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武要离X景簪白先是道友后是姐,最后 (第2/2页)
武要离:“不用谢!我这里藏了许多吃的,景道友还想要什么,尽管同我说。”
景簪白朝武要离『露』出个笑容,把他『迷』得七荤八素,可能被卖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景簪白没吃灵果,收了起来,途中屡次试探,确定武要离果然得天独厚,比常人幸运不知多少倍。
说不定一入太玄秘境便踏进黑尸林,正是为了将机缘亲手奉送到武要离面前。
如是想着,之后便任由武要离选择,结果一路逢凶化吉,坦途是景簪白从未遇到过的顺利。
武要离越是特别,景簪白便越想知道他这份幸运能持续多久。
两人从白天走到天黑,夜里尸蛹裂开,剧烈的恶臭和令人牙酸的啃噬尸体的咯吱声响此起彼伏,充满整个黑尸林。
武要离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恶心得想呕吐,回头想安慰景簪白却发现人面无表情的观察枯树。
对比之下,反而显得他更娇气。
武要离爬起来,尽量稳住自己:“景道友,你可是看出什么了?”他走过来,平静一瞬,猛地弯腰:“呕——!”激烈得像怀胎三月。
景簪白瞟了眼武要离,这人受不住恶臭,被刺激得呕出酸水,却还是努力朝他靠近,抬头冲他笑一笑,可怜兮兮有点像很久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竹鼠。
景簪白把这话说出来,武要离一懵,心想为何是竹鼠?不能是威猛点的凶兽吗?
抬头看夜『色』下的景簪白,红衣白肤,灼灼光华,耀眼无双,你说什么都可以。武要离:“那只小竹鼠后来去哪了?”女神还养小宠?真是人美心善。
景簪白:“我吃了。”
武要离:“……”
景簪白见他吃瘪,情绪流于表面,不由勾起唇角加了句:“味道不错。”
武要离郁闷,总觉得他是在暗示什么。
接下来景簪白就没怎么说话了,武要离也有些累,没忍住趴在地面睡着了。景簪白没有休息,始终保持警惕。天亮后,两人继续赶路,意外遇到同样误入黑尸林的扶凌竹和另一女修黄铃。
两人一见武要离,立即喜形于『色』,黄铃扑进武要离的怀里呜呜哭泣,便是清冷独立的扶凌竹此刻也湿了眼眶。
可见两人这段时日以来,一直担惊受怕。
武要离拍着黄铃的肩膀安慰:“没事,我和景道友都在。扶道友,可有受伤?”
扶凌竹摇头道无事。
两人整理着装,掐了个除尘决,便又是光鲜亮丽的模样。
武要离分别递给她们灵果:“吃点解渴。”
扶凌竹两人接过灵果,在武要离温和的陪同下,精神渐渐恢复稳定。武要离话不多,为人细心,时常能注意到她们的困扰并及时解决。
缺乏关爱的黄铃肉眼可见的深陷武要离这人,眼里脸上的情意藏都藏不住。
扶凌竹心思藏得深一些,但能看出她对武要离存有好感。
景簪白冷眼旁观,面上不流『露』丝毫情绪,心中嘲讽武要离此人迟早栽倒在女『色』。他有那般异于常人的机缘,若专心修行,早该跃至大乘期,飞升指日可待。
可惜一遇到女人便优柔寡断,行事拖泥带水,不够当机立断。
武要离凑过来说:“景道友,你还要灵果吗?”
景簪白:“不用了,你留着。”
武要离迟疑:“你生气了?”
