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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故事背景) 最新更新:2011-04-05 13:00:00
程锦相信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都是在14岁那年,那年年初他父母乘坐的飞机失事,两人都没有生还,他爷爷听到消息后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一眨眼间家破人亡,只剩他和奶奶相依为命。他奶奶那年60多岁了,平时身体也不是很好,在这噩耗来临时老太太却是强打精神把所有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要不她这还年幼的孙子可要怎么办。
程锦此时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后来想起他奶奶一把年纪还但要处理父母爷爷的身后事,还要天天顾着他,一夜间程锦知道自己该成年了,以后他要照顾好年迈的奶奶。
人能在脸上挂上笑容,假装忘记伤痛,可是那些伤在心里道道分明,夜深人静时更是鲜血淋漓。程锦每晚都睡不着,当奶奶睡下了,他就偷偷出门,在千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等快黎明了,他才疲惫地回家,睡上两个小时,再起来买好他和奶奶的早点,和奶奶一起吃完再去上学。
这种状况到年末发生了改变,程锦那几日觉得总是有人在跟着他,回头看除了偶尔有汽车开过,根本没有行人,程锦也不觉得怎样,仍是每天深夜固定在外面散步,到点了就回家。在程锦感觉被人跟了快一周后的一天,这天晚上他穿过一条巷子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刚一回头就被人扑倒在地,程锦挣扎着和袭击他的人扭打起来,程锦的眼睛已经很习惯黑暗了,即使那个人把运动衣的帽子兜在头上他还是看清了这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松口气:“喂,你干什么呢?”
那个男孩子一怔,大约是没料到他不但没有咒骂反而语气还算温和,不由得手劲略松。
程锦在多年后回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无知者无畏。程锦看那男孩好像要松手,就自己先松了手,推那男孩:“我们先起来,躺这地上怪脏的。”
两个人都爬起来,程锦拍着身上的灰,突然感觉脖子上被扎了一下,一阵刺痛,程锦有些生气:“你到底怎么回事?”,那男孩不说话只往后退了两步。
程锦很快感觉到头有点晕,他摸着脖子:麻醉剂?这时程锦才感觉到危险了,四处一看这条巷子还挺长,而且很荒凉,旁边的破楼应该都是没人住的了。很快程锦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跑是跑不了,喊的话恐怕也没用,看来是自己活该,居然走到了这么个适合犯罪的犯罪场所。
程锦踉跄的靠到墙上,还在犹豫着是不是喊上几声试试,他看向那个男孩子:他一身运动服,运动鞋,看上面的标志都是名牌,可他却也和自己一样深夜还在外面,比自己还严重,他甚至想犯罪。男孩就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程锦失去知觉。
程锦干脆靠墙坐下,问那男孩:“多久我会失去知觉?10分钟?”男孩不说话,但是走近了两步。
“过来聊聊天啊。你一个人站着也没意思吧,你是想做什么,好像不是要抢劫,你要杀人?”父母去世后程锦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别人,不过他从没想过自己要去伤人。
男孩走过来在他旁边蹲下,“你不怕我,那些人都很怕我。”
“哪些人?”程锦很想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就伸手去掀他的帽子,男孩也没有拦住他,淡淡月光下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男孩有着偏长并且微卷的头发,大眼睛白皮肤尖下巴,像个漂亮的人偶,程锦笑了:“你长得很好看。但你这样盯着人看的话,他们还是会害怕的,如果你想别人不怕你,你就要做个正常人。”程锦在心里说:至少你不能在意在半夜给陌生人打麻药。
其实程锦说的话都是他的经验之谈,父母爷爷去世后,程锦有段时间也是天天面无表情目光呆板,后来时间长了才发现以前的朋友很多对他都客气疏远,老师也总是想要帮他做心理辅导,这个世界就是适者生存,慢慢程锦学会了不露破绽地假装出各种表情,假装喜欢朋友和老师的关心,假装伤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淡了。
“做个正常人,假装?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我不知道怎么笑和哭。”
程锦有些疑惑,天生的感情缺乏障碍?这一年程锦也研究过一点这方面,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别人觉得好笑的事情上完全没有想笑的**,感情麻木,很难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是让人高兴的,程锦微微笑着说:“也没关系,你可以多参考别人的各种表情,多练习很快就会形成条件反射性的习惯了。”他也是在对以前的自己说,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习惯微笑的。
男孩学着他的样子弯弯嘴角,程锦笑:“笑的时候你的眼睛也要眯起一点。”程锦看着男孩调整着表情,“不错,和真的笑容一样。以后你可以看着镜子多练习。”
“你懂得很多,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想杀人?”男孩也在地上坐下来。
“……”程锦确定这个男孩的确很危险,“我不知道,你没有去找资料查过?你杀过人?”
