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秦子默大师就是大师! (第2/2页)
白昭乾看了一眼满脸『奸』猾,拿着一座纸元宝塔凑过的瘦小男人,侧身微微躲开。
男人看他避让的子,微微干了一下,“不喜欢啊?那我这还有纸扎人,纸扎小洋楼,纸扎大花轿啊,供奉家的老人最好了……”
白昭乾抬打断喋喋不休的男人,道:“大叔,这些东西,糊弄糊弄外行人也就差不多了吧。”
那男人愣了一瞬,随即板起面孔道:“嘿这人怎么说话的,我这些可是成『色』上好的东西!走出去打听打听,我这家乾元纸宝那是出了名的好!”
白昭乾失,还出去打听呢,男人店的东西确实花百出,但一眼望过去明显是机器生产的批量货,有的黄纸还有『毛』边呢。
就这?
白昭乾也懒得和他扯嘴上功夫,只伸一指他:“我看面门发灰,脸『色』暗淡,耳廓由红变紫,财帛宫有光却无气,正是破财招灾,报应上门的面相啊,还是好好准备一笔钱,省得挨打。”
那中男人气得跳脚,指着白昭乾走远的背影骂骂咧咧,心说这小混蛋居然敢诅咒自己。
“呸呸呸!”男人啐了三声,恶狠狠地瞪了白昭乾的背影一眼,才倒霉呢!
男人转过头,就见胡同口开进两辆豪车,一个二十七·八岁戴着墨镜的西装青从车上下,径直朝他店这边走,身后跟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从另外一辆车上下。
男人立马认出这是他前两天卖了货的那位土豪顾客,挤出容搓着迎了上去。
结果刚走两步,男人就被青身后的保镖架了起,他害怕地踢蹬了两下:“老板,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青对着另外两个保镖一挥,“揍他!”
白昭乾慢慢悠悠地边溜达边一家店一家店地看过去,突然就听身后传男人的哀嚎和求饶声。
道路两旁的店家边嗑瓜子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那男人凭借自己店面的位置,坑蒙拐骗了不不懂行情的顾客,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活该!
白昭乾淡淡一,世间万皆有因果,很多事情不是不报,只不过时候未到。
做亏心事的时候就要记着,万一哪天时候到了,那么哪怕再后悔,也只能乖乖受着了。
胡同吃瓜群众居多,但还是有人盯上白昭乾,想拉他进店看看货,赚一笔的,毕竟白昭乾看起确实是非常纯很好骗的那一类。
不过在白昭乾开口,几句话就将他们店东西哪哪儿不好指出后,不店家不敢再说么了。
毕竟这胡同的顾客不止白昭乾一个人,万一让他把老底揭穿了,说不准还影响生意。
白昭乾慢悠悠地沿着墙根往前走,最后站定在道路尽头的一家小铺前。
这铺子藏得很深,要走完整条路,还拐几个弯才能看到,而且规模很小,被外面的几家店面一挡,更是让人很难注意的到。
店铺门口没有挂招牌,就普普通通的一间小屋,从面传一股淡淡的檀香焚烧味道。
白昭乾抬步走了进去,店很安静,东西分门类地摆放整齐,虽然店面小而且没么生意,但货架上却没有一丁点积尘,显然时常打扫。
尽头有一间小房间,房门着,面隐隐约约传夹杂着电流声的戏腔,应该是有人在用收音机听戏。
白昭乾清了清嗓子:“您好,我买货。”
唱戏的声音停了下,一阵桌椅移声后,小房间的门被从面打开。
店主是一个老太太,头发灰白,上了纪但腰板依旧很直,气质极佳,尤其是一双眼睛,精神矍铄,十分锐利,让白昭乾想到了鹰的眼睛。
“后生,想要些么?”老太太看了白昭乾一会儿,问。
白昭乾从口袋拿出一张单子,那老太太接过后,告诉了他东西在架子上的哪些位置,给了他一个小篮子,让他自己去取就好。
朱砂黄纸,金箔香料……
这家店的东西品质明显比外面的高出很多,上面甚至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当然,只有白昭乾看得到。
“会不会太多了……”白昭乾挑完后,看了一下满满一篮子的东西,『摸』着下巴琢磨。
一直盯着他的店主老太太突然开口:“不会多,只会。”
白昭乾一愣,转头看向。
老太太将他的篮子接过,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老式计算器——按键会有声音的那种——一边算钱一边用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道:
“前世断不尽,今生续前缘,天生阴阳眼,福祸难预言……”
店主老婆婆算完钱,抬起头就见白昭乾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微微一:“怎么,后生不信老身?相面算卦我还是懂一些的。”
谁知白昭乾站了一会儿,突然道:“老婆婆,我买这么多东西,能把计算器送我吗?”