景簪白定定地凝望武要离,平静说道:“没有。”他该找个时机杀了两个女人,以免她们耽误自己的机缘。
武要离:“我们继续赶路。”
景簪白:“好。”
扶凌竹和黄铃在不远处等待,她们有些害怕景簪白,不敢同她争风吃醋。因景簪白的相貌太有侵略『性』,旁人站她身边不自觉便成了伺候人的婢女,再则景簪白修为深不可测,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捉『摸』不透的心思。
直觉告诉她们,远离景簪白是最安全的事情。
一行四人朝景簪白推演出的方位走去,日夜兼程,很快便到了该地区。该地区白天很平静,一到晚上便释放出散发恶臭味的『迷』雾,尸蛹里的尸体会挣扎着爬下来活动,但若仔细观察却会发现是树根『插』入尸体的脊梁,『操』纵他们攻击活人。
灵力被限制,『迷』雾遮挡视线而且具有毒『性』,除了尸体攻击还有枯木搞偷袭。
武要离等人打得很吃力,他把上品防护灵器留给扶凌竹和黄铃两人,便冲进『迷』雾寻找景簪白。
此时景簪白在『迷』雾最深处,尸体无视他,朝人气聚集的地方奔波。景簪白所到之处,『迷』雾散开,黑尸林的树根主动蜷缩避让,不敢得罪。
它们本是极恶、污秽之物,却从景簪白的身上察觉到比它们更为黑暗的气息。
那是世间一切黑暗糅杂而成的气息,令它们颤栗和恐惧。
武要离有惊无险的深入『迷』雾深处,很快就看到景簪白的背影。他见一树根似乎想偷袭,脸『色』剧变,猛然冲过去抓住那树根,灵气顿时被疯狂抽取。
景簪白回身,武要离单膝跪地、面『色』惨白:“景道友,小心。”
树根吸够了灵气正想缩回去,但武要离不知是意识混『乱』了还是担心树根再去伤害景簪白,竟死抓树根不放。树根很着急,灵气抽取太多逐渐暴『露』它的本体。
如玄铁的外表慢慢退去,『露』出嫩绿『色』的柔软内里,树根急得疯狂『乱』蹿。
景簪白见状,目『露』一丝诧异,俯身自武要离身后握住树根,慢慢输进自己的灵力。
这姿势仿佛是景簪白从后面拥住了他!武要离脸『色』爆红,根本不觉得他身为男人被一个比他高大的女人拥抱在怀里有多奇怪,满心都是‘啊!拥抱了!梦中情姐好香!幸福得快要晕倒了’以及‘什么时候睡觉?’等天马行空之事。
景簪白在他耳边低声说:“握住我的手。”
武要离魂都快飘了,颤抖的握住景簪白的手,一碰到就死死的握住不放。
苗兄弟!弟弟我和梦中情姐牵手了!四舍五入我们已经肌肤相亲,可以考虑下聘挑选吉日结为道侣了!
景簪白根本没注意到武要离的旖旎心思,全副心神落在『逼』迫树根『露』出真容,他没想到遍寻不到的仙境入口,竟被武要离轻而易举的找到。
“注意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放手。”
“好的。”
『荡』漾的武要离握住景簪白的手,刚想来点剖白便觉一股拉力卷住他,猛地前倾,一头栽进凭空出现的光洞里。
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后,武要离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在天蓝水清、遍地睡莲,宛如仙境的莲池。
武要离爬起来,晃『荡』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睡在宽大圆滑的睡莲叶子。莲池偌大,仙雾飘飘,远处山峦叠嶂,似天上仙境。池中睡莲摇曳,池里鱼儿嬉戏。
微风习习,花香沁鼻。
武要离不知此境是何地,不过他有应对的经验。
因为经常遇到机缘,所以他很淡定。
踩着睡莲叶子跳到岸边,武要离离开莲池朝绿茵遍地的岸边行去。五颜六『色』的蝴蝶和遍地野花相映成趣,天空肖似孔雀、凤凰的灵鸟在飞翔,舞姿优美。
此地还种了奇怪的大树,树上硕果累累,果大如盘。摘下一果剖开,果肉软腻清甜,汁水充足,吃完后身体一热,灵气游走一周天,整个人登时精神矍铄。
武要离确定此处就是大机缘,他放松精神,悠悠前行,寻找与他失联的景簪白。
他没找到失联的景簪白,反倒遇到也跟着被卷进来的扶凌竹和黄铃。
仙境太安逸,她们反而更警惕。
武要离安慰她们说:“放心。没有危险。你们能进来便也说明这是属于你们的机缘,记得好好把握别浪费了。”
扶凌竹:“武道友,多谢你。”她深知若没有武要离在,恐怕机缘落不到自己身上。
黄铃跟着怯生生道谢,武要离推拒,又问:“你们有没有见过景道友?”
