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土坡上 (第2/2页)
“顾沉舟……”贺海楼笑道,“如果我面前的是卫祥锦,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但是你嘛——”他乘着说话的功夫,一抬手按住了顾沉舟两腿间的位置。对方也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真准备把最后的五十步走完,反正没有抬手拦他。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贺海楼清楚地感觉到底下的硬挺和温度。
“待会来比比谁的**更大,怎么样?”他下流地说道,又换回刚才的话题,“你嘛,跟我还真的是半斤八两,老大不说老二的货,在你看来,什么东西不能协调交换?”
说道这里,他准备把顾沉舟按到地上去。但这一回,顾沉舟稳稳地坐直身子,并且反向一个用力,直接把贺海楼压到地上了。
贺海楼的眼神明显兴奋起来了。
顾沉舟冲着对方的面孔微微低下头。
一个和贺海楼的完全不一样的亲吻。
并不激烈,并不炙热,只是轻轻的碰触,这一点感觉,却仿佛从嘴唇上一直延续到心底。
如冷香萦鼻。
贺海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顾沉舟没有在对方的嘴唇上做太多的停留,很快,他支撑起身体,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描绘贺海楼的面孔与身体。
这是顾沉舟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对方——并且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意思——他就是在看着贺海楼,看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
其实这一刻,贺海楼的卖相并不特别好。任何一个先被人揍了几拳,又在满是黄土与落叶的山上滚了好几圈的人,卖相都不会特别好:他嘴唇微微肿着,下巴处青了一大块,白色的衬衫上满是黄色的尘土,两只手也脏得跟黑色的一样……顾沉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对方刚才还用这双手上下摸着自己的皮肤。
顾沉舟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又有轻微的发痒了。
但除此之外,或许是贺海楼眼神太过熠熠生辉,或许是贺海楼的面容太过英俊邪气……总之,顾沉舟没有停下,而是又俯下身去,轻轻咬了咬对方的嘴唇,又顺着下巴一路轻触到喉结……
嘴唇下的凸起部位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顾沉舟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下面的躯体在细微的轻轻磨蹭着他,像一只猫踩着轻快的步子,甩着尾巴一忽儿勾过主人的手腕那样。
感觉更奇怪了。顾沉舟想到。
也许这个时候停下来会更好。他的思考就跟动作一样,始终不紧不慢。
但也许,可是试试再继续往下?
顾沉舟的动作直接反应出了他的想法。咬过喉结之后,一连串的轻吻就从贺海楼的喉咙部位一直延续到胸膛正中央。
只是嘴唇最简单地划过,贺海楼就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但他的手臂刚刚抬起,就被顾沉舟的手猛地压了下去。
这一下有点重,贺海楼刚刚咝了一声,就看见轻吻他胸膛的顾沉舟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抓起他的手臂,扭过头用嘴唇轻触了一下。
操!
贺海楼在心里无意识地骂了一声,觉得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一下,本来就在身躯里熊熊燃烧的**似乎卷起了一个大漩涡,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进去——
顾沉舟并没有把这个小小的安抚放在心里,但他很轻易地感觉到了贺海楼身上突然蹿起的热度,还有那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沉闷而有些低哑的喘息声。
他的手掌在贺海楼的胸膛上停留片刻,又开始移动,一点一点地,沿着肌肤的每一道纹理,每一点起伏,一直到对方胸前的深色凸起位置。
“嗯——”贺海楼似乎不满,又似乎满足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顾沉舟侧起手指,用指甲在上面轻轻一划,那一点深色就立刻敏感地站了起来。他顺势捻住,先是轻轻地揉着,然后逐步加重力道,也感觉着食指与拇指间的东西慢慢在他动作下颤抖发硬,颜色也逐渐加深,就像一颗果子从青涩到成熟的过程——
贺海楼几乎忍不住了。他暴躁地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句子,一拉顾沉舟有一搭没一搭抚摸他腰部肩背的另一只手,直往身下伸。
隔着一层并不薄的衣物,顾沉舟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敏感位置在发烫。
他手腕一转,轻巧地挣开了贺海楼的束缚,又在对方开口之前,迅速解开对方裤子的扣子和拉链,探进去直接握住早就挺立起来,将裤子绷得紧紧的热源。
冰凉的手与灼热的肢体一接触,刚刚得到一点放松的热源就在他掌心里迅速跳了几下,同一时间,贺海楼长长的抽气声也在顾沉舟耳边响起。
一个小小的坏心眼绝少地从顾沉舟的脑海里冒出来,他稍稍的、有一点点重地握了一下贺海楼的宝贝。
躺在地上的人就像任何一个有尾巴并且尾巴被人重重踩下去的动物那样,无意识地尖叫了一声并且整个身体都用力地弹跳了一下!