老太太:“……拿去吧,我面还有。”
白昭乾道谢接过,提着东西出了门。
老太太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摇了摇头。
看着这么俊俏灵的后生,本还说收个徒弟呢,没想到是个没悟『性』的。
怕不是买东西回去瞎捣鼓玩儿的吧,可惜了自己的那些好货咯……
白昭乾提着一个红塑料袋,沿着原路慢慢往回走。
他听懂了吗?自然懂了。
俗话说,算天算地不算己,再加上过往的一些原因,白昭乾从没被人算过命。
这还真是他第一次,从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命数。
前缘……是谁啊?
自己不嫁出去了么。
之前也没谈过恋爱啊。
白昭乾想到这儿,突然想起腰上被小黑咬出的几个红印子,于是抬起弹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骨戒泄愤。
骨戒抖了两下,微微发热,好像在哄他。
“得了便宜还卖乖!”白昭乾低声吐槽了一句,骨戒再次晃,带着点得意。
等白昭乾走到胡同口那家店铺的时候,就听见面传老板的就绕和惨叫,而店铺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起三十出头,穿着一身讲究的西装,很帅。
这几天白昭乾和封弑呆久了,多多也懂了点,一看就知道这男人这身衣服不便宜。
不过此时,这位有钱人的心情似乎很差,见到白昭乾一直看着自己,还瞪了一眼,眼尾泛红甚是吓人。
白昭乾也盯着他。
两人错身而过后,男人见白昭乾还在看,忍不住怒道:“看么看!?”
已经走过去的白昭乾突然站定了脚步,倒退着走了回。
“算命吗?”白昭乾问。
男人盯了白昭乾的脸一会儿,随即嗤一声,明显把他的话当成了话。
白昭乾也不恼,自顾自地说了起。
“我看鼻梁笔直且正,明亮有光泽,一生必然不愁吃穿,财富积余,地阁丰满,必然有权有地位,一呼百应,是做生意的吧!”
男人扫了白昭乾一眼,嘴角嘲意更浓,咧开嘴,一口牙齿森白。
“就这点本事?”
白昭乾说的这些,从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能看出,这无非只能说明他比常人更会察言观『色』,更有眼力见而已。
“要出招摇撞骗,还是先买副胡子粘上吧。”男人又讽刺了一句,朝路边的轿车走去,身后将那骗子老板揍成死猪的保镖们鱼贯跟上,十分恭敬。
白昭乾轻叹了口气:“刚搬完家吧。”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刚刚还对他不屑多加一眼的男人却立刻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回头看他。
“独生子,祖上三代从商,父母严而不苛,自己也颇为争气,虽然『性』格暴躁容易坏事,但几次有惊无险。”
其实白昭乾说脾气暴躁已经很好了,这男人的面相,做起事估计是属于有些疯的那种。
男人终于是转过了身,站在原地看着白昭乾,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嘲弄之『色』。
“么意思?”
“迁移宫有亮『色』,应该是这半个月刚搬迁吧,父母宫虽饱满但隐有暗淡之相,令尊令堂的身,可是有些小疾?”
白昭乾的最后两句话,让男人心的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打消了。
刚刚白昭乾说的,他的父母对他的培养方式,家祖上是经商的,他是独生子,还有刚搬家没多久的事情,全是正确的。
他之前也确实有几次因为易怒而冲,差点坏了几单生意的情况,不过白昭乾说:有惊,却无险。
而最重要的,是他父母的身情况。
但这件事除了家庭医生,没有其他人知道。
男人走到白昭乾面前,还没等他开口,白昭乾就伸一点他的眉心。
一缕附着在男人眉心处的黑气,从清秀雪白的指尖处消散。
男人立刻觉得脑海中一片清凉,这几天不知从何而起的烦躁和怒气突然间一扫而空,等他再次看向白昭乾,表情已经变得很认真了。
“刚刚是我…唐突了,还…请您见谅。”男人似乎是很用这种语气说话,讲起磕磕绊绊的,不过却微微躬了躬身。
那态度,看得一旁的几个保镖下巴要掉下了。
男人站直后,斟酌了一下用词:“请问……小先生贵姓?”
