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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夜莺与玫瑰 最珍贵的玫瑰。 (第2/2页)

米哈伊尔光是听着她说话,就觉得爱怜充盈了心脏,他吻了吻她纤瘦的手指,“当然可以。”

“不过酒酒现在身体不好。”米哈伊尔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哄她,“等身体好了,我再教你用,好吗?”

苏酒静静的看着他。

她的爱人有着银河一般漂亮的长发,湛蓝温柔的眼睛,看她的时候深情又温柔。

是个完美的情人。

可她觉得他温柔俊美的皮囊下,藏着卑鄙,阴险,冷漠,残忍,甚至恶毒的无耻灵魂。

她被这样无耻的灵魂裹挟着可怕的爱意,困在方圆之地,几近无处喘息。

她说:“好……”

苏酒养病,养了很长时间。

她在玻璃花房里,可以晒到暖暖的太阳,嗅到温柔的花香。

大概她精神力受损真的有些严重,苏酒感觉自己的记性变差了很多,一本书看了下页,眨眼就把上页讲的内容忘的差不多。

她对着书发了一会儿呆,因为忘记了上一页,所以没有翻下一页的想法,但也失去了再翻上一页的欲望。

一边,米哈伊尔在她身边,拿着一个电子板,漫不经心的在批阅些什么,他的动作很快。

她忽然,有些奇怪的发现。

这居然是一本中文书,《夜莺与玫瑰》。

她几乎看到末尾,居然才反应过来。

这个发现让她想起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用中文念起来。

“……夜莺的歌声却越来越弱了,她的一双小翅膀扑打起来……”

“……红玫瑰听到歌声……迎接凉凉的晨风……”

她没有再翻下一页,所以念到这里,戛然而止。

就像她斑驳,破碎,无处可寻的记忆。

她正出神着。

“回声把歌声带回自己山中的紫色洞穴中。”米哈伊尔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来。

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银色长发从她肩头流泻下来,让她脖颈发痒,他暧昧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痒痒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但中文却十分的标准,悦耳,他没有看书,自顾自的,念着下一页的内容,“……’玫瑰已经长好了‘。”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停顿下来。

苏酒默然无声,她似乎依然没有翻页的兴趣,于是男人继续缓缓的念着,“可是夜莺没有回答……”

金瞳的少女,苍白纤细的指尖摁着方块字。

“因为她已经躺在长长的草丛中……”他慢慢念出来下面的话,嗓音低沉喑哑起来,“死去了。”

笃信爱情的小夜莺,为一朵美丽的红玫瑰献出了心脏。

可是拿到红玫瑰的少年,却因为心上人的轻贱,轻易的将它丢进了阴沟里。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有只夜莺为了象征爱情的玫瑰,死去了。

苏酒:“你认识,这些字?”

她微微抬起了头。

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花房大片大片的绿荫,洒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那金色的眼瞳似乎也亮起了大片漂亮的斑驳色,脆弱的脖颈脉搏鼓动的温暖。

男人微笑着:“认识的。”

认识……

原来,他认识。

苏酒想到了回忆里,他拿来日记本,问是不是她的。

那个时候,他也认识吗?

苏酒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湿漉漉的空气,漆黑的天色,龟裂出无数缝隙的乌云遍布夜空,他在她身后,风轻云淡的一句。

——我不介意。

……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日记里些了什么了。

可是他却要装傻。

因为什么呢……

苏酒望着玻璃墙外,大片大片的,有着油亮叶子的棕榈树,三角梅在棕榈树下悄悄的绽放。

哦……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在与他虚与委蛇吧。

大概,他以为,她真的会嫁给他。

所以,所以,只要能顺利的结婚……只要与他在一起,他便会什么都不介意吗?