“查过,心理变态,目前还没有。”
程锦一怔:“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吧,我只告诉过我小姨。”
“然后她怎么说?”
男孩保持微笑说:“然后我就一直在医院呆到现在。”
程锦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湿热,当时自己也差点被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心理创伤,他奶奶硬是拦住不让,他很害怕,他很庆幸自己很快学会了变成正常人的样子。程锦问他:“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偷偷跑出来的。”
“你以后要好好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然后他们就会让你出院了。到时你可以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不要杀人,要不你一样会被关起来。”
“只想不被抓到不就可以了?”
“会被抓到的。你身上穿的都是高档的衣服鞋子,你应该也是住在高级疗养院,肯定是有人天天看着你,你跑出来他们肯定知道。”程锦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天天出来奶奶也许也是知道的,但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男孩沉默了片刻,靠到他身边坐下来,“被关起来也没什么,我也没有很想去的地方。”
程锦此时手脚已经麻木了,但意识却还算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只能说:“一直活下去的话,就会有想做的事情的。”
“你现在应该是在安慰我?”
程锦笑,他觉得现在自己面部肌肉也变僵硬了,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嗯,其实我是在自我安慰……很冷啊,我很困……”
男孩摸摸程锦的脸,很凉,过了一会终于感觉到还是温热的,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程锦身上,站在他身边看了片刻,转身离开,寒冬的深夜只穿着衬衫的男孩独自一人在淡淡的月光中穿行。
那天程锦在那小巷子里睡到天亮,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那个男孩的衣服,看到时不时有路过的行人看向自己,但没有人过来询问他怎么会睡在这里。程锦回家后病了几天,那晚被冻得发烧了,好在不是很严重,很快就康复了。
后来程锦再也没有晚上出去漫游,奶奶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担忧,他去过各处疗养院和医院找那个男孩,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药品中毒案1 最新更新:2011-08-27 18:33:38
“下班了,程队,你说过这个周末请客的!”警局里一群人闹哄哄的。
这天周五了,前几天刑警队一队刚加班加点破了一件重大抢劫案,程锦许诺要请客犒劳他们,“走啊,去哪?KTV?”
“不去,今天我们要去异度!”异度是家酒吧,他们商量好了要去酒吧高消费一把。
“异度?那我这个月的薪水还不够你们喝的,我不用吃饭了?”
“头,饭好办,这月的饭我们请你了。”
“那我还有什么可说得?酒吧也没这么早开门,那你们先请我去吃饭吧。”程锦笑。
众人一片哀嚎,还没喝上酒,就得自己先付钱请吃饭,大家更是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异度程锦是偶尔会去的,他和那里的老板王贺也认识。
他们这一群便衣一进酒吧,老板就忙过来招呼,“程哥,今天这是?”
“警察也要休息娱乐时间啊,过来喝几杯。”程锦笑,这老板30来岁,比自己大上几岁,看到自己就叫程哥,时间长了程锦也懒得纠正他。
“啊,欢迎欢迎,今天免单,我请你们!”
