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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结局下守候 (第2/2页)

不过即便倒下了,白姝还是死死拢紧沐青的躯体不松手……

清楚那边怎么回事,只是没过去打搅师徒,江林不忍地别开眼,到底没先上前,还是清虚过去的。

“带她们回浮玉山。”江林轻声说,记起沐青的嘱咐。

清虚没回话,默然无言。

纷争歇止,没过多久,天际泛出鱼肚白。

经历了一夜战『乱』的安阳城终于迎来清晨的第一缕光,晨曦照地,四处颓败、破烂,满城纷『乱』,死的死伤的伤,尸横遍地。

有人呆滞地望着周围,劫后余生还缓不过神,直到那曦光照在自己身上,终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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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后续事宜如何,那些平民百姓怎样,各宗派又怎样,沐青已无从知晓。

那日天一亮,凤灵宗一行人不顾其它宗派早早离去,只留下两个当事的弟子,为此招来了诸多不满,毕竟斗争刚刚结束,所有宗派多多少少都伤了元气,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呢,凤灵宗就这么走了,难免让大家心有芥蒂。

这其中便以太一门和柳家为首。太一门这次确实损耗重,倒也能理解,但柳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力没出半分,话还挺多。千机门吴水云脾气不好,与凤灵宗同一阵营,便同仇敌忾,忍不下这口气,为此变着法儿呛了柳成义几句,一点面子都不给。

自此后,原本明面上还算和气的各宗派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两三报团各站一边,千机门与太一门、柳家交恶,凤灵宗更是明着宣布不再与柳家往来,与太一门和缥缈峰亦不再如从前那般。

再之后柳家内『乱』,太一门与缥缈峰闹罅隙,凤灵宗与千机门愈发交好,江北陆家与凤灵宗再次结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安阳城一役后,凤灵宗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死伤了那么多弟子,沐青没了,玉华又是主谋,凤灵宗不仅元气大伤,还面临着各宗派的讨伐,太真忙得焦头烂额,光是应付那些人就够头疼了。

清虚被派出去处理事情了,两三个月都没回来,而江林一直在照顾白姝。

许是反噬太重,亦或太过心哀,白姝倒下去以后就没醒来,变回原形陷入了沉睡之中。

且不知为何,沐青的躯体还保持着原样,除了冷冰冰的,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她是白姝的元丹化成的,按理说,魂魄散了,这具躯体应该变回元丹才是,可却没有,着实怪异得很。

江林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太真她们也不清楚,兴许与白姝有关,等这人醒了才知道。

沐青的躯体原本被安置在隐月楼,但出于种种考虑,太真还是将其送到崖下放着,与传宗之宝万神灯共处一室。

按照凤灵宗的传承,宗内有重要的人逝世了,应当为其点一盏灯放在万神灯周围,意为永传不朽。将沐青送去崖下那一日,太真亲自为沐青点灯,可奇怪的是无论如何都点不上,换江林或是陆傅言去点都不行,火星子能亮,可一挨着灯就熄了,怎么都点不着。

兴许与沐青的躯体还保持完好有关,太真她们也没强行点灯,点不着就不点了,其余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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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沉睡了数月,就那么蜷缩成一团趴着,要不是她还有气息,真像没了一样。

这一年深秋凤灵宗有诸多事要忙,江林无暇照顾师徒二人,只得让陆傅言接手。

陆傅言还算尽心,白天有时会去崖下守着沐青的躯体,黄昏时刻就回隐月楼照顾白姝。

沐青与白姝的事,陆傅言还是知道一些,虽不清楚师徒俩的过往,可大致能猜出一星半点。起先他没缓过劲儿,不知该如何面对,毕竟凭空多了个师姐,且师姐与师尊关系匪浅,到底过于惊骇世俗了,但就这么过了数月,倒也没甚可在意的了。

凤灵宗很『乱』,其余各宗派也『乱』,一场大局将天下搅得一团糟,各方局势一天一个样。

陆傅言没空顾及外边的纷扰,这年隆冬他回了一次江北陆家,但因为担忧宗门,在家中待了两日就又回去,抵达浮玉山那会儿已经天黑了,隐月楼也点了灯。

看护隐月楼的弟子说,早些时候江林来过,陆傅言便没多上心,上去瞧了下盘在床上不动的白狐,帮着收拾打理了一会儿才离开。

翌日又是江林先来,等他到隐月楼时,房间依然亮着灯。

昨儿那名弟子说了同样的话。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一个先到,一个后到,灯是亮着的。

直到大雪纷飞的一天,江林出了趟远门,陆傅言亦被太真派去做其它事,偌大的隐月楼便沉寂下来。

晚些时候天『色』逐渐阴沉,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忘了关,寒风就猛地往里灌,床上的白狐依旧沉睡,不愿醒来。约莫辰时,外边的天儿全黑了,再没有一丝光亮,屋里到处都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房间里很冷,一片死寂,除了风声就没有其它动静。白狐什么都感受不到,自始至终没有动过,就那样孤零地趴着,仿佛没有了生气,不似一个活物。

凛冽的寒风吹得帐纱胡『乱』飘动,薄纱一角落到了她身上,她还是没有知觉一般,好似早已脱离尘世,一切都与之无关了。

分明活着,却已经死了,因而不愿醒来。

冰冷的风不歇,不知过了多久,大开的窗户忽地关上,好似是被风带过去的,屋里这才稍微暖和些。

又过了一会儿,一道微弱浅淡的光从白狐身上飞出,不多时,案台上的油灯被点燃,昏黄柔和的烛火摇曳,光亮溢满整间屋子。

房间空『荡』『荡』的,灯下隐约有一道薄影。

那薄影太浅了,点上灯没坚持多久就再次淡去,只余下一室空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床上的白狐一如既往地安生趴着,许久,忽而动了动尾巴。

夜『色』深沉,无边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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