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呐呐呐呐呐呐文学带师 (第2/2页)
这封信是姬冰玉突如其来的想法,由她提出,钟疏星和韶阳羽握大局,凤飞霜补充细节,最后由凤空澈着笔,沈和歌作为思想顾问,以女子吻,杂糅了苏芝月、巫九冰、以及其余许多女子的遭遇,『揉』成了一故事来。
姬冰玉看完这封“信”的成品后,眼神极其复杂。
不是说凤空澈写的不好。
而是他写的太好了!
情节生动转折自然女主人公自身经历悲惨又催人泪下,种种言间极具带入感,看得人恨不得亲自动手灭了这些杀千刀的人贩子!
尤其最后结局时,一叫轩辕傲天的男配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着这些麻木的女人指指点点,说着什“格局太小”“这些智不如放在正道上”“只知后院琐事,不知睁眼看看世界时”,完全能挑起读者愤怒的情绪。
恨不得他的脸按在锅底上用油煎了!
而在此时,又有一男配站了出来。
他叹息道:“傲天兄满仁义道德,言谈必提大道三千,只是曾想过,是谁将这些女子拘在这一方小小天地,而不得见天日?”
引人深思,发人深省,催人泪下。
不同的读者海以从中得出不同的感悟。
姬冰玉不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好家伙,这简直是修仙界的莎士比亚!
凤空澈『毛』骨悚然:“师妹干什这看我?”
姬冰玉狠狠叹息:“惜了惜了!”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姬冰玉简直想拉着凤空澈的手,狠狠他锁在桌前,每天不写三五万字不准离桌前!
兄弟,是修仙耽误了成为文学带师!
凤空澈被看得心惊胆战,完全不敢问姬冰玉惜什。
说起来他对姬冰玉的感官十分复杂。
理智上,他知道这师妹是顶好顶好的人,的端做的正,完全当得起一句“君子”,除去这些对着世人的品,凤空澈自己更是因为姬冰玉那神器——唢呐音,心境巩固,修为更上一层。
若论因果,是他欠了一份。
但是感情上……
凤空澈怕啊!!!!!!
这神器音虽然能巩固修为,甚至聚集灵气——但是谁扛得住啊!
远处还沉溺于套话中的郦抚卿打了喷嚏。
郦抚卿:谁在cue我?
下首正在回禀的谢永思顿时一激灵,停下了中话语。
郦抚卿立刻整理表情,眯起眼,高深莫测地看着谢永思:“呵。”
——无论如何,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是最重要的!
这是郦抚卿从姬冰玉身上学习到的优点。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心里有鬼的谢永思心凉了半截。
按理来说,白骨魔将郦无颜是能通过他的眼睛,见他所见,感他所感。
但是不知为何,郦无颜已经许久有联系他了。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谢永思脑子里转过了什,谢永思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从额角低落,整人都始颤抖。
“——少主,少主赎罪!有些事属下、小人并非以隐瞒!”
“小人知错!”
郦抚卿缓慢眨了下眼,看着瘫倒在地的谢永思,难得有分茫然。
难道本尊的威慑已经融合进了这小小的一喷嚏里了?
……
与此同时,凤空澈绞尽脑汁地想要岔话题。
他小心翼翼道:“我按照师妹的建议,特意将这恶角取名为‘轩辕傲天’。”
姬冰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立即夸了凤空澈句,又问道:“那最后那桥段,是凤师兄自己想的吗?”
凤空澈挠挠,不好意思道:“是沈师兄说得,我又修改了一些。”
哦对,这人还是自家三师兄的粉丝,所以还借此机会来找机会和沈和歌论道来着。
姬冰玉和凤空澈说句,对方告辞去处理事务了。
江望留下的烂摊子真的不少。
说起来也是这群人倒霉,动谁不好,竟然敢打灵霄舫女弟子的注意?这下好,见到居然牵扯到了自己的同门,钟疏星简直干劲儿十足,还有韶阳羽、连如月,以及被牵连的灵霄舫弟子相助,多一会儿,远在灵霄舫的掌教和长老们已经完全清楚了始末。
身为掌教的云卿若收起信件,冷笑一声。
看来是自己久不出山,倒是真让人觉得她们灵霄舫中皆是女子,软弱好欺了。
只是——
“这些孩子倒是机灵。”
云卿若对着花长老扬了扬其中的一封信,支着笑了起来:“看看这。”
花长老接过信件,飞速浏览了一遍,也勾唇笑了起来:“掌教打算如何?”
云卿若沉『吟』:“长老觉得,雁家厉害吗?”
花长老不明所以:“雁家名列四大族,近些年更是堪为首。”
云卿若:“那云城江家呢?”
花长老思考道:“云城内,无人敢动。”
云卿若又问:“那江望呢?”