“别,你要真免单,他们还当你犯事了,明天扫黄组和缉毒组就上你这来了。”
“这哪能呢,我这是正经生意,绝对没有那些违法的服务。”王老板急了,赶紧表明态度。
“行了,这我了解了。”程锦拦住他,“真就来这喝几杯,我答应了请客,他们就非要来你这儿高消费一把,你去忙你的吧,让他们自己玩就好。”听他这么一说,王贺才放心的走开了,走时还叮嘱服务员好好招待他们。
酒吧里非常吵杂,程锦被他那些同事灌了几杯酒后,更是觉得吵得不能忍受,各色的灯光也晃得人头晕眼花,程锦和同事说了声,走到走廊上去透透气。他刚靠墙站了几秒,就有人过来搭讪,程锦笑:“抱歉,我得去下卫生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程锦拐弯上了左边的楼梯,楼梯口有个男人站着,程锦路过他身边时扫了他一眼,那个男人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目光交错一秒,程锦沿了楼梯上了楼顶。
楼顶一般都会有好些人在这吸烟,或者做些别的,这次上楼后程锦却是只看到一个人,这人在这深秋也只穿着件黑衬衫,还只扣着一两颗扣子,程锦有些好笑地想或许其它扣子是被下面的那些女人给解开的。男人朝程锦走过来,微笑:“好久不见。”
他一走近程锦就认出来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眉目间还能依稀看到他当年的模样,依旧是微卷的头发、白皮肤、尖下巴,只是现在长开了,还是个男孩时可以用好看或者漂亮来形容,现在要用帅或者是英俊来形容了,程锦也微笑:“好久不见。”潜意识中他觉得迟早他们会再见面的,只是没想到是隔了12年。
男人伸出右手:“我是杨思觅,思想的思,寻觅的觅。”
“程锦,前程似锦的程锦。”程锦也伸出右手握上去,“你现在怎样?”
杨思觅握着程锦的手,温暖的,他握住不松手,“前几天你抓那些抢劫犯我有去帮忙。”
那次行动是有特种部队的人帮忙,程锦有点惊讶:“你在军队?”
“不是。”
程锦笑了笑,也没再问,他肯定是选了种能合法杀人的职业,那次的抢劫犯只活捉了一个——还是重伤,其余五个都被.干掉了。“你那次看到我了?”
“嗯。”杨思觅也没想到会看到程锦,结果这一分神,其中一个劫匪他没打中要害,所以留了个活口。
程锦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放,还好没有人上楼顶来,“楼梯口的是你朋友?”
“跟着我的人,我让他除了你别让别人上来。”
程锦一怔,那人一看就也是部队出来的人,跟着杨思觅肯定不是保护他应该是在监视他。这些年程锦一直担心这件事:自己当年让杨思觅假装成一个正常人,而杨思觅如果真被认为是正常的,医院让他出院后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地,杨思觅家里并不是普通家庭,找到了不让他伤人伤已的办法。
杨思觅用左手摸了摸程锦的脸:“确实是热的。”
程锦失笑:“嗯,我还活着。”马上他就因为杨思觅滑到他脖子上的手而止住笑声,程锦想着两人打起来的话,现在的自己应该能和杨思觅打个势均力敌,他的搏击术在公安大学时可一直是最好的一个,这几年在外面实战经验也很丰富了。
杨思觅松开握着他的右手,右手搭上他的腰,上前一步,两人交颈相拥,他们两人身高相仿,杨思觅偏着头,感觉到程锦的颈动脉在自己的唇齿下起搏。
程锦被他呼在自己脖子的热气弄得很不自在,推推他的肩膀:“喂,正常人可不这样。”
“嗯。”杨思觅应了声,不动。
程锦暗自思考着,杨思觅这个行为应该是在对他认同的同类表示亲近或者好感,杨思觅就像动物一样,抛弃了人类的情感,只剩下本能。
两人静静相拥站着,楼下的惊叫喧哗声打破了这只得片刻的平静。
程锦和杨思觅从护栏往下看去,有人不知从哪里摔下去了,被穿在了酒吧后院的尖尖的铁艺栅栏上。
“你帮我在这看着,我下去看看。”程锦跑下楼,酒吧里面的人还在喝酒跳舞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声音,程锦找出自己的同事,先让两人去后院看看情况,再让两人守住酒吧的大门不要让人出去,又让一个人去找到老板让他等下帮忙维持次序,接着又分配了两人去查一下二楼,看人是哪里跳下去的。
程锦赶到后院时,吴坚和李明杰在那维持现场,吴坚说:“程队,救护车马上到,也叫了局里的人来帮忙了。”程锦点点头,酒吧人太多,一会靠自己这些人肯定是控制不了场面,所以一开始他就叫他们联系局里。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被串在铁栏杆上,血沿着铁杆流了一地,程锦上前试了试他的气息,人还活着,程锦皱着眉想:这种状况要怎么办?把铁杆锯断?
