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家墓地守活寡 (第2/2页)

南镜神，看向白观音，脸上有紧张的『潮』红：“说，说什么？”

“我说我可把铃铛给，白家的拜堂仪式是可简的，只用把核心的步骤做行，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白观音看着南镜，眼底有金荷闪现。

南镜“哦”一声，反应一下问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白观音摊开手掌，玉质一样的手上放着一张白纸，轻描淡写道：“南镜，给我叠一只千纸鹤吧，叠千纸鹤我把铃铛给，会叠吗？”

千纸鹤……

南镜当然是会折的，但是为什么要叠这个？他下识看眼白观音，白观音并没有为自己的挡雨，细密的雨丝晕湿他乌黑的发，还有额间的朱砂，唇『色』也被润湿，带着凉和荷香的南方烟雨把他整个都打湿。

白『色』的筒袖纱衣显得更透，那颗绑在大腿处的金『色』铃铛在白纱下能看到在轻轻晃动。

这片刻湿润的脆弱，衬得那张精致到让屏住呼吸的脸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失『色』。

南镜从冰凉的掌心拿走那张白纸，低下头珍而重之开始叠起来，他没有问出口，既然白观音想要千纸鹤，那他叠是。

叠千纸鹤不难，即使南镜每个折痕都细细反复的碾过，五分钟后，这只千纸鹤还是叠好，他顿一下，把这只头捏得还是有点歪的千纸鹤递给白观音。

白观音修长玉质一样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这只犹带着南镜体温千纸鹤，在手指触碰到纸鹤的一瞬间，那纸叠的纸鹤一瞬间活过来，细白的羽『毛』长出，拍打着翅膀从两的指尖起飞。

丹顶白鹤飞向远方的天光，随着飞翔越长越大，拍打翅膀有白『色』的羽『毛』飘散，随着纷飞的雨丝生动仙得不像话。

白家的子弟惊叹看向那只叫声清越的白鹤，死物活，确实是神仙手段，有的白家子弟自发停下自己的动作，齐齐朝着那只白鹤和那道天光遥遥看。

南镜的眼映着天光，他也被这幕惊叹到。

白观音敛下眸子，低下/身子，整个身体彻底笼罩住南镜：“我现在把铃铛给，当时在洞『穴』主要是没有工具，白家的成亲仪式如遇紧急情况，可简成一个仪式。”

南镜回过神来，转过身正上白观音缓缓低下来的脸，南镜屏息一瞬，他下识『舔』『舔』嘴唇，又觉得不劲，赶紧把自己的舌缩回，舌尖抵在牙齿上，南镜心脏跳得很快地问道：“什么仪式？”

“别动，我给点朱砂可。”白观音语是冷淡的平和，但是左手的两根手指却直接掐住南镜的下颚，固住南镜，白观音说话间温热的清冽荷香扑到南镜的面上，南镜简直跟被逮住什么命脉一样，有点仓惶的僵住不动。

白观音右手举起一根非常细的白毫『毛』笔，他写般在准备好的放在琉璃瓦上朱砂碟子上蘸下笔，『毛』笔的白毫尖很快润上红『色』的鲜艳朱砂。

南镜紧张到连呼吸都放得急促，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在发颤，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白观音的表情实在是太庄重，这让他有点紧张。

白观音捏住南镜的下颚的手指松点，冷冽的声线都放缓一点，有点无奈道：“别抖，南镜，我只是点个朱砂，不会做什么的。”

“哦……”南镜看向白观音形状好看的眼睛，呼吸下识地放缓一点，『揉』『揉』自己发麻的耳朵说：“那，那快点朱砂吧，我是有点冷。”

白观音很轻微的动动眉，看向南镜身上一看很暖和的云锦披风，眼闪过很浅的一丝笑，他捉稳笔，用一种确实庄重到在继任家主都没有的神情，白毫笔没带一丝颤动，坚地在南镜的额心点下红『色』的朱砂。

南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口一紧，在这刹那，两之间淡红的光芒开始闪耀，南镜低头，看到从白观音的心口延伸出一根很细的，红线，这根红线接着自己的心口。

耳边的铃铛狂响，下识的，南镜伸手『摸』出那根红线，红线在被他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间，开始疯狂颤动，南镜轻轻一拔，红线从他的心口出来，一颗金『色』的铃铛缓缓出现在南镜的掌心。

当这颗金『色』闪着光的铃铛出现在南镜的手的时候，和郁安晏还有池雪的铃铛一样，这颗铃铛迅速作一点金光，把南镜脖颈上一颗铃铛染成金『色』。

南镜感觉身体一轻，身体受桎梏的感觉再次减弱。

雨变大，用雨丝变成雨线，南镜捏住那颗铃铛，他缓缓抬头，在渐暗的天『色』和雨线的阻隔看不清白观音的表情，只能看到白观音低垂着眼在看他，那只白鹤在飞一圈后回到白观音的肩头。

下面有白家的子弟在喊：“白家主，白夫！厨预备晚餐，现在下来用餐吗？”

声音之大，简直能让附近的全都听到。

好家伙，这群把他的称呼从少夫又变成白夫，南镜尴尬咳一声，他站起来问白观音：“吃饭吗？”

