,他站起身走向酒吧吧台,明明座位上的酒还一口碰,现却又要了一杯新的。
他有往身侧,却能清楚感受旁边的小姑娘正自为隐蔽地打量自己。
一次次对视,事不过三,接下来发生的事顺理成章。
当她陷落柔软的被子里、抱着他的脖颈说“你身上的味道闻”时,他忽然庆幸自己连这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满足她的喜。
他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诱饵,自己为饵,先把自己搭进去。
后来她醉酒时问他用的是哪一款男香,可不可卖给她,他有考虑就拒绝了。
如果喜欢,可他怀里来。
而自己有了食无需再饲养的鸟儿,一旦飞走,就很可能不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