旁边还有两人,程锦问了下都是酒吧的工作人员,他们都说是突然一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程锦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是哪间,他们说是第二间,因为那人一跳下来,那窗口就有人尖叫着探身出来看。程锦叫李明杰:“小李,你上二楼去跟老张他们说下,”
后面的吴坚正在拦住一个人:“先生,不好意思,现在不能过去。”
程锦回头一看是杨思觅,示意吴坚放他进来,“怎样,在上面有没有看到什么?”
“除了这个人。”杨思觅看向挂在铁栏杆上的人,“还有三个人,两个在这里,还有一个去找酒吧老板了,老板现在正在前门维持次序。”
“你不冷?”程锦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他并不像一个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特种部队的人,“把扣子扣上?”
杨思觅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把扣子全部扣上,又看看那个男人,“那个人活不了。”
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有医护人员进来了,他们看到现场都叹息着摇头,这状况难办,后来还是决定得锯断那穿透男人身体里的三根铁杆,还没锯多久,男人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最后尸体让警局的法医带回去了。
程锦带着地一队人忙了一夜初步结论是:那个小伙子很有可能是喝多了然后即兴跳了楼,从二楼跳下来本来是没什么的,运气好的人甚至可以毫发不伤,可他倒霉,一下成了肉串,和他一起的朋友说他今晚闹得特疯,其他的没什么不正常。
当晚程锦不知道杨思觅什么时候走的,他要走时才发现杨思觅不在。
第二天中午法医结果出来了,说死者体内有一种有致幻效果的毒素,就是说他没被扎死也有可能会被毒死。他的朋友们的药检结果都正常,按他们说的他们确实只是聚一聚喝喝酒。
死者叫周海,程锦叫人去查他的家庭状况,看他有没有吸毒之类的行为。
程锦想起前两天听说过刑警队三队那边有个案子是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叫刘昌的男人突然跑到了公路中间,被车撞伤,调查后发现那个人曾经有过嗑药的前科,后来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程锦想去三队那边问下情况,但三队的队长葛阅和他关系不怎样,连带三队的人和一队的关系都不怎样,程锦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想找茬。程锦想了想还是叫吴坚和自己一起去找那个刘昌问下情况,如果他和现在这个案子没关系那最好,如果有关系那就得上报,到时就不得不得罪三队了。
药品中毒案2 最新更新:2011-04-07 13:00:00
刘昌住的是一个老小区,按了半天门铃才有一个醉熏熏的胡子拉杂的男人过来开门,程锦出示了警员证,男人冷笑着让他们进去:“你们又想干什么?你们说我吸毒,现在我老婆要和我离婚了,你们高兴了?”
程锦和吴坚走进了房间,一股浓重的酒味,房间乱七八糟不知多久没收拾了,吴坚问他:“你说你没吸毒,那么就和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戒毒好几年了,我绝对不会再去吸那玩意!”刘昌咒骂着。
程锦看着他:“你有没去过一家叫异度的酒吧?”
“我结婚后就没有去过酒吧了,我就天天上班,下班,然后回家,我哪有空去吸毒!”
“在你毒发之前几小时内你有没有吃过喝过什么东西。”
“没有。”刘昌皱眉,“那天我感冒,胃口不好没吃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吃?”程锦向他确定。
“在办公室喝了水,办公室的人都喝那的水。”刘昌想了想,“我还吃了感冒药。”说着进去房间把吃剩的感冒药拿给他们,那天后来他被车撞了后住了几天院,这些感冒药也没有再吃了。他开感冒药的和被撞后住的医院都是惠仁医院。
程锦看着一版感冒药少了中间一颗,有些奇怪,一般的人都是从最旁边的开始吃的,“这药都是完全密封好的吧?”
