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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乌白-10。 (第2/2页)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陈立洲翘起腿,“乌夏,你的耳朵落下病根,我当年就想把李深找出来狠扁一顿。但是吧,他闹成那样,也的确可惜。你不计较了,哥就当扯平了。”

知道堂哥是为自己出气,陈乌夏说:“我现在日常生活没问题,和你说话也听得清。比刚受伤的时候好多了。”

“但始终没有痊愈。我知道你放不下当年的事,不过。”陈立洲看着妹妹,说:“乌夏,李深重考上了大学。”

陈乌夏问过李深,他没有回答。她体贴地以为,他不想提及伤心的往事。她怔怔的,“可是,其他同学都没有见过李深。他就算上大学,不至于一个同学都遇不上吧?”

“他低了两级。”

她追问:“重读了两年吗?”

陈立洲:“他没有重读。也是哥疏忽了,昨晚才托朋友去打听,李深是第二年高考前几个月才重新入学籍。”

陈乌夏觉得身子轻了,但又有什么东西沉重起来,“他考到哪里了?”

“跟我一个大学。他在大学非常低调。我没想到他会荒废两年时间,当时我只在低我一级的师弟群问了一下,没有他。”

陈乌夏呆呆的,“那很好啊。”他回来了,但她的右耳却回不去了。她很失落。李深不是不可以重读上大学,但他为什么要瞒着她?见到他又抽烟又喝酒,她还为他的自暴自弃而痛心。从李家回来,她不停地和他道歉。如今,这一切成了笑话。

如果他和她说一声,他已经回到了人生的正轨,她早就轻松了。

陈立洲也坐上了床,“乌夏,当年的事你没有做错,是你太善良,良心上过不去,自己给自己拷上了枷锁。现在李深前程似锦,你可以真正放下心了。”

“哥,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直蒙在鼓里。就……挺难过的,我问他,他也不说,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陈乌夏单纯的思维哪想得到李深的目的。

陈立洲也不打算告诉她,“他算个屁,给他一个眼神都是浪费青春。”

陈乌夏低下头。

“乌夏,哥现在在创业初期,以赚钱为主。等以后工作室规模壮大,我去融资,到时我会重点发展生物科技,针对耳疾。”陈立洲捏捏妹妹的脸,“乌夏,别怕,有哥在。”

“哥,谢谢你。”陈乌夏勉强牵起笑容。

“我们是兄妹,说这些客套话就见外了。”

“不过,我右耳的病和李深计较也没用,就……不和他牵扯了。”陈乌夏的话越说越低。

陈立洲:“知道。如果真要和他说,我希望是你痊愈的那天,用风轻云淡的口气告诉他。”杀人又诛心。

“我不想理他了,大骗子。”陈乌夏沮丧不已。

“不理就好。我妹妹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他李深算哪根葱?”

陈乌夏靠在陈立洲的肩,“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你这个哥哥。”

陈立洲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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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乌夏的低落持续到了第二天。昨天一晚上想了很多,醒来又全忘了。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于是逃避似的拒绝了关于李深的回忆。

陈乌夏和郑良骥到了网球场。

师兄师姐们早到了。

郑良骥一一打招呼,介绍说:“这是我同期打工的姐姐。”

师兄甲:“或许也是我们的姐姐。”这群师兄师姐是大一大二的学生,比陈乌夏小。

她浅浅地笑。

师兄乙盯着她,“这位同学有些眼熟。”

郑良骥向陈乌夏眨眨眼,暗示这就是他曾经说过健谈的师兄。

陈乌夏还是没接话。

师兄乙:“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有没有印象?”

她抬头,辨认以后轻轻摇头。

郑良骥刚才以为师兄乙说的是搭讪话,这时听起来又像真的见过,他笑:“也许是某个女明星吧。”

师兄乙跟着点头,“对对,美女都是相似的。”

师兄师姐们组队比赛了。

陈乌夏在场外等候,忽然听到了有人喊:“李深!你来不来啊!”她东张西望。

另一边的网球场上,短裙纷飞的是蒋湄。和她一组的是那个和李深来西餐厅的男孩,笑起来和弥勒佛一样。

杨东培今天烦得很。本来说好要去观赏英仙座流星雨,李深又抽风了,忽然要去度假山庄,还说想打网球。再好的弥勒佛也要吐血。

蒋湄却兴致勃勃,“把观赏流星雨的地点安排到度假山庄不就行了吗?”

杨东培:“行行行,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是跟班。”

这下,李深来了,却又不打球,光在休息凳玩手机。

杨东培又要吐血。

蒋湄笑着走到李深旁边:“李深,跟我一起组队吧。”她发现,他的手机是三年前的旧款。

“不了。”李深关上微信,玩起了游戏。

蒋湄脸『色』暗了。刚刚他在翻谁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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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良骥和师兄聊得欢快,终于到上场的时候了。“走吧,夏姐姐,我们一组。我技术很烂,麻烦你了。”

第一局由陈乌夏发球。她低头,抬了下帽檐。

这时的她太从容了。

郑良骥紧张的心忽然松了下,看着她移不开目光了。

陈乌夏抛球,蹬地时,受伤的小腿抽了下。她一跃而起,击球出去。

“漂亮!”师兄乙潇洒地回击。

网球直飞郑良骥的方向。他还在发呆。

陈乌夏喊:“郑良骥,球来了。”她上前反手击球。

师兄乙再回击。

郑良骥回了神,还是没接到。他玩了下球拍,“这和羽『毛』球不一样啊。”

陈乌夏:“网球掉地上可以弹起再击,羽『毛』球就不行了。”

郑良骥:“我喜欢羽『毛』球。”

陈乌夏笑:“我也是。”不经意间,她见到李深站在另一边场上,观看她的赛局。

不想见他。她盖下了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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