花长老毫不迟疑:“阴险狡诈辈,出身虽有分谋略手段,不在正途上。”
这一次说完后,花长老忽然明白了什,她带着分恍然和了悟抬起了。
正座上,云卿若捏着书信一角,她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什。
花长老有催促,耐心地等待。
室内暗香浮动,带着分沁人心脾的冷意,整室内的气氛都为此而沉寂。
花长老脑中想着事,不自觉地嗅了嗅。
这味道不像是花香,到有分像是西地寒霜。
西地啊,现在已经是魔界的地盘了。
在花长老的思绪飘远时,上首的云卿若倏忽:“我想做些什。”
花长老一惊,立即抬起眼,只见上首的云卿若不知何时也抬起了,此时正一手撑着下巴,斜靠在座位上挑起眉梢看她。
这样的姿态让贯来大气淡定的云卿若多了分跳脱的少年气,好似又回到了过去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花长老看她,带着分怀念:“掌教想做什?”
做什?
云卿若敛眸思考了一会儿,忽而笑道:“阿盈,我这年为了门中安稳,收敛了分脾『性』,倒是有些畏首畏尾了。”
花长老摇摇:“掌教是为了我们。”
花长老暗自叹息。
其实能在当年的秀比武上看中姬冰玉那孩子,足以说明云卿若的脾气始终未变。
作为多年老友,花长老知道,云卿若秉『性』中,始终带着分世俗难容的反叛。
譬如当年。
她听旁人劝说自己原谅夫婿,偏偏咬紧牙关死不松,决绝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看世上许多门派挑剔家世、不收女子,直接入了尚未成名的灵霄舫,成了掌教后改了门规,并不拘门第,只要“非恶人、非男子”,她都收给看。
她见命运不公,硬生生要自己走出一条路来——不止是她自己的路,更是将它拓宽成了千千万的路。
这样一不羁洒脱的人,若非为何灵霄舫中的这些孩子,为了避免她们被报复,又何须这样收敛?
“姬冰玉、韶阳羽、连如月、凤飞霜……啊,她还是云潇的弟子……”
云卿若看着信件,她轻轻念着这人的名字,反复念了遍后,忽而展颜一笑。
“阿盈啊,看我昔日一直和骂那些老东西,但在这灵霄舫内太久,我竟然也始与那些家伙一样了。”云卿若摇,“慢慢的,我竟然也有些理解他们了。”
理解他们的犹豫、理解他们的婉转、理解他们曾经暗藏在言下的期许和关怀。
花长老也笑了,极为温和:“修仙辈虽年岁不显,但我等终究也是老去了。”
“——我不服老!”
云卿若双手撑在案桌上,灼灼目光如火,将花长老都烧得有分心『潮』澎湃起来。
恍惚中,花祉盈忽有分手痒。
年岁日久,久得她也以为自己该是慈和宽容、与世无争的花长老了。
但分明,在昔日那些落满了灰尘的年岁里,她是眼中最『揉』不得沙子,气得师父直呼“孺子不教!”的“赤血女”啊。
真正循规蹈矩,束缚于礼教间的人,又怎会和云卿若做朋友呢?
有些记忆以为终将褪『色』,到来是这般鲜活。
花祉盈:“不如……”
云卿若:“不如……”
两人齐声,又齐齐闭,对视相望,一起大笑出声。
“将它公于众。”
云卿若走到了花祉盈的身前,伸手点了点这封信。
“让门内的弟子们,决定如何去做。”
其实在这一刻,云卿若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也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更是『性』格最为不羁的,如今坐在掌教位上,云卿若更知道,这事如果公布出去,自己会遇上多少麻烦事情。
有人比云卿若更清楚了。
她本是最疲懒的人,是厌烦这些琐事,但这一刻,云卿若忽然明白,为何曾经长清门的长清子,会宁愿选择与世家抗衡周旋,承受一些烦人的苍蝇了。
苍蝇嘛,杀杀也干净了,总不好留给后辈的。
再说了——
“看看疏星的那封信,她们都帮我们这些老家伙做好准备了。”
云卿若打了哈欠,伸着懒腰往门外走。
花长老挑起眉梢,跟在她身后,看着云卿若于空中排列出道道星宿,抬手挥袖间蝶舞纷飞,纷纷而去。
花祉盈眉宇间闪过了分雀跃:“决定了?”她玩笑道:“紧接着是聚英会啊,四大族的那些长老们都是要来的,看来我们掌教大人接下来恐怕有的忙了。”
听见花祉盈的话后,云卿若笑着摇摇,她伸出手,一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指尖,云卿若轻轻抖了抖手指,仍由它离去。
“那又如何?我总不能让这些小朋友失望的。若真有人不长眼……”
云卿若神『色』慵懒,哼笑一声,眉宇间竟是往日不曾得见的锐利锋芒。
“正巧,阿盈,我的青潇剑也许久未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