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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梁的家 (第2/2页)

余深走过去之后,看到上面是一份列出的学生名单,因为是在线文档,可以看到制作人刘佩的名字。

梁卿书垂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说:“这些是我让人收集到的,同样在文艺汇演里遭到猎人袭击的学生名单。”

这个话题引起了余深的兴趣:“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也被追踪了?”

“不止有,还很多。”梁卿书滑动屏幕给他看那些被袭击学生在医院里躺着的凄惨模样,“而且查了一下之后,我还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些学生全部都是新进社联的社员们,包括当时和我们一起参加游戏的王若兰。”

王若兰?

提到这个名字,余深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

当初他在新校区救了王若兰不过是举手之劳,之后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她后来竟然转到了旧校区,而且整个人性情大变。

本来余深还以为王若兰是因为换了校区才恢复了自信和活力,但她的行为举止又处处透着古怪。

寻找黑夫人游戏以后,王若兰和尤三、江司都被送去了医院。

江司伤得不重,第二天就跑出来做死亡直播了。尤三当时却是快被打得脑震荡,在被送去医院之前,他拉着余深的手,死活要求绝不要跟王若兰去一家医院,但没来得及说明原因,他就又晕过去了。

那之后到今天,尤三和王若兰都一直留在医院养伤,尤三还好,偶尔在微信上对余深哀嚎几声,王若兰却是失去了所有音讯。

“我了解猎人这种群体,为了钱无恶不作,不过相对的,他们的目的也很单纯,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只是为了钱而已。”梁卿书说,“所以,他们之所以盯上这群社联的人,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些社联新成员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一大笔天降横财。至于是谁给他们的这笔钱,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

钱能使人自信。

从这个角度来说,王若兰性格突然变化也说得通了,更何况她在抓娃娃机游戏里确实崭露出了不俗的经济实力。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社联为什么要给这批人钱?”余深说,“不管是王若兰,还是其他人,都只是初进社联的新人吧?”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很奇怪这个。”梁卿书讥诮道,“硬要说的话,这些新社员的共通特点,都是对学生会抱有怨恨的情绪,或者讨厌我个人的。”

这倒是在余深的意料之外,他说:“你跟他们有个人恩怨?”

“有没有呢,我也不记得了。”梁卿书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讨厌我的人从来不少,但都没什么胆子敢直接到我面前来挑事,也就不足为提。”

余深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如果真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但毕竟还有高兴健这样的人。”

“对了,你刚才看到那边的音乐专辑了?”梁卿书忽然一指身后一排排的书柜,“你的话,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了那是什么曲子吧?”

“圣桑的《B小调第3号小提琴协奏曲》。”余深说着,踱步到书架面前,“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版本?有些看起来还没有在中国发售过。”

“不在国内发售又有什么关系?收集这种东西并不需要费力气,更何况是我喜欢的曲子。”

这话让余深有点讶异:“你很喜欢这首曲子?”

“嗯。算是吧。”

余深:“为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好听的小提琴曲。”梁卿书背对着他,转开轮椅,“我小时候对音乐一点也不感兴趣,更欣赏不了这种艰涩的古典乐。但凡去音乐厅,基本上都是我妈硬带着我去的。”

“但是这首曲子对我来说不一样。”梁卿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终于能理解音乐的好听之处了。可能是因为那天演奏的人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地像轻烟一样,卷成一缕似的消失了。

没继续听到对方的声音,余深略感奇怪地回头,却看到梁卿书坐直了身子,正抱着毛毯看着面前的钢琴发呆,恍忽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余深盯着他如玉般的侧脸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梁卿书对于圣桑提琴曲的演奏者有一种极深的眷恋,而余深自己也曾经是这首曲子的狂热演奏者之一,这一切和放在专辑之中的戒指联系起来,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曾经在梁卿书的面前拉过这首曲子吗?恍惚之间他不由想到。

余深的目光在书架上乱转,没一会儿就注意到了一张专辑。

这一张比其他任何一张都要显得老旧,塑料壳的磨损也很多,标题上的有些字甚至都看不清了。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张小小的便条,写着2010.7.11这个日期。

这是这张大碟的生产日期?余深把便条轻轻撕了下来,看到了黔乐市当地乐团的名字和logo。

10年前的小众乐团的CD,收集起来想必要花好大一番功夫。余深触摸着便条上的日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刺激他的神经,试图唤醒什么。