“免贵姓白,白昭乾。”白昭乾收回,眯眯地说了一句,“呢?”
男人做了自我介绍,他叫秦子默,的确白昭乾说,他自己也感觉到最近父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秦家父母的纪也不太大,平时也注重锻炼,但不知道为么最近老是觉得身有些不舒服,夜也睡不好,可请家庭医生检查了几次,却说没有么大问题。
两位老人虽然总觉得不太放心,但医生这么说了,只能安慰自己是到岁数了,不能强求。
结果前两天两人出去爬山,秦子默的父亲和母亲明明走的路中央,山路也是铺了水泥的平路很好走,却偏偏一人扭到了脚,一个摔伤了膝盖,这两天不得不在家静养。
“白先生,可否到我家一叙?”秦子默问的时候语气依旧有些凶戾,但却带着一丝只有白昭乾能发现的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他因为刚刚的事情置气似的。
秦子默虽然脾气坏,但却不傻。
天师作为玄术圈最深不可测的一派,哪怕是他们这些商贾巨鳄也是不敢招惹的,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往往指,就能让他们这些普通人吃大苦头。
而从白昭乾刚刚的表现看,这个清瘦隽俏的,明显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可爱无害,是真的有点东西。
“唔……”白昭乾『摸』了『摸』下巴,似乎很犹豫。
秦子默:“白先生,我……”
“可我好饿噢。”白昭乾突然说道。
正准备道歉的秦子默:“……啊?”
白昭乾是真的饿了,他今天走了一个下午,而且现在天『色』也晚了,回家还得做饭或者点外卖,再去一趟秦子默家,肯定赶不上饭点了。
秦子默赶紧道:“家有厨师,您想要么可以做。”
“真的啊?”白昭乾倒是对他没么恶感,秦子默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脾气冲不会说话,但是他尊重且只尊重强者。
相比起对谁和颜悦『色』的老好人,白昭乾反而更喜欢秦子默这种有个『性』的。
何况还能蹭饭。
上了车后,白昭乾拿出机给许言彬发了条微信,问他认不认识秦子默这个人。
[x:昭昭遇到他啦?那得小心点儿啊,那家伙在圈子是出了名的冲,而且我听我爸说他段贼狠,脾气上了就是个疯子!]
白昭乾转头看了一眼,秦子默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道:“白先生,有么事吗?”
看了一会秦子默带着凶戾和杀气的眼睛,白昭乾收回目光,低头打字。
[白昭乾不白挣钱:感觉到了]
[x:??昭昭和他起冲突了?没事吧?!]
[白昭乾不白挣钱:没事的,放心吧]
另一头的许言彬想想好像也对,以秦子默的风评,要真有冲突,他家昭昭估计已经没办法打字了。
白昭乾坐着车到一片墅区,等车停下后,秦子默居然亲自给他开门,门口站着等的管家瞪大眼睛,伸扶了扶滑下去的眼镜。
他瞎了?
白昭乾下车后,就见一个微着的中人朝他躬了躬身。
“白先生,小爷,晚饭已经做好了,先生太太在餐厅等二位。”
秦子默伸做了个请的势。
他故意落后半步,看着白昭乾的背影,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秦子默越看越觉得面前的身上有一种仙风道骨,不染凡尘的味道。
谁知道白昭乾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
“白先生?”秦子默不解地看他,微微紧张,莫不是要反悔?!
白昭乾抬起头,问:“给们家看风水,有钱的吧?”
秦子默微愣,随即松了一口气,赶紧点头:“有,当然有!只要能解决,您开口,我绝不还价!”
答完后,秦子默还在心感叹。
大师就是大师,要钱那么直接毫不遮遮掩掩,真是……那叫么着?好清纯好不做作!
“啊!那敢情好!”白昭乾根本不知道秦子默已经对他带上了滤镜,伸进提着的红『色』塑料袋开始找东西。
秦子默茫然地看着低头翻找着么的白昭乾,就见他突然从袋子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很大个的老式计算器,而后噼啪啦欢乐地按了起。
一个高亢嘹亮又没有感情的机械女音,在秦家的墅之中响亮地回『荡』开。
“归零!”
“归零!”
秦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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