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我也不后悔(双更) (第2/2页)
说完便从容地转过身离开了杨氏房里,等景彧一走,杨氏立即抽出身下靠的引枕用力掼在地上,目光含着满满的怨毒盯着景彧离开的背影,可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泄愤,随便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靠背上,双眼无,毫无生气,仿佛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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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侯府派出去的人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天,把所有白锦扶平日里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还是不见白锦扶的踪影。
景彧一整天都在府里等消息,他身为宁安侯,京城里有太多人认识他,怕打草惊蛇所以不公抛头『露』面出去找人,只能等在府里干着急,一直等到晚上,陆续听完所有出去找人的下人的禀报,结果却是
一无所获。
不过他判断白锦扶在京中举目无亲,没有可以投靠的人,而且身上也没带多少盘缠,所以大概率此时人还在京城。
不对,景彧脑子忽冒出一个念头,白锦扶在京中并非完全举目无亲,有一个人,白锦扶很有可能会去找他。
可惜夜已深,外面已经开始实行宵禁,算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那个人询问白锦扶的下落,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说。
又是一晚上的彻夜难眠,翌日一早,景彧便让人套车直奔江府而去。
到了江府门,景彧坐在马车上等,让陆棠拿了宁安侯府的名帖去找江府的下人说明来意,江府下人拿了名帖立即去向江叔衡通报,不一会便出来,恭恭敬敬地将景彧请入了府中。
江府的下人将景彧带到正厅请他上座,又殷勤地奉茶上点心,看似招待十分周到,可景彧都喝完一盏茶了还迟迟没见江叔衡出来,便问一个下人:“们家将军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我?”
下人笑着回道:“启禀宁安侯,我家将军在院还有点事要处理,还请您在此稍坐片刻,他一会会过来
。”
说完,又给景彧奉上了一杯热茶。
虽明知道江叔衡是有意在刁难他,但怎奈有求于人,还不能翻脸走人,景彧按捺着『性』子,继续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江叔衡出来见客。
这茶一喝喝到快日上三竿,江叔衡这才『露』了头,走正厅,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大摇大摆地在景彧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问:“是宁安侯啊,什么风把给吹来了?”说完转头瞪了旁边的下人一眼,“宁安侯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让人家白白等了这么长时,如此怠慢贵客,们到底怎么做事的!”
下人苦着脸道:“将军,小的们早向您通禀了啊,可您那时候还在睡觉,说有什么事都等您睡醒了说,小的们不敢催了。”
江叔衡挥挥手,让下人退下,笑嘻嘻地道:“不意思啊,我这人有点起床气,没睡够会『乱』发脾气,所以他们也不敢叫醒我,让久等了,多海涵。”
景彧看着江叔衡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哪里不知他这声道歉根本毫无诚意,淡道:“无妨,我也没等多久。”
江叔衡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揭开杯盖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悠悠地问:“对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阿扶是不是在这里。”景彧说的很直接,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完便开始留心观察江叔衡的反应。
“说小白?”江叔衡放下杯盖,抬起头,奇怪地看向景彧,问,
“他为什么会在我这?什么意思?”
江叔衡的目光看起来很坦『荡』,眼里流『露』出的疑『惑』也不像是假的,让景彧一时分辨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
景彧注视着江叔衡的眼睛,沉声又问了一遍:“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究竟什么意思?”江叔衡把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表情也随之变着急起来,连珠炮似的问,“把话给我说清楚,小白他怎么了?他不是一直住在府上吗?那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找他?我自从那晚上元灯会上见过他一次之没见过他啊,那晚不也在?”
看江叔衡似乎真的不知情的样子,景彧不由感到一阵失望,他倒是宁愿白锦扶来找过江叔衡,这样他起码可以确认白锦扶在是安全的,不会像在这样提心吊胆。
景彧嘴唇翕合了一下,垂下眸缓缓道:“前天夜里,我和他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他离开了宁安侯府,不知所踪,这天我一直在找他。”
江叔衡放下二郎腿,蹭地站了起来,走到景彧面前指着他冷笑道:“景彧,真有的,这么大一个活人都能给弄丢了。对小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是不是为一直对他指手画脚,管东管西,让他受不了了?我早说了,他是人!不是养的猫猫狗狗!凭什么按的想法来规定他该怎么做啊!”
