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渐变触碰轻柔,仿佛珍之又重 (第2/2页)
宋头额头靠在对方的锁骨上,混『乱』道,“就这样了。”
竹岁懂了,宋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就这样了。
竹岁也『逼』她,下巴抵在宋头上,竹岁轻声道,“姐姐你好香啊,味道好甜。”
宋释放了信息素。
宋被夸得羞赧,竹岁却见好就收了,揽着她,也舒适自如的释放少量的信息素,声音倦怠了,“睡吧。”
被清凉的味道包裹,就在宋『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声音很轻道,“遇到姐姐也像是一场梦呢,想沉睡不醒的美梦。”
宋想回话,但是太疲倦了,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也知道回没回话,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里,有谁在她额头落了个晚安轻吻,触碰轻柔,仿佛珍之又重。
*
“她呢?“
“二姐还把自己关房间里呢。”
得到回答,佟柔也惯着人,当即叫管家拿钥匙,强行打开了佟向『露』的房间。
刚从三区回来,就看到佟向『露』还在发脾气,佟柔也是心头鬼火冒。
房间打开,佟向『露』就坐在房间里,拿着游戏机在玩,一脸郁郁。
佟柔说话向来是春风细雨的,轻易火,因此从小到大,火的时候,姐弟三个也都很怵佟柔。
“还打游戏,饭也吃,让小康来担心你,出息了啊!”
佟向『露』放下游戏机,低头,没什么好脸『色』,“这是我的房间吧。”
佟柔:“也是我的家。”
佟向『露』一窒,佟柔管她心如何,直接道,“布朗夫人没事了,出院了,一区腺素科立了功,给颁二等功,『乱』子是你惹出来的,一区院长提了一句要要一起颁奖,你知道我可能要的,推了。”
佟向『露』陡然睁大眼,服气的样子,摔游戏机,“可明明是我让她怀到五个月的……”
“对啊,也是你让人家有生命危险的嘛!”
佟向『露』咬唇,说话了,满脸不忿。
“一区腺素科一直不和我们交流,我也知道他们进度到哪儿了,但是我去一区得到了另一个重要消息,腺素科的二组立的时候,给了保证,说是半年就能出成果,稳定剂到临床……”
“什么!怎么可能!!”佟向『露』不可置信睁大眼,反驳。
“别冲我吼,人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可能不可能!”
佟向『露』又哑声了。
佟柔背后的佟芸一直对佟向『露』使眼『色』,表示妈心好,让佟向『露』乖点。
佟柔捏了捏额角,直言道,“我们家养废人,只不过一项专利而已,布朗先生没起诉你就很好了,如果你看开,还要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就搬出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撒泼!”
佟柔:“搬出去,项目也用你了,直接交接给你姐,院里重新分配的。”
“到时候你想在哪儿颓废,想一蹶不振多久,都随便你!”
佟向『露』睁大眼,“项目可是我一直跟的,再说了,我这儿好容易……”
“那就振作起来,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一样,从小到大你天分最好,家里也没亏待过你,这次惹这么大的篓子出来,我们也帮你圆了,你还要怎么样!”
佟向『露』被呵斥得哑然。
佟柔深呼吸,一字一句道,“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甘愿被一区赶超,就起来,该道歉去道歉,该加班加点的,就把精力都给我用到科研上,再想点办法去探探一区的底。”
“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就搬出去,我当没你这个女儿就是!”
话说的绝,佟柔的是被气狠了,说完也看佟向『露』,转身就走。
佟向『露』被说得难受,倔着神,抹泪水。
佟芸知道妹妹这段时间确实是受气狠了,佟柔一走,赶紧关上门劝起来。
*
程琅梦到了高中的宋。
小小的,皮肤白,眼睛是杏仁形状,人也娴静,她总喜欢捉弄对方。
要考试了,高一的时候程琅绩很一般,结果宋次次都是第一,期末给程琅开小灶讲题讲的嗓子都哑了,程琅心疼,才开始愤图强……
后来班上的一二名,总是她们两个轮着来。
运动会,她发烧了,宋那么爱运动的人,直接顶替她跑了一千米,跑完下来人去吐了个昏天暗地,和她一起吃『药』……
宋看起来很温柔,骨子里却极其有自己的主见。
高二程琅终于没忍住,给宋表白了,了第一封蹩脚的书。
只有一行字,的时候心实意,回头看起来总感觉羞耻——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你来的酣畅淋漓,我淋的一病起】
递给宋,宋看完也脸红了。
后来,她们在一起了。
高三,程琅晚上非要逛『操』场,结果两个人被教导主任抓到了手牵手,谈恋爱第一现场。
请家长,让分手。
程琅担心,结果请家长那天宋有理有据,说是从高二就在谈了,也没影响绩,分了可能太伤心,从此一蹶不振,那是程琅第一次见识宋的执着,惧权威。
宋说辞头头是道,把家长和教导主任都唬住了,最后也没怎么处理,就说看绩。
她们绩一如既往。
家长和教导主任就都没再提过这事……
后来教导主任还抓到过她们一次,程琅想放手,宋牵着她从教导主任面前走了过去,那小模样,任是谁也想不到乖乖女宋有这么嚣张跋扈的一天。
上了大学,她们在同一所大学。
梧桐树下散步,月光『操』场上接吻,风雪漫天的冬日,并肩笑着跑回宿舍……
程琅醒来,带着一夜凌『乱』的绪,『乱』糟糟。
昨天,宋父知道了她和佟向『露』的事……
大半夜过去,宋和宋父的电话,程琅都没打通。
梦中往日甜蜜依旧,现实却破败凌『乱』不堪。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来的酣畅淋漓……
到现在,程琅的是在这场雨里一病起了……
如果连宋父都不行,她不知道,知道该怎么再挽回了,好像从回国开始,每次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举动,都把宋推开了,直到现在,程琅看到半点复合的可能。
高中时候宋对待教导主任的那不畏神,现在用来面对自己了。
她错了吗?
她错了。
她错的离谱。
到现在,程琅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了,除了心悔过,放下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可笑尊严以外,大概她再没有任何挽回宋的办法了。
但是问题是,还有挽回的可能吗,还有哪怕一点儿能回头的……
她自是赴汤蹈火,在所辞……
但是,的可能吗……
程琅双手捂住脸,缓缓,指缝间渗出心中积蓄已久的,迟来的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