顾沉舟连忙撤出一只手,扶住贺海楼的肩膀,并且接连在对方的额角上亲了好几下作为安慰。
“……操!”贺海楼重重地骂了一句,却又立刻因为顾沉舟适时的按揉抚摸而呼吸沉重。
顾沉舟看着贺海楼:男人身体重新放松,平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介于满足与不满足之间,不时变换着,身上的衬衣敞开,肌肤是小麦色的,**非常匀称,刚刚被他玩弄过的地方还挺立在空气中,颜色跟之前相比,似乎又有所变化了……
或许真的是被恶魔蛊惑了。
但并不是不可以理解。顾沉舟这样想道,贺海楼之前为什么死活要追着他……压下一个跟自己一样身份一样能力的男人,让他在自己身体下面露出各种各样平常无法看见的表情,却是有一种……
让人上瘾的感觉。
顾沉舟顿了一下,直起身子又重新弯下去,伸出舌头在手中肉肢的尖端轻轻扫过……
味道有些奇怪。
顾沉舟刚刚这样想着,就看见贺海楼整个人都用力地哆嗦了一下,白浊的液体自高高挺立的部分射出来——
顾沉舟手腕一抬,挡住了大多数的液体,却还是被其中的一两滴渐到脸上。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抬头一看,就和贺海楼闪闪发亮的黑色眼睛对了个正着。
贺海楼几乎本能地冲顾沉舟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微微朝对方倾身……
顾沉舟觉得这样的表情很有趣,可是他还是直接抬起手臂,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液体。
闪闪发亮的黑眼睛立刻黯淡下去,贺海楼十分不满足地“啧”了一声,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继续之前的计划,凑到顾沉舟脸上,用舌头舔过对方被液体渐到的位置。
顾沉舟再次抬手擦了擦脸,他从地上站起来,并退后两步,一边平息体内的冲动,一边问:“为了把我弄下来,你特意找了这个有灌丛掩盖的土坡?”
下来了这么久,顾沉舟把周围都辨认清楚了——其实并不是哪个地方,这里其实就是上一次他来过的、贺海楼的小屋上方,那一次的泥石流压垮了小屋,这个土坡就是那时候形成的。
贺海楼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看着顾沉舟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的余韵还残留在他身体上,他一边感受着,一边将身体慢慢放松,从肌肉到神经,从手臂到手指,而从脚底升起的酥麻的感觉又逆向而行,随着他全身的放松,轻而易举地占据所有领地。
“我可不止找了这个地方,还特意挪了一片灌木过来盖着土坡的边沿呢,为了把你推下来,我整整干了一个下午的苦力活,这还真不容易。”贺海楼又倒回了地面,一边休息一边慢吞吞地说。
“特意挑这个地方?”顾沉舟说。
“这个地方怎么了?”贺海楼漫不经心地说。
“之前坛子里的骨头到底是谁的?”顾沉舟闲聊问。
“我妈的啊。”
“贺芝庭女士的遗体是运回京城才火化的。”顾沉舟说。
贺海楼一挑眉,跟着又笑道:“你还真去打听啊……谁知道那些骨头是谁的呢,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应付着顾沉舟的问题,又动了动因为舒适而有些迟缓的的思维,在心里想道:还是没有直接做完啊。贺海楼不无遗憾。
从下午见刘云辉开始,他就一直在试图挑起顾沉舟的怒气了,再后来又是被他设计摔下土坡,又是被他按在地上强吻撕咬,可以说是对方最愤怒最不理智的时候了。
可惜就算在这个时候,他说好说歹,也没能完全剥去顾沉舟坚硬的外壳。
顾沉舟不是泥塑的人偶。
可实在太过冷静了。
天空的颜色已经变得黯淡。
事情做完了,话也说完了,顾沉舟又看着自己和躺在地上的贺海楼: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敞着的,胸膛上都残留着各种痕迹,而衣服裤子上,都沾满了灰黄的泥土,头发里全是灰尘,还有小石头蹿到袖子里……
贺海楼这个疯子。顾沉舟想道,他居然也跟着发疯了……
最开头时候,肩膀处被咬出血的伤口还在一抽一抽地疼痛着。顾沉舟抬手按了按,又隔着衣服摩挲了片刻。
要玩就玩吧。
当然,不是按照现在这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