刘昌一怔,破口大骂:“王八蛋,谁敢给老子下药?!我从纸盒里取出时,中间那颗铝膜撕开了,我也没多想,就把它拿出来吃了。”
直到程锦和吴坚他们走时,刘昌还在骂骂咧咧。
离开刘昌家后,程锦拿出手机打给去查周海的老张,让他仔细问下周海死前有没有去过惠仁医院,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回警局的路上吴坚问程锦:“程队,你真信刘昌说的?”
程锦摇头:“只能说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回去先看看叶子和老张去查的周海那边的情况吧。”
程锦他们回去后不久,叶子和老张也回来了,叶子叫叶莱,是个干练的漂亮女警,老张叫张中伟,不久前从扫黄组调过来的。他们的调查结果是,周海没有吸过毒,他有胃病,死前几天在惠仁医院开过胃药,他们带回来的那胃药是瓶装的,还没开封,打开来看是一瓶胶囊,叶子说:“这瓶是还没开的,他家人说周海身上还随身带了一瓶。”
程锦让吴坚把这些药都送去化验,虽然他觉得这些剩下的药品应该是没问题的,但还是全部检验下保险点。
程锦叫叶子还有老张和他一起去惠仁医院问下情况,又让队里其它人去全市的其它医院问下最近有没类似的中毒病例。
他们查了医院的医疗记录,刘昌体内的毒素和周海的是一样的,但因为刘昌以前有过吸毒史,对毒素有一定抵抗力,也或者是毒素剂量还够,再加上医院的及时抢救,最终得救。
程锦问医院方面最近还有没有其它和这类似的中毒事件,医院主任说还有两例,都在重病房,病人经过抢救还在昏迷中。家属也在医院,经过询问病人在中毒前都在惠仁医院开过胃药。中毒的人都是住得离惠仁医院比较近的人,所以中毒后还是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叶子问那个主任:“你们就没想到要报警?”
主任也知道事情严重了,讪讪地说:“这个我们也要经过了家属的同意后才能决定啊……”
程锦留下叶子和老张在医院,回了警局找局长汇报,局长叫曾国新,是个理平头的五十多岁的老头。程锦刚要开始说,手机响了,是他派去其它医院的同事的消息,新兴医院有一个中毒者已经脱离危险,中毒者之前也去过惠仁医院买过胃药,因为她上班是靠近惠仁医院,胃不舒服就直接去了这边的惠仁医院。
老爷子听程锦叫完整个案件经过,知道这个案件非常严重,老爷子马上向上面汇报。最后上面的指示是这个案件移交给他们处理,他们会成立一个特别小组来调查这个案件,惠仁医院他们已经派人过去封锁了,案件其它资料马上会有人来这边取。
“这是定性为恐怖事件了?”程锦问老爷子。
老爷子摇头:“现在不归我们管了,别乱猜测。”说着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还好你发现得早,要不这次我麻烦也大了。”这里毕竟是他是管辖区,出了这种事还没能尽早发现肯定是有责任的,“程锦啊,我早就说你一定是前程似锦!”
程锦一毕业才22岁就在这个局,他是以最优异的成绩从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有很多人觉得他未必有什么真本事,但他在犯罪案件方面确实是有天赋,而且他追击罪犯时也总是打头阵,他受过两次枪伤,其中一次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去年一队的队长调走了,老爷子就提了程锦当队长,老爷子都没想他局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会是他提升的,但现在他很欣慰,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有慧眼的伯乐。
程锦笑了,也不想老爷子拉着他继续闲扯,“局长,现在可到下班时间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我这一队的人都还没合过眼,我通知他们回去休息了。”
老爷子拦住他:“还不能走啊,上面一会就有人来,他们要是问什么问题还是要你来回答。”
程锦苦笑:“局长,你在不也是一样。”
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说:“不一样地,你就是太低调了,得让上面的人看看我这里也是有人材的,不要以为只有他们能破大案子。”
程锦哭笑不得:“那行,我先去了解下我们那队的人现在的情况。”
叶子和老张说他们那边有人过去交接了,他们正要回警局,程锦和他们说了现在这案子会有特别小组来查,让他们回去休息,有事会通知他们。其它的人程锦也都一一联系说明情况,让他们都先回去休息。
很快上面的人过来了,三个人,杨思觅也在,程锦看到也不觉得惊讶:“这案子你会参与?”
