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孤腿麻了 (第2/2页)

“事出突然，南域有变，我今需离开。”

慕襄心口一颤，可却说不出话。

师禾低吹了下滚烫的『药』膳，再度送入慕襄口中：“丞相今后不会过为难殿下，其他人殿下应当自有应对之法，至于慕钰……”

师禾擦了擦慕襄嘴角的『药』渍：“若不喜，那便杀了罢。”

慕襄有些惊愕，没想到师禾会这么说。

“殿下想要这皇位，如今得到了，那便坐好当下，不如做一位盛世明君。”

……

慕襄想说话，可却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听着师禾说着临别之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药』膳里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比以往难入口。

师禾道：“之前让殿下去泡『药』浴，若不喜便算了，不泡也无妨，殿下会长命百岁。”

慕襄一次听师禾主动说这么话，只是语气依旧冷静平淡，像是所有一切都是随口一说。

“陈家子之事我已拜托申御医看照，殿下无事不必前往。”

师禾没说的是，他除了让申卓墨按照他的方法帮忙驱蛊之外，还叮嘱三后驱蛊若未成功，那直接动手杀了陈刻。

这事该去叮嘱慕襄派人去做，最后还是转变了主意。

“这一别怕难再，殿下珍重。”师禾身放下空碗。

慕襄艰难地动了动唇。

着慕襄的眼神，师禾到底是停下了脚步，回去解开他『穴』位：“殿下想说什么？”

慕襄想说再陪孤吃一顿早膳罢，可最后还是改了口：“孤腿麻了。”

师禾：“……”

慕襄竟从师禾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可奈何之意，师禾闻言坐回床边，给他轻『揉』着腿。

慕襄心里一颤，还是不一样的罢。

倘若师禾若的毫不在意，又何至于……

“刚刚喝的『药』是什么？”

“殿□□内的蛊还未完全驱除。”

慕襄定定地看着师禾，根不信他这话。可又无法从师禾这里得到答案，他只能作罢。

师禾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了一支青簪：“这是殿下出生那，不知为何出在座身边的簪子，便留下给殿下做个念想。”

慕襄触及青簪时瞳孔猛得一缩，用力拍开师禾的手：“不要！”

师禾微愣，像是没反应过来，青簪便落在了不愿处的地，发出了啪得一声。

他也没再说什么：“殿下若是不喜，便扔了罢。”

慕襄不去看地的青簪，那模样是和他之前梦里的一模一样。

师禾一手握着心脏，一手拿着青簪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梦魇一样一直缠绕着他。

梦中之物当出在了眼前，那是不是说，梦里之事也会在往后的某一切发生？

心惊的慕襄没注意到师禾微颤的手，也没察觉他的动作，于是被弄晕时也都没反应过来。

慕襄闭了双眼，师禾终于微微蹙了眉，宽大的袖袍往下滑了些，『露』出了一道被布条缠绕的伤口，血『液』已经透着布条渗了出来，滑入掌心。

黏腻的『液』体让人不喜，如此之外还有还隐隐的白线环在他的皮肤，透着一股圣洁的诡异。

师禾帮慕襄掖好被褥便站身，看了眼地的青簪，也没捡。

他注视着慕襄的睡颜良久，没再留，转身离去。

他未带一人，孤身离了京城，入了官道后才回了，远远的看了眼皇城。

初不知自己为何前来此处，如今却知为何离开。

——

“你还没跟我说说为什么最后死了？”朱纯荣给突然到访的一位老道倒了杯水，听着他讲述之前未说完的故事。

“若有灵之人都能干涉凡尘之事，那岂不要『乱』套？”老道笑眯眯地喝了杯水，“世间万物都逃不出因果二字，『乱』改命数与国运总要付出代价。”

“神神叨叨。”朱纯荣不以为然，“你之前所说，蒋念清和蒋执潇为一人可是的？”

老道怒瞪着朱纯荣：“怎的，我还能骗你这个晚辈？这二名老道掐指一算，明明为一人，都是男儿。”

朱纯荣震惊道：“那雅帝果将自己的将军娶了做皇后？这也，……”

他一时间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相总是让人惊骇，若如老道所说，那当初的蒋念清将军便是假死，随后男作女装，化名蒋执潇，成了后宫之主。

老道悠闲道：“都为钟情，有何不可？”

“可是，两个男人……”朱纯荣无力反驳，又道，“那先帝岂不是非皇室血脉？”

“废话。”老道翻了个白眼，“你看看你可能生儿子？”

这样一来，先帝慕淮河不是旁亲是从臣子之中挑选的后代了。

朱纯荣：“那当今圣也非雅帝血脉……”

他突然想昨进宫面圣之事，感叹道，“老我跟你说，当今圣也非池中之物，我还是一回身着如此之功德之人。”

老道来了兴趣：“带我瞧瞧？”

“……”朱纯荣没好气道，“那是当今圣，是你想能的？”

—

三竿时，当今圣终于从榻缓缓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