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47正文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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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王逝世后, 一切就像尘埃落定。我和蓝伯特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因为阻挠和波折都消失了, 曾经的隐忧又冒了出来。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学识与阅历不够, 和蓝伯特的话题会变得越来越少, 最后成为表面和睦、貌合神离的夫妻。
也不怪我会这样想, 蓝伯特最近太忙了, “敌盟”虽然没有发起战役,却一直在毒害北国边境村落的牲畜,牧民们至少损失了上万头牛羊, 许多靠养殖为生的牧民都已吃不上饭。
好几次, 我去书房找他时, 他都在训斥巫觋部负责人支援不及时, 地方官员思维僵化, 不会随机应变。与跟我说话时的语气大相径庭, 口吻威严而强硬, 令人大气不敢出。巫觋部负责人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 却被他训斥得连头都抬不起,盯着地板连连点头。
我本想离开,他却在门口看见了我的影子:“小玫瑰, 进来。”语调一瞬间温柔了不少,听得书房内几位被训斥半天的官员,都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合上书桌的文件,丢到巫觋部负责人的面前:“记住我刚说的话,滚出去。”
巫觋部负责人捡起地上的文件, 求之不得地退出了书房。另外几位官员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后,也离开了。
有种打扰了他正事的愧疚感,我不安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忙……”
“这些事本不该由我决定,底下那些人太废物。”他眉头微蹙,用指关节轻叩了两下桌面,似乎有些烦躁,看向我时却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小玫瑰找我什么事。”
和国家大事比起来,我的事显得微不足道,找他只是想问一个语言方面的问题。我发现,北国虽然有自己的本土语言,但上流圈子都是使用法语交流,而我对法语一窍不通。前两天皇宫举行舞会,有两个女孩在我面前用法语聊了半天,我一句话也没有听懂。那样尴尬的场面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于是,下定决心想学习法语。
只是,我没有蓝伯特那样聪明的头脑,从零开始学习一门语言等于折磨,再加上法语比母语要困难太多,学起来相当吃力。这种吃力在了解到他十岁时就已精通数国语言,变成了一种怎么也追不上他脚步的惶恐。
他讲法语时,口音标准而优雅,有一种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古典贵气。我模仿了半天,口音还是那么蹩脚,不禁一阵泄气:“……已经不知道是这门语言太难,还是我太笨了。”
蓝伯特轻笑:“小玫瑰已经学得很快了,当年我学得快,是因为周围人都用法语交流,法语算我的第二母语,所以学起来比你轻松。”
“不管怎样,你都比我要厉害太多。”我垂着头,沮丧得不行,“很怕以后,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话题越来越少……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沉『吟』了片刻:“我的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你觉得树和水有话题么,它们之间的距离是否遥远?”
我『迷』『惑』地说:“树和水怎么会有话题?它们又不会说话,就算可以说话,身处的环境也不同,水只能看见水能看到的东西,树只能看见树能看到的东西……它们应该聊不到一起。”
“但是,树不能离开水。”他朝我微微一笑,“很多时候,并不是要学识、阅历、出身一致,才能算得上相配。对于树而言,他不需要水多么能说会道,只要她一直存在,他就能活下去。”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且,你怎么知道树和水没有话题?”他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树看不见水里的东西,水也不知道陆地发生的一切,他们可以聊的有很多。相反,树与树之间反而没什么话题,他们眼前的风景一样,早已失去了聊天的兴致。”
我突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他想告诉我,虽然我与他的差距像树和水那么大,但是对他而言,我就像水对树一样重要……就算曾经看见的风景不同,也并不妨碍我们相知相爱。我不需要盲目地追赶他的步伐,急切地看见他看过的一切,只需要和他分享彼此的见闻就行。
一直惶恐不安的心终于静了下来。我不再急于求成地想要提升自己,但也没有放下学习和进步的计划。
新元历1702年五月,粉嫩芬芳的桃花还未从枝头跌落,一个苍茫静谧的夜晚,北国对“敌盟”驻扎在边境的势力发动了袭击。夜袭的计划由蓝伯特制定。在此之前,他曾亲自前往边境考察了地势,修改了地图上几个细微的错误,依照边境的地理环境,和巫觋部几名巫师擅长的巫术,制定了详细而周全的进攻流程,最好和最坏的情况都有预测。
在这样迅猛与周详的进攻下,“敌盟”自然失守,巫觋部俘虏了近二十名邪术士回到王都。
蓝伯特准备亲自审问他们,却被一名资深的巫师拦住:“陛下,这些邪术士都是敌盟的精英,有一名邪术士最擅长『迷』『惑』心智和制造幻象……陛下最好不要接近他们。”
蓝伯特云淡风轻地回答道:“知道了。”然后,还是去地牢审问了那些邪术士。
那天上午,我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担心他在地牢里出什么意外,手上的事一件也没能做成。直到午后,他从地牢里出来,一颗心才重重地落回原位。
因为不便暴『露』身份,审问俘虏的过程中,他都穿着深『色』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上半张脸,只能看见凌厉优美的下颚。他回来后,在殿堂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直没有脱掉斗篷。我走过去,掀开他的帽檐,却对上了一双猩红『色』的瞳孔。
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兽化的他行为举止已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除了兴奋和失控的时候,很少再发出野兽的低吼声。
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鬓角,全是湿漉漉的冷汗:“怎么了?”
他低垂着头,慢慢地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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