“不是想的这样。”景彧双手撑着椅子站起来,负手在脊背挺直,平静地看着江叔衡,“既没见过他,那恕我打扰了,告辞。”
江叔衡没拦景彧,只在景彧身冷冷地道:“我也会派人出去找小白的下落,但是景彧我告诉,要是被我先找到了他,我以绝不会让靠近他!根本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想把他变成想让他变成的样子,所以不配当他的兄长!”
景彧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江叔衡幽幽地道:“若找到了他,麻烦帮我转告他一句话,那晚的事不怪他,我也不悔。”
说完没多言,离开了江府。
江叔衡看着景彧清冷孑的背影慢慢走远,抱着手臂不屑冷哼:“我凭什么帮转告,莫名其妙。”
离开正厅,了院,站在院子里,对着一房门敞开的屋子喊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很快,白锦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打量着江叔衡怀疑地问:“没『露』馅吧?”
江叔衡嗤笑一
声,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道:“开什么玩笑,我是谁?堂堂武大将军不,兵不厌诈懂不懂?我怎么可能『露』馅!景彧对我是深信不疑,他真以为我没见过哈哈哈!还状元呢,读多有什么
用,还不是被老子耍团团转。”
白锦扶甩他一个白眼,“兵不厌诈是这么用的吗?”
“管我怎么用。”江叔衡不以为地撇撇嘴,手『摸』着下巴思考道,“不过看他那样子,像真的挺着急找的,我故意把他晾在那里那么久,他居都能忍了。”
白锦扶决定离开宁安侯府的时候,已经做了今要和景彧形同陌路的打算,这样不管对他对景彧都,于是嗤之以鼻故意装作不屑地道:“家要是养了猫猫狗狗,丢了不着急找?”
江叔衡耸耸肩,“我不知道,为我没养猫也没养狗。”
白锦扶横他一眼:“那假如的乌云踏雪丢了,会不会着急找?”
“不可能!”江叔衡咧开嘴『露』出一白牙,十分自信地道,“乌云踏雪随我南征北战这么多,算把它扔到千里之外,它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信不信?”
白锦扶有些悔跑江叔衡家来了,跟这么一个情商为负数的人说话,完全是在对牛弹琴嘛!
白锦扶无力地扯起嘴角,“信,我信,可真是牛。”
江叔衡意地笑了笑,忽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不过还是说出了:“对了,景彧让我转告给一句话。”
“什么话?”白锦扶表面淡定如水,心里却在波涛汹涌。
“他让我告诉,那晚的事不怪,他也不悔。”江叔衡挠了挠头,奇地看着白锦扶问,“什么不怪不悔的,那晚上俩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他不悔……白锦扶心头重重跳了一下,不悔的意思是什么?那是不讨厌还是喜欢?
他知道自己不该弥足深陷下去,应该在感情还没到完全压制不住的时候快刀斩『乱』麻,可他明知道不该却还是忍不住想揣测景彧的想法。
江叔衡见白锦扶一直在发呆,伸手到白锦扶眼前挥了挥,不满地道:“喂,想什么呢?和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没什么,”白锦扶回过,瞟了江叔衡一眼,轻描淡写地道,“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话不投机一时脑热动起了手,事我觉不意思留下走了,反正迟早都是要离开的,也不在乎早晚。”
江叔衡瞪大眼,愤填膺地道:“什么?动手了,他还敢打?没吃亏吧?不早说,我帮打回来啊!真是岂有此理,还救过他的命呢!他居和动手?这不是恩将仇报?”
白锦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晚的情形,咳嗽了一声,不自地道:“没,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动了手,咳咳……”
“那行。”江叔衡放心地拍了拍白锦
扶的肩膀,安慰他道,“没吃亏,下次动手之前,要不要我先教招,包管一下把他给撂倒。”
白锦扶敷衍地扯起边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谢谢,很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