“嗯，”白观音略点头，一手非常自然的捉住南镜的手臂，带着南镜轻飘地飞向灯火通明的阁楼，雨声中，两离得极近，南镜身体紧绷紧紧被白观音制住，等落下时，白观音淡声解释道：“琉璃瓦湿滑。”

南镜：“……哦。”

到室内，果然饭已经做好，正中间摆着的琉璃碗面一碗香飘得勾魂的浓汤，白观音点点说：“偶说答应董虹玉要尝一下白家的莲玉珍品汤，我让做一份，尝尝看。”

“，刚才扯红线的时候，痛吗？”

“哦这个啊，”南镜直白说：“还好，有点痛，但没那么痛。”

说完，他发现在旁边那群白家的子弟的眼睛又开始用味不明的眼光偷瞄他，顿下才识到两话有点奇怪啊！

南镜：……

他赶紧盛两碗汤，递给白观音，自己拿着瓷勺赶紧喝一口，一股浓郁的鲜香冲到喉间，好鲜，像是嫩的莲子和鲜美的肉类顿很久，浓稠又清甜，但一点都不黏腻，是夏季暴雨后的清爽感。

喝口汤，那种奇怪的感觉被冲淡，南镜咬着勺子发现白观音坐下后，右腿那儿白纱覆盖下的铃铛居然还在，他“咦？”一声问道：“这颗铃铛还在吗？”

白观音挑下眉，平稳道：“这是那颗铃铛的外现，不影响拿走的铃铛，但这颗外现的铃铛我会留下。”

留铃铛……留铃铛干什么？

南镜顿住，他立刻埋头开始吃饭，敏锐的直觉让他一句话都不敢再问下，甚至眼睛都不好思再朝白观音的腿根看。

这顿饭吃得异常迅速，吃完后南镜要离开，白观音倒是没阻拦，只是先让南镜沐浴，换件白家子弟会穿的淡红『色』筒袖纱衣，都收拾妥当再离开。

白家那群子弟倒是百般的想要留下南镜，那眼神幽怨得仿佛南镜走，他们的任白观音家主要守活寡。

守活寡……

南镜吓得赶紧停止自己这可怕的想。

是白观音撑着伞送南镜出白家的门的，南镜想把白观音的玉荷花还回，白观音捏住南镜的指尖把玉荷推回，淡声道：“南镜，既然我是朋友，我不可能置的安危于不顾，我现在全身仙煞，不便染凡俗，只能留于寂冷处。”

“但若有险，我便界寻。”

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嘈杂的声音，白鹤清越鸣叫，好似在送行，南镜指尖微暖，他站在下一级的台阶，略仰头看着白观音红灯笼下清冽的容颜和挺拔的身姿，南镜明亮清澈的眼染上暖，收起玉荷花笑道：“好。”

说着南镜接过伞，朝着白观音挥手，白『色』的披风划过痕迹，水红的筒袖纱衣翻飞，南镜细白的脚踝被溅上水，在一片昏暗亮得刺眼。

等南镜的身影消失不见，白观音依旧撑伞立于雨中，随侍在白观音身边的白家弟子有犹豫地看眼白观音的神『色』，还是开口说：“白家主，真的不把夫留在白家吗？”

在他们这白家弟子看来，把南镜留在白家，家主明明更好，何况，他们于南镜的感激尊重之心也并不少，现在的白家至少比之前好很多……血脉的问题虽然难解决，但好歹有办。

这一切都得感谢南镜。

白观音眼神重又变得冷冽，嗓音清冽带着不可接近的寒，淡声道：“不必留他。”

白家朱红镶金的大门打开，重又关上重重地落上锁。

白观音看着被雨滴打得摇晃的荷叶和荷花，在寂冷的雨声中突然淡声问旁边的白家弟子：“知道曾经的三界之主是个怎样的吗？”

三界之主？

白家这位弟子疑『惑』地眨下眼，他们这白家弟子典籍读得不少，自然是知道谓的三界之主的，那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天地两界大战后，一片疮痍，当时为保住天地后的灵和鬼神血脉，招致更大的祸端，当时有位仙力尚存多的鬼神做三界之主。

这段时间在很多地方被一笔带过，很多并不清楚当时的三界之主到底是谁，这位的统治时间虽然短，但是力挽狂澜，不仅保下残存的灵和血脉，甚至还为后来的灵复苏做铺垫，是这位虽然功劳大，但是行事手段很有偏激。

于这位的猜测一直都有，但因为这位实在是把身份藏得太好，更具体的特征基本不可考证，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这话有信的，也有不信的，白家主现在提起来是为什么？

白观音抬眼伸出左臂，白鹤盘旋着落到他的肩膀处，白观音脊梁挺立，冷冽的表情沾染上一点雨水。

他带着白鹤径自往前走，好似在回答刚才的问题，又好似只是说这么一句，只留一点淡声：“珍典《昆仑书》上说这位□□极多，是个擅长伪装的温柔暴君。”

温柔暴君？是这样吗？

白家的弟子愣愣，但他只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白观音已经走得极远，他索『性』不再想，赶紧举着伞慌忙朝着家主跑。

雨声渐大，白家的这位弟子在后面看着白观音，这弟子觉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着一向高高在上不好接近的那位家主，自从在少家主的时候，经常独自行过木板桥，看着很有孤寂呢。

这位白家的弟子止不住地想，但要是那位白夫真的留在白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