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萧父萧母决定去首都找萧 (第2/2页)
卫火火问:“那叫你什么?”
“叫我爷爷。”
卫火火:“……”
可怜的小胖墩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端着炸糊的鸡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餐位上。
“哥!”卫火火看到桌旁的堂哥,立刻诉苦,“那个卖炸鸡的服务员太混蛋了,你替我教训他好不好?”
卫熔闻言,探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虎哥,又赶快缩回脖子:“行了行了,你快吃吧。”
没办法,谁让虎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站着十来个拆二代小弟,就算一人扔给卫熔十万块钱硬币,也能把卫熔砸死了!
厨房里,虎哥拨通了店老板的电话。他们这家店是炸鸡连锁,自从虎哥来这家店当服务员,店老板就再没踏进过这家分店的大门……
电话响了不到三秒,就接通了。
虎哥:“喂,老板啊?是我。”
老板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哦哦哦虎哥,您、您有什么吩咐?”
虎哥:“我觉得咱店里装修有点单调,差了点儿东西。”
老板:“差什么?”
虎哥:“墙上有点空。”
“那我找人重新贴一遍壁纸?”
“不用。”
“那我挂几幅画?”
“不用。”
“……要不您说怎么装修?”
虎哥吹了吹指甲:“不用装修那么麻烦,我觉得进门正对着的空白墙上,适合挂一个『液』晶电视。”
老板:“……”
虎哥:“我已经看好了,不买太大的,买个八十寸的就行。”
老板:“……”
虎哥:“钱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出,但这毕竟是你的店嘛,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打声招呼。”
老板狗腿地说:“没事、没事,虽然这是我的店,但虎哥您是房东,您想在墙上挂什么就挂什么!”
虎哥心想这老板还挺上道,他满意地挂断电话,对着空『荡』『荡』的墙面畅想起来。
嗯……等到新电视来了,他就可以把小虎队的成员们一起叫过来,在店里一边吃炸鸡,一边欣赏厉哥的比赛了!
……
辉煌小区a栋1单元萧家。
晚餐时间,餐厅里一片寂静,足够六个人同时用餐的餐桌旁只坐了两个人的身影。
桌上简单地摆着几道菜,夫妻两人静默无言,除了筷子尖偶尔和餐具碰撞发出轻响以外,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
自从萧以恒去首都参加冬令营后,萧家父母彼此间的沟通趋近于零,他们早已分床睡觉,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简直比合租舍友还要陌生。
春节将至,萧家却没有一丁点的过年气氛,同楼层的其他房主都在门外贴上了对联、挂上了灯笼,可萧家却从里到外都冷冰冰的。
大学已经放假,萧父最近只能呆在家中,不能再向之前一样在学校住。
夫妻俩摩擦不断,一丁点小事就能引发滔天怒火,吵完架后又迅速陷入冷战状态。
萧父皱眉看着盘中的炒菜,不满地挑剔:“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做菜的时候不要放生蒜?”
萧母冷冰冰地回答:“挑来挑去不如不吃,我都做了十八年的饭了,你有意见,十八年前为什么不说?”
明明只是一些鸡『毛』蒜皮,但两个alpha撞在一起,即使是再小的事情也会变大。他们的这段婚姻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这次矛盾爆发,彻底把十八年来的暗伤全都翻了出来。
两人的关系岌岌可危,他们就像站在脆弱的冰面上,随时有可能掉下去。然而,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没有把离婚这两个字说出口——他们太好面子了,他们无法允许自己成为“婚姻破灭”的失败者。
最主要的是,他们有萧以恒,一个完美的继承人,一个足以让他们颜面增光的杰作!
屋里□□静了,萧母按下了电视机开关,调到了新闻频道。
七点的新闻联播准时开始,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成为了最好的背景音,两个人一边沉默地吃饭,一边听着新闻。
“本台讯,当地时间晚七点,世界中学生运动会在澳国首都正式召开,并且举行了盛大的开幕典礼。……我国本次派出五百六十八名运动员,将参与角逐十八个大项、二百二十个小项的比赛。”
萧母冷哼一声:“练体育的都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这种人估计连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清楚吧。”
萧父没有说话,但作为大学教授的他,在心底非常赞同妻子的话。他在学校里见过太多靠加分进来的体育特长生了,在他看来,那群人就是不学无术、拉低学校分值的蠢货,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被传染病毒。
新闻很快切入了一段开幕式的表演,华国代表队穿着统一的制服,齐唱国歌走入运动场内。
在人群最前方,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男孩高举国旗,昂首挺胸出现在了镜头之中。乐曲激昂,他的脚步轻快,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了街拍上,他一边挥舞着国旗,一边大方向着观众席挥着手,笑容格外明朗。
那个少年很受摄影师的偏爱,足足给了他好几秒的镜头,新闻同期声里同步出现了他的介绍——
“——这次担任代表团旗手的人,是游泳队队长厉橙同学。厉橙同学来自华城,今年十七岁,值得注意的是,厉橙同学是一位omega,他是国家游泳队成立以来,第一位omega队长……”
新闻播报还没说完,萧父已经狠狠放下手中的筷子,拍桌怒骂起来。
“荒唐!居然让一个omega当旗手?还是国家游泳队的队长?咱们国家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omega在这种场合耀武扬威?”
萧母难得附和起来:“你说的没错。而且这个男孩明明是华国人,头发却染成金『色』,一看就不是什么规矩的omega,肯定私生活『乱』七八糟的!”她完全忘记,厉橙曾经在萧以恒生病时上门探望了。
夫妻俩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最有默契,他们明明对厉橙毫无了解,却因为厉橙的『性』别和发『色』对他横加批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青国的僵尸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呢。
他们的批判自然传不到几万公里以外的厉橙耳边,新闻平稳地播报下去。
“本次比赛开始前,从全国选□□的上千名选手齐聚首都,参加了为期两个月的封闭训练……”
之后的新闻内容,萧家夫妻俩都没再听了。
因为,他们的心思已经被“首都”两个字占据了。
萧母:“说起来,以恒去首都参加冬令营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了。”
萧父倒是很放心:“不用担心他。那个孩子聪明的很,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冬令营也是封闭式的,有学校老师照顾他,不需要担心。”
“……可我有些不放心。”萧母想起萧以恒离家之前,曾经和他们发生过几次小冲突,甚至有一次,萧以恒居然当面反驳萧父的直a癌思想。争吵后,萧以恒的眼神很冷漠,看他们的时候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父母,倒像是在看什么毫无关系的路人。
思及此,萧母决定找时间给萧以恒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冬令营的情况。他有没有按照她的吩咐,讨好老师、努力表现自己,争取保送机会?
萧父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既然春节就要到了,我看,不如咱们去首都找他,一家三口干脆在首都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