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不如下次,再接再厉? (第2/2页)
事实上如果真的只有闻越的话,眼前这些人没有任何一个敢真的跟玩,闻越的心思向没有人猜得透,谁也不知能随意所欲到什么程度,几乎走任何一步都是雷区!
但其实孔缉远觉得玩牌非常的有意思。
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赌注。尤其是德州,庄家通吃,么接下恒野集团究竟敢拿什么东西给们做赌呢?
恒野集团人听到这里,神『色』却是慢慢难看了起。
说实话,压根就没有人想跟孔缉远玩牌。
从们心底说,这是们跟闻越的事,如果闻越想玩,们再怎么都会想尽办法输点东西出去,表示自己的诚意。但是孔缉远呢?现场压根就没有人知孔缉远在今晚的这场局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更是不知闻越的心到底属于哪一边,此时几乎是举步维艰。
这完全无法『摸』透方心思的感觉让恒野老总非常难受。
但是闻越都开口了,们还能不玩吗?
于是短暂的凝固后,恒野老总艰难地去开了牌。这同时也令整个下半夜的气氛都变得极其压抑起,更确切的说,其实只有恒野集团在压抑。们沉默的发着牌,『摸』着牌,内心煎熬且焦灼,不断观察着闻越的神『色』,企图可以分辨真正的喜怒与目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接下孔缉远竟是连赢十把。
恒野集团的脸『色』逐渐难看起。
空气仿佛愈发凝固,时间也逐渐到了这局结束的中途,大家都在着洗牌的间隙,孔缉远神『色』轻松地靠着沙发,含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点点地扫过室内众人的视线。
直到片刻,忽然就忍不住低笑了声,将手边的红酒往面推了推,徐徐开口,:“都这么紧张干什么?”
恒野老总:“……”
仗着有闻越在背后撑腰,当然不会紧张!
也不单单完全是因为顾虑闻越的态度,事实上在这的况下玩牌,没有人敢拿小的数额去赌,一旦开始加码翻倍,整个赌局的金额几乎是呈现几何倍数的膨胀!即便们有些畏手畏脚,并不算是全然发挥,可也从都没有输得如此的狼狈!
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们技不如人吗!
若是输给闻越也就算了,可孔缉远的能量再大,现在不也还没有全然成型吗!也敢!
就这,大家神『色』沉沉,全然说不出话。谁知就在这时,孔缉远的声音温温软软地,就这接着:“要再输下去,闻先生可就不太开心了。”
此言一出,骤然所有人脸『色』大变!
是挑衅吗!这就是们的挑衅吧!
是,也的确是因为坐在旁边的闻越给们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恒野集团的前老总到底是怎么被送进去的,们现在又为什么还坐在这个位置,接下们还能在这个位置坐多久,全都不过是闻越一句话的事!所以们才这过于顾虑闻越的态度,变得寸步难行。
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闻越能有什么态度呢?
这个人残忍暴戾,冷血绝,看们所有人都仿佛是在看个玩物,待恒野集团尚且如此,待孔缉远又未必不是如此!将孔缉远带过,哪就一定是因为看好,按照的脾气,指不定还是更想看一场斗兽场的角逐呢!
想到这里,恒野老总的怒气几乎是要喷薄而出!
甚至与可能并不能得到方的青睐比起,被这肆无忌惮地当做玩物显然更加令恒野老总发怒,若非此时还不到招惹的时候,恨不得是立即掀翻这张桌子!
但是忍忍,还要忍忍。
既然如此,们又何必不真的表演一场精彩的给看呢。
恒野老总招惹不起闻越,自然就要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冲着孔缉远身上而去!们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思路早已经是在无形中被牵着走了,将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时,酒精刺激着气血冲涌上头顶,心里蓦然就多了几分凶狠和戾气。
于是终于地,孔缉远逐渐开始输了。
眼见着闻越到现在都没有出声阻止,甚至还从一开始兴致缺缺,到现在勉强提了几分兴味地看着们,恒野老总绪沉落,蓦然有了种自己全然猜中了的愈发愤怒与冷笑。
直到又是不知几轮过去,恒野老总忽然停下。
看着孔缉远面前已经空『荡』『荡』的桌面,竭力压抑着杀红了眼的狠意,缓缓『露』出个笑意,:“,孔先生现在好像没有筹码了吧?”
“是吗?”孔缉远好似才刚刚发现似的,低头去看,神『色』颇有些讶异。
刚刚才经历了么激烈的轮番针,其实输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此时发现事实还真是如此以后,顿时就不自觉地无辜起,眼角还有些微微泛红,看起简直乖软极了,轻轻地:“好像是呀……现在可怎么办呢?”