扶凌竹:“没有。不过我们刚才遇到一个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戴着面罩,二话不说便要杀我们。”
黄铃紧跟着说:“对对!若不是扶姐姐及时撕碎传送符,我们可能就被杀了。”
扶凌竹:“武道友,你万事小心。那黑衣女子看不出来路,但手段狠辣,而且修为不低。”
武要离:“我知道。你们也万事小心。”
言罢,他们就此分离。
武要离不着急机缘,反正机缘会自己送过来。他要去找景簪白,而扶凌竹她们则去自寻机缘,便分道扬镳。
仙境里的白昼时间过长,几乎是外界的两倍时长,武要离从白天走到晚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的路、找过多少个地方。
反正即便是灵气充盈的状态下,夜幕降临、到了一山谷里,武要离感觉到疲累。
于是停下脚步,准备在山谷里寻一地休息。
不知不觉走到山谷绿藤遍布之地,武要离坐下休息,闭眼时听到若有似无的水声。半晌后,他睁开眼看向前面的绿藤。他以后绿藤后面是墙壁没有路,但似乎不是。
武要离拨开绿藤,后面是狭窄的隧道,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犹豫一瞬便深入进去,隧道越走越狭窄,最后需弓腰前行,但一走出隧道便有种柳暗花明之感。
原隧道之后是颇为广阔的岩洞,岩洞墙壁和地面都长着一种冰蓝『色』的花,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蓝光。冰蓝花延伸至一寒潭边便停止生长,寒潭冒着白『色』水汽,墙壁结了冰,然而水面一点浮冰也无,十分奇特。
武要离在岸边看了看,没有下水的意思,转身便走。
他一转身,身后的寒潭里浮出一人,面孔极为明艳漂亮。若武要离看见,一定认出她就是之前在珍宝阁遇见的黑衣女修。
‘她’是景簪白,或者该说是景簪白真正的面孔,较合欢宗景宗主那张脸精致,面部轮廓也没那么柔和,五官也更为深邃。
景簪白长发漂浮在水面,因泡寒潭而面『色』极为苍白,却衬得眉目更是景致如画,如水中鬼魅,妍丽明艳的同时,鬼气森森。
“武道友。”他喊住武要离的步伐。
武要离一时以为自己耳鸣幻听,待身后有人喊了两遍他才回头。起初吓了一跳,看清是珍宝阁的黑衣女修后,霎时无比惊艳。
“你是那日珍宝阁的姑娘!”武要离走过去,停在岸边:“我一直在找你,可惜找不到。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黑衣女修散开的黑发和诱人的红唇,目光落在她沾水的锁骨,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口干舌燥,肝火旺盛,心跳还是不可避免的加快。
怎么办?还是很心动。
毕竟是第一个肯定的梦中情姐。
可他已经有了景簪白啊!
武要离一时唾弃自己太下贱,怎么能同时对两个姑娘心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问:“我叫武要离,你叫什么?来自哪个宗门?”
