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宠冠六宫 第47节 (第2/2页)
有了足够的材料香囊很快便被绣好了,温映寒拿着它去给沈凌渊瞧了瞧,而后将它同那只绣了凤鸟的摆在了一起,等着过一会儿往里面填香料。
直到天都黑透了,她也不见沈凌渊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王德禄拿托盘盛了两个布袋子走了进来,他俯了俯身,“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太医院刚配好的药材,都是有助于安神,缓解疲劳的。”
温映寒望了眼沈凌渊,知道是这人刚刚吩咐的,她拿起其中一袋轻轻闻了闻,若不是手感捏起来像药材,她还以为里面是装了沈凌渊常用的凝神香。
沈凌渊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喉咙微微动了动“朕瞧着你好像喜欢这味道,便命人配了副一样的,朕问过御医,说这几味药你时常闻着也好,先戴一阵子,若是更喜欢花香味的,过几天朕再命人给你配。”
温映寒摇摇头,“臣妾觉得这淡淡的味道刚好。”不刻意去闻很难觉察到它淡淡的清冽,比起浓郁的脂粉花香,她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
“如此便好。”
温映寒将手里布袋子放了回去,装药的工作就交给下人们去做了。面前的小案几上还堆积了不少奏折,每日要批阅这么多东西,还不算处理临时的朝政,真不知他这一日日的是怎样度过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留下来的是一个烂摊子。大盈朝疆域虽广,却被周围数国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内忧外患不断。先帝早些年受过战伤,随着年纪渐长,精力渐渐不济,这时间长了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朝内暗流滋生,朝外野心勃勃。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都被遗留了下来。
听闻沈凌渊登基时四王五王还曾起兵反叛妄图谋权篡位,可那人单凭一己之力,全都平定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的位置。
温映寒不记得当年的场景了,只是从他人口中听闻,也觉得惊心动魄。他从不曾开口提起过什么,就好像现在的日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在想什么呢?”沈凌渊凤眸微抬,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身上。
温映寒回过神,微微敛了敛眸间的神色,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凉茶,“在想皇上还有多久能批完折子。”
“困了?”
温映寒摇摇头,“没有,下午睡多了,现在精神得很。”
沈凌渊微微颔首,“若是累了就先去歇会儿,少喝些凉茶,叫芸夏来给你温一杯热的牛乳,喜欢甜的就叫他们再给你添些蜂蜜进去。”
温映寒也不知道他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是如何懂得这么多的。她起身给沈凌渊的砚台里面添了少许清水进去,而后拿起墨锭,缓慢匀速地研磨了起来。
温映寒朱唇轻轻抿了抿,温声道“皇上还是快些批折子吧,忙了一天,明早还要上朝。”近来边关有异动,早朝也比往常频繁了些。大盈朝沿袭旧制,奉行十日一大朝,但若逢战乱灾祸等不太平的国事,上朝次数变多也是常有的。
白皙的指尖同圆柱形的墨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饶有耐心地替他研墨,沈凌渊的视线在触及她纤细的手腕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温映寒紧跟着开口道“时辰不早了,皇上回勤政殿还有段距离呢。天太黑了,路不好走。”
她一门心思地盯着手底下的墨砚,认认真真地添水研磨,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凌渊此刻的眸光变化。
“朕何时说要回勤政殿了?”
温映寒微微一怔,不回勤政殿?那是今晚要留宿在她的德坤宫的意思?
沈凌渊将她眸间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薄唇轻轻动了动“下午你问朕时,朕不是说过,晚上留在你宫里。”
温映寒恍然想起了沈凌渊好像是说过这句话,可她当时问得明明是晚膳,也一直当沈凌渊说的是晚膳来着。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温映寒,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沈凌渊今天晚上会留宿在这里。敬事房的人说过嫔妃来了月事是不能侍寝的,在她的认知里也一直是这样,所以她根本没考虑过沈凌渊不回勤政殿的可能。
敬事房的林姑姑说过每晚翻牌子的时候,皇上都会知道。她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按理说敬事房那边是有记档的。
难道是敬事房的人昨晚没去么……?
温映寒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这事要她直接开口说出来,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沈凌渊眼眸微动,“不想朕留下来?”
温映寒攥了攥手里的墨锭,犹豫了半天,声音极小“臣妾今日……不宜……侍寝。”
沈凌渊眸光一顿,忽然明白她在纠结的是什么了。
他若是不知道也就不会拦着她喝凉茶了。
“皇后以为那两次是侍寝了?”
温映寒一怔。难道不是吗?
第57章
按理说,被选为嫔妃的贵女入宫前都会有宫中专门的掌事姑姑到府上教习各式的规矩和礼仪。ggdon温映寒虽然是沈凌渊还是皇子时便嫁给他的,但同样也是嫁入皇家,出嫁前宫里也派了人过去。
只是她实在想不起过去的那段记忆了,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连自己嫁给沈凌渊的事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敬事房的刘姑姑只跟她说过有关翻牌子的事,其余的事一概没提过。
说起来,她那为数不多的有关于侍寝的那一点了解,还是从文茵那里得知的。
那年文茵出嫁前,因着紧张晚上一个人宿在宫里难眠,便拉了温映寒陪她。
两个姑娘夜里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念念叨叨地说了好些子话,谁都没有睡意,也不知怎的,说了说着文茵就提起白日里宫中刘姑姑给她的那个册子了。
她说她没敢看,只瞥了前两页就赶紧塞进包袱里了。文茵咬唇犹豫了半天,声音极小地趴在温映寒耳边给她念叨了两句。两人一阵脸红,后来就谁也不提这事了。
于是,温映寒一直以为,只要是在床上亲了便算是侍寝了。
沈凌渊今天这一问着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温映寒被他那双深黑色的凤眸望着,侧脸不由自主地微微染上了些许绯红出来。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