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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纵马奔腾一袭白衣雀尾般扬开,好似霜 (第2/2页)

于是他们睡在柔软的草上。

路迎酒抱着敬闲,很快睡着了。敬闲极其轻柔地抚他的黑发,隔了一,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鬼怪不需要睡眠。但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他陪路迎酒入梦。

但是这次,他不再梦见那荒芜的雪原。

一夜觉,直到天明。

之后的两,他们乘马慢悠悠地走鬼界。

不知是否得益于他半人半鬼的状态,路迎酒的伤得很快。

敬闲比他『操』心多了,每天坚持关心他各种伤口的愈合情况,直到有的伤痕都消失无踪了,才松了口气。

周围的景『色』万千。

果如敬闲说的那般,越往下,阴气就越浓郁。再没有草莺飞的浪漫,取代之的是肃杀的壮阔感。

黑水翻滚,怪壁嶙峋,或是炎炎望不见尽头的火焰山岳,或是冰寒永冻的漫漫雪原。鬼怪与妖兽厮杀,从未见的魂魄蝙蝠般簌簌飞起,海中的水鬼成群出没,眼中闪着猩红光芒。

一路走走停停。

终于在数后,两人抵达了鬼界的三层。

敬闲在这里有个宫殿,虽不大,但是极其精致,屋内满是宝石,床铺柔软得似天鹅绒『毛』。

他们在这里休息了一天。

第二早晨,敬闲去喂了两匹马,回来就看见路迎酒坐在窗边,眺望远方。他宽大的衣袖在窗沿散开,白得干净。

身边放了一瓶花酒,喝了半,杯中盛光。

“在看什么呢?”他走去问,亲了亲路迎酒的侧脸。

“没什么。”路迎酒笑说,“只是在想情已。敬闲,我在想……”

他停住了。

这种状态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

敬闲没有追问,静默地坐在他身边,同样看向窗外。

良久后路迎酒开口:“我在想,我应不应该留在鬼界。”他『揉』『揉』眉骨,“这种半人半鬼的状态,对我来说能是稳妥的结局了。只要我不回人间,我就没必要再担心天道,和你也能永远在一起。”

“但是啊敬闲,稳妥的结局,一定是的结局么?”

他轻叹一口气,苦笑道:“我觉得我能是太贪心了。你努力了那么多年,才把我平安带到了鬼界,我却还想着回去。”

“平心论我对人间还有很多的牵挂。不论是亲朋友,还是刚刚起步的务,还是生为人的认同感……”

“且预言中的那场、浩大的百鬼夜行,还是出现。天道没能如愿,恐怕还从中作梗,我怕节外生枝,害了更多人的『性』命,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路迎酒『揉』『揉』眉骨,继续说:“如果我躲在鬼界,恐怕才是真正的输了吧。”

“但是要怎么对抗天道,我也没有具体的想。唯一的思路是,那个在博物馆的阵。”

那个阵能让人通往鬼界。

路迎酒回忆起去后,意识到了,这实际上就是他和楚千句研究的阵。世家在这数百年中,进行了许多的改良,但质上还是一样的。

其中一项改良就是,新阵需要八个驱鬼师才能启动。

他在那临海大桥上,在那烧毁的车上,见到了死于火灾的张皓空——他在前去展开阵之时,被天道的侍从袭击了。

但是,张皓空朝桥边一指,给了路迎酒提示。路迎酒才注意到,原来鬼界之门已经开启。

也就是说,尽管不知道程如何……

阵确实成功了。

其中的疑问还太多。

路迎酒不解其意,但直觉告诉他,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如果追查,那就是他手上的线索。

他思路是这样:首先找到另七个驱鬼师启动阵的位置,再往下追查。

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要回到阳间。

说这话的时候,路迎酒一直没敢去看敬闲的神情。

敬闲是什么反应?

路迎酒胡思『乱』想着。他知道敬闲绝不能生气,也不责怪他,但哪怕是再细微的失望,再隐晦的难,都让他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哪怕敬闲表现出半点反对,他能都放弃这个念头。

他别着脸,看向窗外,觉得刚才喝的花酒简直在胃里燃烧,烧得他坐立不安。

几秒后,他的手却被敬闲轻轻拉住了。

敬闲的手依旧带着鬼怪独特的微凉。路迎酒微微动容,这才回头。

敬闲认真地看着他:“嗯,我明白的。”

他又说:“鬼界与人间,在地理位置上是大致对应的。张皓空在的大桥附近,对应鬼界是一片『乱』葬岗。他在阳间布置了阵,那么我想着,或许在鬼界有相应的迹象。”

“这些天,我已经派了神官去。『乱』葬岗中果出现了阵的痕迹。”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鬼界找到另外的七处痕迹,对应到阳间,就能定位阵了。这样你哪怕回去阳间追查,危险也能大大减。”

路迎酒微微睁大眼睛。

敬闲亲了亲他的手背,继续讲:“我派了三千神官,无数厉鬼无数妖兽,大大数万只鬼,还有一只走私来的地狱三头犬,这些天一直在鬼界搜寻。很快就能找出痕迹了。”

“之以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之前伤没,不想让你『操』心那么多。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永远留在鬼界。”

“天道和世家没有权力让你死去,我同样没有。‘活着’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谁也无剥夺。”

他看着路迎酒。

对方的皮肤在阳光下,被一袭白衣相衬,干净得像是透明的雪。他的眉眼是精致的,宛若被工笔细细描出,温和美,哪怕是再挑剔的人都失语。

——就像是初遇那。

年敬闲刚结束一场屠杀,漫不经心地戏弄后一个猎物。他隐约察觉到了路迎酒的到来,觉得有趣,跌坐在地上假装受害者模样。

路迎酒确实出手了,“救”下了他。

年扑进他的怀中,抬眼看去,面前人一身衣衫仿佛采撷了新月『色』泽,一双眼眸中没有恶意,没有对他一身血雾的厌恶,唯有调侃与笑意,明亮到不行。

但敬闲瞬间明白了:路迎酒早看破了他的一切伪装。

他依旧将他拥入了怀中。

如果说,路迎酒的眉眼叫他怦心动,那么这一眼更像是灵魂的震颤。

一见钟情。

从为他向披靡。

敬闲说:“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你依旧该活在人世间。”

“以,等找齐那阵了,我们再一起回人间吧。这场决战我们赢的,我们还有很多纵马山河的子。”

一时路迎酒心中震颤。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任何语言都是乏力的,都是苍白的。

千言万语、诸多感慨凝聚成一句“谢谢”,和一个深深的吻。

这个吻带着花香,带着酒味,带着难以自已的情动。

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衣衫滑落,肌肤相触。

“你知道么,”敬闲沙哑地在耳边说,“我特别喜欢你穿白衣,从见面的第一天就念念不忘。那时我觉得你像是从山间走来的神仙,实在太看……现在我喜欢看你穿,也喜欢看你脱。”

呼吸愈发急促,路迎酒被压到床上,闷哼着,松松抓着敬闲一缕垂下的黑发,一袭白衣雀尾般扬开,似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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