10年前……他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

“要听听看吗?”余深拿着CD走回到梁卿书跟前,叫了一下还在出神的他,“我还没有了解过当地乐团。”

“啊……”梁卿书回过神,眼里露出惊讶,但很快就变得兴致缺缺,“这张没什么好听的,是我收集的所有版本里最普通的一张。它是当地乐团东拼西凑裁剪出来的版本,他们自以为优良,却已经失去了最具灵性的部分。”

余深轻“哦”了一声,有些可惜地拿着那张专辑。

“听帕格尼尼的曲子吧。”梁卿书对余深说,“在靠右侧的书架的最下面。”

余深过去拿了一张碟回来,在留声机摆弄了一会,原本清扬寡淡的钢琴声瞬间换成了激昂热情、却因变化无数而揣满了幽思的小提琴音。

入学考试的时候,余深拉的也是帕格尼尼的曲子,此时相同风格的旋律重复响起,仿佛把梁卿书重新带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梁卿书走到旧校区礼堂的门口,正要推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不俗的琴音。

那时正是大雨磅礴,由近及远的雨滴声填补了乐声中的每一处空白,和声鸣响之下,所有的气氛都被烘然托出。

这声音让梁卿书恍惚想起了他小时候第一次听到余深拉琴的时候,他那颗跟着音乐一起低伏、起旋、飘起的心。

被乐声支配和动摇的感觉仿佛重回他的躯壳,它们一点点地往外拉伸,最后便浸入他的四肢百骸。

最后礼堂里的琴音戛然而止,梁卿书从回忆中醒过神,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等在了外面。

不久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外形如同乐声一样优美眷恋的混血少年,拥有一双冷淡又拘谨的眉眼。

梁卿书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秒就挪开,心里像是有一只沙漏在快速流失一样,不由得开口,用极其恶劣的口吻叫住了余深。

“你不问问为什么学校里有那么多人讨厌我吗?”梁卿书从记忆中回神,试探余深道,“不过,你要是一直记着入学那天的事,估计也会讨厌我的。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就不是吧。”余深当然也想起了入学那天的事,但语气却很平静,“我也不一定就是。”

“但你起码没有像我这样逼着别人走上赌场。”梁卿书说,“还是不一样的。”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一样,”余深又走回钢琴附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和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

或许他们两个刚开始的确是互相敌对的关系,但从敌对到相互利用,再到现在,他们已经共同在泥潭里沉沦了太久。

梁卿书“咦”了一声:“你是说我是恶龙,还是你是恶龙?”

“表面上看是你。”余深眼波暗了下来,“但没准是我呢?”

听到余深的回答,梁卿书突然笑了起来,分不清是冷笑、嗤笑还是觉得有趣的笑,不过他很快就停了下来,恢复了那副斯文克制的模样。

但这就跟假相一样,没过几秒,余深便看到梁卿书用脚尖在他的小腿内侧打着旋儿轻蹭。

梁卿书抬起的是那条受伤的腿,好像要把血迹沥沥的脆弱伤口摆在他面前看一样。

小腿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仿佛勾着余深的心尖,他还来不及反应,梁卿书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转瞬之间两人便近在迟尺。

接着,余深便感觉到对方抬头吻了自己。

少年的吻技明显不是太好,余深也因为惊讶没来得及配合,好几次都牙齿碰到了牙齿,但余深却感觉到梁卿书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热烈的方式来把某种东西传递到余深的神经末梢。

以前的交流方式总是太浅,似乎还想要深入,就得要这样一方占据一方才行。

因为支撑不稳,吻结束后,梁卿书的双臂环在余深的身上,他半压着余深,用一种意犹未尽般的调笑语气道:“这是赌注。”

“我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都告诉我赌博需要成本和赌注。如果不愿意破釜沉舟,就什么也得不到。”

余深碧蓝如海一般的眼里第一次波涛汹涌,他像是顺势又像是主动,伸手抱住梁卿书,给了他一个支撑点:“……你要赌什么?”

“赌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梁卿书像猫一样蹭了蹭他,依附着他道,“高兴健和社联的人私底下有联系——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心理细节

祝大家新年快乐啦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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