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人停得下了。
在牌桌上向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持得住理智,越是拥有强大的野心与欲望,便越是容易深陷其中,明明冷静思考就知再玩下去谁都没有好处,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
尤其是孔缉远这张脸,实在有些太超乎们的想象。
想能得到闻越的青睐,怎么也会有些本事才是,可如今看到底是什么本事?莫不是就靠着这张纯真无辜的脸博取闻越的欢心吧?闻越暴戾恣睢,居然还会喜欢这种调调!
于是室内的气氛就变得愈发浓稠起,恒野老总维持着方才的笑意,慢慢:“我听说孔先生手底下也是个轻奢的牌子,些股权……”
“喔……”孔缉远顿时恍然大悟似的,眉眼倏地弯了起,股子不谙世事的贵公子的气质便骤然展『露』无遗,“但是多没有意思,我手里还有点孔郁集团的股权呢。”
这句话才刚刚出口,所有人的脑子里面骤然嗡鸣,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与血『液』倒涌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
好哇!既然是自己找死,就别怪们不客气了!
本们只是想孔缉远自己的公司而已,但万万没有想到方还能蠢到这种地步!于是骤然间,野心与欲望疯狂生长,在赌桌上更是被放大了千倍万倍!们如同忽然沾染上了什么瘾『性』般的,全然沉浸在此时的牌桌里!
而就如们预料的,起初依旧是孔缉远在输。
最开始输出去的,也的确是自己公司的股权,当输到最后孔郁集团的股权终于拿出的时候,整个场子就骤然狂躁起,就连一直百无聊赖坐在旁边的闻越,也慢慢坐直了身体,眼底映着孔缉远的身影,极浅地翘起了唇边。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竟是都没有人记得孔缉远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掌握局面的。
大抵是即将把所有的赌注都纳入囊中,但是又还差么一口气的时候,孔缉远先不声『色』的拿回了孔家的股权,紧接着就是自己公司的,再然后是恒野集团所有人面前的筹码……失去容易,可得而复失难,个瞬间所有人都仿佛被激起了血『性』,发出难以置信的怒吼:
“不可能,再!”
“再!”
“再!”
想要赢得方的赌注,就必定得压上同代价的东西。恒野集团最近最近组织重构,每个人的手里都还有大堆刚刚分配的资源或者股权,可谁知都还没有能拿个热乎,就在今天晚上这铺天盖地的烈浪中全然蒸发!
孔缉远的眉眼慢慢地,愈发温软起。
好像跟所有人的人都不太一。
的刺激点很,旁人追求极致的物欲、喜欢玩弄掌控、有的时候甚至会靠着一些『迷』幻的『药』品与几近癫狂的游戏飙升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短时间内陷入无尽的狂热与『潮』。
可唯独孔缉远见到这些东西,心就一直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在拨弄似的,直到某些时候,竟是止不住地一声低笑。
也难怪不得闻越会说,到了就知应该做什么。
现在也的确是明了:恒野集团是真的活不了。
要认真起,其实就赌桌上的这点股权也不至于恒野集团造成什么致命的影响,方顶多也只是觉得被侮辱了一番。但,于孔缉远和闻越,甚至于整个故事线而言,都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
就像是蝴蝶轻轻煽了下翅膀,在方原本顺风顺水,一路势如破竹地发展路线上,们两人突然横『插』一脚,将故事的走向往其的轨迹上偏移了么一点点……
可是接下,整个故事线,甚至整个虐世界,都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
*
将近清晨的时候,激烈的包厢终于恢复平静。
恒野集团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是看似自己大获全胜的局面,到最后竟是输得如此惨烈。们在整个后半夜里几乎狂躁得失去理智,经历了愤怒、拍桌以及咆哮各种形式的混『乱』,到最后终于绝望地跌坐在地,脸『色』煞,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唯独孔缉远心极好。
即便在收拾好了们刚刚亲手签字的转让件,跟着闻越一起离开包厢的时候,唇边的笑意都还没有消散。
两人并没有急着上车,反倒是沿着街边慢慢地散着步,清晨的风卷着路边树叶清新的气息吹拂过,将昨天整夜在包厢里股子黏稠的气息全然吹散,好似令精神都清醒起。
闻越侧过头去,眼见着孔缉远的脸上没有半点疲惫,反而神采奕奕,忽的也低笑起,:“你好像比预料中的还要开心。”
孔缉远与视片刻,轻轻地,眨了眨眼。
要不怎么说,闻越是真的了解呢。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孔缉远就自从出以后,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这个世界关的所有东西……是,最开始的确是觉得狂躁,觉得这个世界恶意满满,几乎是将『逼』到了困于人设的地步!
可如今想,也不过如此。
孔缉远的经历是真的跟其所有人都不一,自打有意识开始,就已经身处虐里面,时完全『摸』不清楚四周的况,也还没有么大的脾气,只知四周充斥着无尽的恶意,几乎每日都处在无尽的暴力与血腥里。
终于从各种绝境中挣扎着爬出的时候,孔缉远也逐渐弄清楚了一些事,比如完全没有真实的成长经历,有的只有虐作者给自己设定的故事和人设,还有仿佛天生就已经定下的悲惨命运。若非自己真正的意识觉醒,还不知会浑浑噩噩的在这暗无天日的泥泞里陷得多深!