景簪白勾唇,“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武要离不至于被美『色』『迷』昏头,他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他中了春毒,现在亟需泄火,此处寻不到其他人,恰好武要离出现了。
景簪白垂眸,水面倒映他冰冷的面孔、照见他坏透了的心肝,他听见自己捏着嗓音说:“我误入此地,不小心中了春-毒。无处纾解,只能避在寒潭里……”
他早有预谋。
因命盘碎片和命盘碎片的伴生物藏在这里,他先一步找到并归为己有。命盘碎片只是顺便而为,碎片的伴生物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伴生物与他所习的功法相辅相成,可助他破开此界天道规则,借宇宙星辰之力修炼成神。
他剖开心脏,将伴生物塞进去,再运行功法,到了四十九周天时,功法破开瓶颈却带来副作用。经脉逆行、血气上涌,加之冰蓝花的影响,竟形成无『药』可解的春毒、催生他的情-欲。
他本可强行压制情-欲,不料造成更血气冲破经脉的后果。
最后只好浸泡在寒潭里,借千年寒潭冰灵压制春毒。
可惜只能解一时之急,不是长久之计。
正当他发愁时,便听到了脚步声,来人正好是那个对他有意的武要离……
武要离手足无措,别看他血气方刚不知幻想多少次和梦中情姐睡觉,然而单身处男就是没经验。听到梦中情姐的邀请,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我我我去找解『药』!!你别怕,老话说的好,毒蛇出没之地,七步内必有解『药』。我相信,春、春毒应该也有……”
“没用。”景簪白说:“我现在很难受。武道友,举手之劳你也不愿帮吗?”
“不不不……”武要离声音越来越小:“我是在占你便宜。”
景簪白放轻声音,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调整角度看向武要离:“我不在乎。如果你不肯,便帮我喊其他人。”
武要离:“不行!”他抬眼就看到湿-身的景簪白,没忍住心猿意马的答应了。“我、我会对你负责!!”
景簪白:“下来。”
武要离淌水进寒潭,冷得浑身一个激灵,心想这也太冷了吧。当下更怜惜泡在寒潭里身不由己的梦中情姐,迅速游了过去,刚要抓住景簪白便被握住手腕。
“看着我。”
看什么?武要离抬头,正对景簪白的双眼,不知为何忽然犯困,神思浑浑噩噩,天旋地转不知身处何地。
软软的依偎在景簪白的怀里,乖乖任他摆布。
景簪白咬着武要离的耳垂,舌尖颇有技巧的『舔』-弄、打转,拥着有些神志不清的武要离,『揉』着他的肩膀。景簪白低笑着问:“你喜欢我?”
武要离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只是更为诚实罢了。
“喜欢。”
“喜欢我还是合欢宗宗主?”景簪白顺着武要离的下颔线一路向下,咬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喉结,顺着来到了嘴唇,亲昵而暧昧的问:“嗯?”
武要离:“都、都喜欢。”
景簪白冷笑了声:“贪心。”他又问:“你此前喊景道友,什么意思?”
原先恭恭敬敬喊的景宗主,逮到机会便喊‘景道友’,见他没反对便像偷着什么似的一遍遍喊,怪叫人奇怪。
武要离只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该他做某些事的,但他又不知道具体该做哪些事,便呓语几声,听到景簪白催促,只好委屈的回答:“先是道友后是姐,最后变成我道侣。”
景簪白愣了下,随后咬住武要离的嘴唇,眯起眼摘了他的腰带,便就着寒潭冷水闯了进去。
水是冷的,人体是暖的。
又冰又暖,两重极端过于刺激皮肤,刺得武要离紧紧搂抱住景簪白的脖子,全身蜷缩不忘诉求。
他说想到温暖些的地方。
可惜能满足他愿望的人却不愿意听,只眯起眼,专心做自己的事。
武要离脚趾蜷缩起来,挂在景簪白身上,眼睫『毛』沾了一滴水,目光有些茫然。他低头见近在咫尺的景簪白,两侧眼角都挑了抹红,此时艳丽得好像盛开到最颓靡的花朵,勾魂夺魄、无人可抵挡。
武要离眨了眨眼,抽噎了一声,凑过去亲了亲景簪白,嘟哝道:“喜欢你。”梦中情姐。
景簪白停顿片刻,随即拥住武要离,既温柔又凶狠的安抚他:“乖。”
…………
…………
平静不知多少年的寒潭岩洞忽然闯进两名修士,有了人声、有了动静,水声哗啦、还有啧啧声响以及剧烈快速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响,倒真给冷清的岩洞带来生气。
只那些混『乱』的声息中,似有微弱的、长长的猫叫似的『吟』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