“昨晚我也案发现场,所以被叫来看看。”杨思觅朝他笑笑。
另两个人一个是个严肃的三十来岁的男人,皱眉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和局长说话。另一个是个总是在笑的桃花眼男人,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样子,他走过来和程锦打招呼:“你就是程锦啊,我们BOSS和我们说你很厉害哦。”
程锦疑惑地看向杨思觅,杨思觅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哎,你和小杨什么时候认识的?”男人问程锦。
什么时候认识的,第一次见是在十几年前,昨天是第二次见,今天是第三次,程锦只是笑着说:“很久前就认识了。”
男人笑着也没再细问,自我介绍说:“我叫步欢,步步高升的步,欢喜的欢。那边那个叫魏清,魏国的魏,清水的清。”
魏清和局长也说完了,转过头来对程锦说:“你可以来参与这个案子。”
程锦笑了,这人说话像是在施舍一样,只要能破案他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参与了,他不顾老爷子在旁边不停朝他使眼色,拒绝道:“不了,有你们在我就不去画蛇添足了,我昨晚一晚没睡,我得回去睡一觉,再见。”说完向局长和杨思觅点点头就往外走,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杨思觅几步赶上他:“我开车送你。”两人很快走掉了。
步欢说:“我们只有一辆车,小杨说要开走。”
魏清看他一眼:“那你就再叫辆车来。顺便叫人过来把尸体和那些相关证物还有其它相关资料也一起搬走。”
药品中毒案3 最新更新:2011-04-08 13:00:00
程锦问杨思觅:“你一个人出来没问题?”昨天还有人跟着他。
杨思觅轻飘飘地回答“我是没问题,至于他们有什么问题关我什么事。”
“……”程锦无语,希望不会在半路有一队人冲过来拦截。
程锦住得离警局不是很远,他在三年前就买下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了,那时他刚到这个警局工作不久,他奶奶在他大一那年去世了,他就再没回过千明市,那里是他的伤心地,宁可断肠人在天涯,也再不愿再回家乡。
进了房间,杨思觅把手上的盒子递给程锦,“送你的。”
程锦笑:“为什么?”
杨思觅想了想,他没有送过别人东西,不知道送东西给别人还需要理由,“生日礼物?”
“我今年的生日早过了,下个生日在明年2月,还有好几个月啊。”程锦笑。
杨思觅有点疑惑,是不是自己要把这个再带回去,却看到程锦拆开了,纸盒里面装的是个风铃,白色的骨头风铃,一节节雪白的指骨,拿去检验就会发现都是属于不同的人。
“……很酷!”半晌,程锦露出还算正常的笑容说。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程锦看着杨思觅熠熠生辉的眼睛,不忍心说自己没有喜欢,最多只是欣赏,虽然这风铃做工的确精美。他突然灵光一闪,杨思觅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不识人间烟火,他怎么会想到送自己礼物,表达对自己的好感?但是为什么他会想到说生日礼物?程锦问他:“你生日是在最近吗,收到生日礼物了?”
“10月25日。我小姨,送了我衣服。”
程锦忍俊不禁,只要理解了这个人的思路,他做的事情都很好猜,他自己生日收到礼物,就也送礼物给别人,“10月25日啊,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杨思觅又想了想,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不知道,等我想到了再向你要。”
“……”这样也可以?这句话挺狡猾的,程锦失笑,“好。”又问他,“还没有吃饭吧?”