崩坏虐世界的方法,也是个时候才『摸』索出的。
就是扭曲重要的故事线。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以前孔缉远做得最多的,就是直接拿关键角『色』开刀,关键角『色』喜欢虐,就直接让方爬都爬不起,最后痛哭流涕地跪在的面前,颤声忏悔着自己的罪行,祈求还能够有一条生路。
可惜孔缉远向没有什么反派的坏习惯,不爱说话,手起刀落,这个世界直接就没了。
而眼前现在这个世界,况是有点特殊没错,孔缉远不单是被困于人设,甚至还受到故事线的欺骗,以往干脆利落的套路全都用不了。但,这并不代表以前的规则就不能适配,们若是真能够踩着恒野集团的脑袋,令们全然分崩离析……
届时,所有扭曲的恶念都会消失,们也不确定们究竟会回到哪个时间节点上去,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整个世界的运转都将恢复正常,孔缉远和闻越、甚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会再受到恶意的『操』控!
这想想,孔缉远还真得感谢自己昨天买的捧玫瑰。
否则到了现在,孔缉远还真不知应该如何表达自己于闻越的心:是一种除了□□与强烈的棋逢手的兴奋以外,于自己绝佳的合作伙伴的信任与感谢。
要是没有闻越,这个世界还指不定多枯燥呢!
想到此处,孔缉远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在车内时被闻越轻飘飘地就夺去主权的事,心底不由得啧了声,这次就准备得非常充分了。
到两人终于重新上车,孔缉远将闻越送回到家门口的时候,闻越不过是刚刚下车,回头正要跟孔缉远说话,捧鲜红热烈的玫瑰就这骤然出现在了的眼前。
忽然间,像是有风吹过。
孔缉远没有,说话时还需要微微仰头,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就这在娇艳的玫瑰上冒了出,皙的脸颊映着点斑驳的红『色』,骤然间竟是有点惊心魄的感觉。愉快地弯着眉眼,声音又慢又软:“闻越……”
清晨的风卷着浓烈的玫瑰香气扑面而,瞬间几乎是要将闻越淹没。
闻越站着没,脸上还带着点方才没有消散的笑意,像是于这的行为早有预料一般,其实看不见任何的惊喜,眼底却不知为何,溢着点浅淡的愉悦。
“……我想起,我应该还得跟你个谢?”孔缉远偏了偏脑袋。
故意乖巧的时候,是真的乖巧到极致,垂落的眼睫如同鸦羽般漆黑浓密,柔软得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掐一把……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跟闻越说话的时候,始终含着点毫不掩饰地轻佻与撩拨。
片刻后,闻越终于伸手接过。
像是极其珍视孔缉远送的这束花似的,低头轻轻的嗅了嗅。娇艳欲滴、还带着清新『露』珠的花瓣,在倒向边时不经意地擦过的唇瓣,有么瞬间竟像是给染上了点无法言说的暗喻。
也就是这一双唇,缓缓溢出了点愉快的笑意:“……不用谢?”
孔缉远:“……”
的手腕间似还残留着点方才方接花时无意间擦过的温度。
孔缉远有的时候是真的,不得不承认闻越自己无穷的吸引力,好像就随便一个作,就能令瞬间头皮微颤,血『液』奔腾。
而在这其中最为可怕的,还是自闻越的回应。就像是不断勾引着孔缉远踏进深渊的魔鬼,走两步,给点甜头,走两步,再给个甜头,就这直到将自己哄骗到无法回头的黑暗!
现在也不例外。
闻越扭头看了眼已经打开的大门,在临别前忽如其的,跟孔缉远提起了一件事,注视着的眼睛:“天在满月山庄的辆车,我已经给郁总送过去了。”
孔缉远的眼底似有水光流。
片刻后,轻轻眨眼:“如果你真想知我跟郁总的关系到底是不是如传言的,直接我就好,你知的,我知无不言。”
“这不是试探。” 可谁知,闻越却并没有接的茬,只是轻笑,“这只是我的态度。”
流言的确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的直觉敏锐,所处的世界更是与旁人截然不同。
于是只是伸出手,就像是以往做过的,滚烫的指腹不声『色』地贴了贴的耳尖,注视着:“你很重要,孔缉远。从现在开始,以后的很多事,你必不可缺。”
就在的温度落下的刹,孔缉远骤然觉得整个皮肤都像是灼烧了起。
静静的望着闻越,倏然感觉像是半只脚都已经站在了漆黑的深渊边上,烈烈的狂风席卷,骤然几乎要将整个人吹落,但却不知为何,好似仍然毫无畏惧。
半晌,低笑着垂落眼睫,答应得前所未有的乖巧:“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