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第2/2页)
不知道是不是宗楚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沈余似乎心情还挺好。
不过要是把原因归咎为是宗酶来过他才高兴——
男人眉心蹙起,揽着人的力道重了点。
两人都没提沈余是被‘禁锢’在公馆里这件事。
宗楚对他画什么完全没有兴趣,他只草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转手搂在沈余后腰上,把人整个架在自己身上。
身体忽然悬空,沈余心里空了一秒,本能抱住人,他紧张的看着男人,手还抓着画笔,“先生,我的画-
--”
“画什么,我宝贝儿画的谁敢说不好?”
宗楚随口哄了句,掌心下清瘦带着点圆润的触感让他心口痒的不行,连压着的那点火都没空管。
他单手环着青年的腰身,另一只手把沈余因为凌空抓紧的画笔拿出来,随手扔在笔篮子里,反手捏住沈余下巴就吻上去。
“嗯---”
男人呼吸沉重,沈余被他抱着,下巴被粗粝的手指捏住,完全挣脱不了,只能承受狂风暴雨似的亲吻。
沈余抓着男人绷起的后背,结实的肌肉在掌心下跳动着,他被抵到墙上,断断续续的说:“先生---先生不要在这里。”
宗楚叼着他的脖子,重重咬了口,一圈青色的痕迹上瞬间多出红色的咬痕。
沈余吃痛,小声‘嘶’了声,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宗楚呼吸粗重,他拇指摩挲着沈余颈侧淡下去的痕迹,耳边忽然冒出来昨晚青年小声的‘我疼’,嘴唇贴着沈余耳边低声笑道,“还这么敏感。”
他亲了口那块皮肤,本来那有个极顺眼的小痣,被这块掐痕给盖住了。
宗楚眸间暗沉了一秒,他大臂微微用力,沈余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出门上楼。
二楼大厅还有佣人在例行打扫,不小心抬眼瞥见了青年搭在男人颈侧的侧脸,眼尾微红,明明是温柔清俊的一张脸,这时候却是十足的勾人,佣人心口剧跳,连忙低下头。
沈余没能逃得过,结束时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暗。
餍足后的男人把他搂在怀里,比沈余小腿还要粗的手臂上上下下摸着他的后背,哑声问:“下午检查怎么样?”
沈余还有些不适应,被他揽在怀里,忍不住往前贴了贴,想逃开一点男人抚摸他后背的大掌。
他嗓音还有点微哑,说,“医生说没有问题。”,听着跟猫儿撒娇似的。
宗楚最爱听他在床上的声音。
他拨弄着沈余略长的黑发,视线注视着青年□□还没完
全退下去的脸,掌心按住人后脑,在那对略显凉薄的薄唇上轻咬了口,然后慢慢嘶磨。
沈余无奈说了句:“先生。”
出乎意料的,这次宗楚竟然没坚持,遗憾的收了嘴,靠回床头,又成了一副人样,“晚上回老宅一趟。”
沈余微僵,他指尖动了动,微微蜷缩起来,随后就被男人抓到手里,一根一根抚平。
男人微眯的黑眸看着他,语调里带着点听不出的意味:“紧张什么呢?”
沈余垂着眼,缓缓抿了下唇。
宗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想听他亲口把今天公馆所有的动向说出口。
“酶酶下午来了一趟,她和李家的李天一在一起。”
沈余被他玩着手指,指根微微发痒,嗓音很沉静。
宗楚胸膛震动了两下,笑着问他,“来找你求情?”
他摩挲着青年的颈侧,爱若珍宝一样。
沈余要是知趣,这时候就该回抱住男人,就算做不到温柔小意,至少也得转移开这个危险的话题。
但是他忽然想到宗酶下午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脸。
那小丫头,这次是来真的。
宗酶的脾气和宗楚如出一辙,这次既然冒险求到了他头上,那势必被打死也不会分手,沈余也毫不怀疑宗楚绝不会绕了她。
宗楚性格称不上恶劣,甚至善事也做了不少,更是连续几年被评为最受大众喜爱的富豪首位。
但人一旦说一不二久了,眼睛里就容不了一点沙子,李氏已经是最好的例子。
宗楚把玩着沈余玉石一样的手指,冰凉凉的,这时候微微蜷缩着,尾指无意识地勾着他的拇指。
“先生……”
青年终于哑声开口,
宗楚抬眉,眼里没什么情绪。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男人发怒的前兆。
沈余清楚这话要是说出来,就没有收回去的可能。
他在宗楚身边四年,从来都没做过不该插手的事,但是他这次忽然想努力一下,或许是因为自己也算看那孩子从小长大,又或者,是因为画里的男人。
或许他也是可以理解一次爱和尊重呢?
毕竟这个人不是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宗楚的亲妹妹。
沈余艰涩开口,“先生,酶酶她是大人了,能分辨清自己的感情,而且她这次提前找人探查过,李天一和这件事应该没有关系。”
宗楚支着头认真看着他,忽然轻哂了声,他抹了把嘴角,淡笑着看沈余,就像看一个讲笑话的孩子。
沈余心口一紧,他不自觉的咬了下唇瓣,被男人粗粝的拇指缓缓压上,扯下。
宗楚说:“茶根,你要跟我讲喜欢?宗酶喜欢李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他摩挲着沈余的下颌,表情哂笑,语气却是狠厉,
“探查过——嗤,”男人沉笑一声,“这你都知道,她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
沈余视线躲了下,勾着男人拇指的小指缓缓松开,又被男
人狠狠抓住。
宗楚一把揽住人的后脖颈把人捞到身前,大掌碰到了沈余颈侧≈ap;303
40;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宗楚盯着身下面色发白的青年,心头的阴鸷几乎压不住,他掐住沈余弧度温顺的下颌,低沉又亲昵的在他耳边说:“沈余,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记清你是谁的东西,不该插手的事别妄想插手。”
两人呼吸交错,沈余却整个人都冷却下来,如同被冷水浇了个透,他垂下视线,低声说:“我知道了,先生。”
宗楚盯着他,半晌,松开人,冷笑着说:“收拾好了出发。”
沈余垂着视线从松软的被子中站起来,身上遍布欢爱后的痕迹,从脖颈处到脊椎骨,像是盛开的一丛花墙。
宗楚打量着,脾气渐缓,他淡淡说:“不许冲掉。”
沈余平静应下:“我记下了,先生。”
他赤裸着走进房间浴室,温水从头顶浇下,刺得眼睛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