“没有。”
程锦想着平时杨思觅去哪都会有人跟着,想必吃饭也是有人盯着的,换种方位思考就知道:杨思觅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程锦找出外卖单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
“喜欢什么口味,能吃辣吗?”程锦是习惯吃辣了。
“……”杨思觅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程锦笑着摇摇头,打电话去叫了水煮牛肉、辣子鸡、炒西兰花和酸辣汤。
程锦去洗澡,让程锦自己随意,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多了个人。
送餐的人非常无奈地对程锦说:“我跟你朋友说你下次再给钱给我也是一样的,他硬是不让我走,我这还赶着要送别的地方呢。”程锦经常点这家的外卖,送餐的人也认识他。程锦忙跟他说抱歉,付了钱送他走了。程锦看看无辜的回看他的杨思觅,心想这是他疏忽了,没有早点拿钱出来,不过他也没想到外卖的效率突然变高了,这么快就送过来了,这让他又多了解了杨思觅一点:他身上不带钱。
两个人在桌上摆好饭菜,开始吃,杨思觅吃了几块辣子鸡就双颊泛红,程锦笑:“很辣?”
“还好。”
过了会程锦看他都冒汗了,眼睛也泛着水光,长睫毛也沾湿了,忙把辣子鸡端开放到一边,倒了杯凉水给他,杨思觅不声不响的喝着水,程锦看着他想,看来他很好养,给什么吃什么,但这么一只漂亮、乖巧的动物程锦很担心自己会给养坏了,这些年他连株草都没养过,他开始有些期望能快点有人来把杨思觅接走。
程锦想到水煮牛肉也是辣的,也移到一边,酸辣汤也辣,也移开,只让杨思觅吃西兰花,杨思觅停下看了他一会,放下了筷子,“我要回去了。”
程锦拉住他:“怎么了?”杨思觅也不答,只站起来要往外走。程锦也有些上火了:“先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不让你吃辣,你不是不能吃吗?”
“没吃过就不能吃?只有正常人才能吃?”杨思觅面无表情地说。
程锦只感觉熊熊怒火从心底往外烧,没吃过辣椒,那些人到底天天给他吃些什么?水煮青菜,水煮肉片?“谁说你不正常了?他们才不正常!你带了手机没?”说着他直接伸手到杨思觅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看上面的接过的电话都是同一个,程锦回拨过去。
“思觅啊,怎么了?”说话的声音是个女声。
“我是杨思觅的朋友,他今晚在我这吃饭,您怎么称呼?”
“哦,你是程锦啊,我说思觅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我是他小姨,你找我什么事?”
程锦犹豫着要怎么称呼,想了想还是说:“阿姨,我就想问问他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吗?”
“你是说有没有对什么食物过敏?没有啊,他怎么了?”
“他能吃辣吗?”
“可以吧,我没听说他不能吃辣啊。”
程锦皱眉:“他生活方面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应该没有。”那边犹豫着说。
程锦也懒得再问:“阿姨,今天他在我这住没问题吧?”
那边安静了两秒,很快她答到:“没问题,没问题!”
“那就这样,阿姨,再见。”
“好的,再见。”挂了电话,杨思觅的小姨,谢铭叫来自己的属下,“小应,思觅有什么不吃的吗?生活方面有什么特殊的习惯?”
小应叫应佑安,他就是那天在酒吧跟着杨思觅的人,他摇头,杨思觅从不提任何要求。
谢铭沉默了,她一直尽力防止杨思觅会给别人造成危害,却忘了自己在最初是想保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程锦看杨思觅不喜欢吃西兰花,但辣椒也不能让他多吃,吃辣还是得慢慢适应,想了想,程锦决定下面给他吃,他自认为自己做的面条是很不错的,毕竟这多年他做得最多的就是面条了。
程锦煮面时,杨思觅一直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程锦问他:“你会做饭么?”虽然知道答案应该是不会,但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太沉闷了。
杨思觅摇头:“没煮过面,不过有在外面烤过肉。”
“出去执行任务时?”程锦想是不是他什么时候去很偏僻的地方执行什么任务。
“嗯。”杨思觅也不详细说,都是程锦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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