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簪血 (第2/2页)
“倘若你下定决心,回头我便去祖母家家那拿了你的奴契。”
“是,女郎。”白芍一双眼睛清亮亮的看着。“奴婢愿伺候女郎,生死不悔。”
“那你就在此地守着。”
谢令姜竟独自离去了。
在这微雨里头,她并没有撑伞,在这风雨里头,她孤身朝着修心堂而去。
就好像是无数次在梦魂里头。
在他长梦的尽头,朝里头走去,瘦弱的身躯嶙峋风骨。
阮容太过沉默和冷漠,谢奕有些错愕。
“王氏做错了什么,你随意处置,并不碍事。只是你是大妇,何必在意?”
谢奕仍然想哄她,语气温和。
“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叫你烦忧了?”
“哈哈哈,好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哈哈哈!好一个不碍事!”
阮容几乎是发了疯似的把房子里能够砸到地上的东西都砸掉了。
花盆破裂,妆柜倒地。
“王氏一直觉得是我以为他害了寄奴,可不是的,是你这个无能的父亲,是他口口声声敬佩不已的阿耶害死了他!”
“谢无奕,你就是个懦夫!”
“谢无奕,报应啊,是上天让你失去了两个儿郎!”
“哈哈,谢无奕!几多可恶,王氏娇矜,不都是你的纵容,我不在乎你多妾多女,可我在乎她们竟敢伤我的孩儿!”
这些是歇斯底里的诅咒,是不堪忍受的愤懑。
谢奕起初有些茫然,而后便是说不出来的恼恨和愤怒,难道他不伤心难过吗?大郎死了,他也很绝望啊!他难道不心痛吗?,这些年来,他竟不知道阮容心里头竟如此的如鲠在喉,居然心存芥蒂。
谢奕冲上前,可是狠狠地一个小茶杯砸到了他的胸脯上。
“我要发卖王氏。”
阮容冷笑。
“不可,你当以大局考虑,四郎还小,王氏是他生母,纵有过错,何必至此呢?”
谢奕也疯魔了,狠狠地将茶杯碟子推到了地上。
阮容道:“你说的如此,怎能如此?不如我死?”
金簪在脖子上,血痕渐渐。
谢奕眼眶眦裂。
突然有人冲撞过来,把她扑倒在地,金簪坠地。发出叮铃作响之声。
“阿娘是疯了不成,竟为了这么点事同阿耶置气!”
谢令姜满面是泪,仰起头来。
“阿耶,你非要逼死阿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