这样也不要放手,也不要愤怒,还要强装不介意。

真可怜。

真可恨。

要不是她在婚礼上强行撕破脸皮,告诉他结婚痴心妄想,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大概,可以伪装到最后一刻吧。

他好像是真的爱她,想要留下她。

其实,早在她在海洋高塔看到那盒完整蜡笔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

为什么米哈伊尔会突然复活她。

为什么要这样死缠烂打,活活纠缠。

她大抵不是什么替身,也许在她那段模糊的记忆里,曾经有过他的些许痕迹。

……

可是,这一点也不重要。

所以,那个蜡笔的事情,她到最后,都没有问。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问的。

米哈伊尔把她是替身还是真爱,在回家面前,统统都都无所谓。

可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

而她也真的惹恼了他,彻底践踏了他一让再让的底线。

最后才落得这样狼狈不堪的下场。

原来爱可以是这样锋利的尖刀,把人灵魂都撕扯的粉碎。

都说爱是裹着糖的毒药,可是她连甜味未曾尝到半分,就已经被毒的骨肉酥麻,成了锋利刀尖下的行尸走肉。

……

他唇畔微笑春风化雨,湛蓝色的眼瞳却盯着她雪白的脖颈。

少女生病之后瘦削了很多,病号服显得宽大极了,她纤弱的身材撑不起来,胸口的扣子松开一颗,以此映出大片温暖的阴影。

正当苏酒出神的时候,后颈被宽大的手握住了。

很轻柔的力道,有点像抚摸,也有点像掌控一只不乖的猫咪。

她黑色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头,与他星河一般的银发逶迤交错。

他贴近她,仿佛藏着獠牙的恶鬼,温温柔柔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苏酒:“……”

“我记得。”他不紧不慢的说:“我一直都有陪酒酒看书呀。”

苏酒怔怔的望着玻璃花房外的漂亮蓝天,过了一会儿,才迟钝的想起来。

在那大片大片的,与他甜蜜相处的虚假记忆里,他与她琴瑟和鸣,她看书的话,他也是会一起看的。

可是那些破碎的,虚假的记忆,在真实的回忆下,朦胧的就像一场没有张力的无趣电影,连个细节都懒得被她记起。

想的太多。

她有些倦了。

他在她背后拥住她,纤瘦的少女轻易的被他笼在怀里,她听到他含着笑的暧昧危险的声音:“酒酒……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却让人心脏发冷,骨缝发寒。

……

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米哈伊尔垂眸望去。

却见少女阂上了眼,纤长睫毛在瓷白的面庞上映出一片浓密的阴影,呼吸轻缓,俨然已经睡着了。

米哈伊尔看了一会儿,脸上的温柔笑容慢慢收敛了。

他把女孩放回被子里,细致的掖好被角,像在照顾一只易碎的猫咪娃娃。

他出了玻璃花房,透明的玻璃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关闭,整座庞大的玻璃花房如同幻影,隐没在爱神殿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中。

“殿下……”Di

g di

g

骨头披着斗篷,见到爱神出来,十分不安的凑过来,“夫人她好些了吗?”

米哈伊尔微笑:“她很好。”

骨头欲言又止,他斟酌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爱神含着笑,似乎随意提起,“她好像全都记起来了。”

骨头眼里魂火晃荡了一瞬间,几乎骨头都在发凉,他犹豫说:“您还是要……”

“不。”

米哈伊尔语调轻缓温柔:“现在要好好养伤呢,我不可以吓到她。”

他这样说着,好像是对骨头说,又仿佛是对自己重复着什么警告。

……

“不过,她也不可以离开我。”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又收敛了所有的笑容,面无表情,甚至冷酷的说,“不然,我会生气的。”

苏酒其实没有睡着,她只是在装睡罢了。

她不确定米哈伊尔有没有看出来,但总归没有拆穿她。

病号服有些宽大,隐约漏着风,她起来穿上拖鞋,米哈伊尔不知道是什么怪癖,给她准备了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穿起来总觉得有点像个小孩子。

只是苏酒生病养伤,身体虚弱,一直都没怎么下过床。

玻璃房的设施非常齐全,游戏机,书籍,陶笛,甚至画具,什么的都给她准备的好好的。

她走到玻璃房的门口,犹豫的摁了一下出门的按键,她记得每次米哈伊尔出去都是按这个。

然而,冰冷的玻璃门纹丝不动。

苏酒的手按在玻璃上,仿佛能籍此触摸到外面玻璃花房巨大的棕榈树,鲜艳的花与嫩绿的草,又或者是玻璃花房外,遥不可及的阳光。

小小的玻璃牢笼,让她的手显得纤细又脆弱。

金色眼瞳的少女黑发披在身后,更衬的皮肤雪白,红唇温软,金瞳亮着光。

她大抵是这美丽的花房里,被玻璃罩子所保护的。

最珍贵的一朵玫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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