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一百一十九只小黑子 (第2/2页)
他猛抽一口气,又屏气吞声,强吞咽过大的信息量,却什么都消化下。最后只能惊叹着咂嘴,指尖在看着就不好惹的装墨镜男和车辆间回游走,惊叹道:“喂喂喂,阿哲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派头?还有这人谁啊?”
青峰大辉话敢说完。
虽然他不怎么爱看除篮球和美女以外影视,但常识『性』的东也知道。要不是阿哲穿一身休闲装,这画面真的像黑手党小弟迎接老大一样。
但阿哲家庭普通。
黑子哲也先把号送上后座,了手势,示意部下回驾驶座,也不隐瞒,回答说:“我的部下。”
青峰大辉这次是真愣住了。
他甚至能问出口“你说的部下是指专属司机这种放在赤司身上才不违和的设定吗”,这种即便是自己也知道荒诞的话。好不容易挥散的“阿哲可能是外星人”的离谱猜想而复生,但快,就被最接近事实,也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猜测压下去。
别真是黑手党啊。
道别的话说过,黑子哲也上了车,车窗缓缓摇下一半,『露』出他与往日别无致的脸。他避开青峰大辉大脑宕机般空洞的视线,抬起的手似乎想比划碰拳的姿势,但中途一拐,只捋了捋鬓角的细碎发丝,随后嘴唇开合,送出一句“保重”,便摇上车窗,随着车辆驶离远去。
“哦……”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路口,青峰大辉才讪讪开口。
度碰拳失败的他低下头,盯着自己半蜷缩的掌心,不知在思索什么。所有烦躁被油然而生的空洞替代,青峰大辉索『性』不想,转过身,准备招呼五月回家。
“喂,回去了——”
他的话说完,便随着落在手链包装盒上的泪珠破碎戛然而止。
桃井五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哭,哭得无声无息,唯有断了线的泪珠不断落下。
她心藏了多事,这段时间自查到黑子哲也家人去世的事实后,厚重的阴霾便笼罩于心头,未曾放晴过。
桃井五月情报探查能力一流,未出错过,唯独这次,她希望一切只是一恶劣的玩笑。但事实却残酷无比摆在眼前,她跟任何人说,只能继续努力查下去,兜兜转转,得到了今收养了黑子哲也的人的姓名。
之后的事她不愿想。
桃井五月看到多糟糕至极的东,更多事,凭她的能力无法深入。她向唯一可能知情的赤司君求证过,得到的结果却是避而不谈。显然对方知道,但对这件事同样无能为力。
她之后又问过绿间真太郎,长久的沉默过后,回应同样不妙。
【我不管你是哪知道那人的,桃井,不要继续查下去,这是忠告。】
【即便是赤司的背景,面对那人都麻烦,能避开则避开,普通人牵扯进去只有不幸。】
【我有开玩笑。】
黑手党……这才是黑子哲也远去的真正原因。
或许见幼驯染哭得如此隐忍过,青峰大辉愣了半晌,进入手忙脚『乱』的状态,干着急也不,尝试说安慰的话:“干嘛哭啊五月?阿哲的变化是让人吃惊,不过这也是他的选择吧?”
事实证明,他说了还不如闭嘴。
“不理解的是阿大你!!”隐忍到在的桃井五月终于爆发,手头别的东可丢,便把空了的首饰盒摔向青峰大辉,砸他满面。
青峰大辉被砸得茫然,一如他一无所知的状,捂住鼻子,还不及生气,便看到情绪失控的幼驯染低着头,抽噎着跑走了。
他只能急急忙忙追上去:“喂,五月?!”
而另一边,驶离的雷克萨斯并走多远,黑子哲也手肘靠着车窗,颇为头痛捏着鼻根部,不知何时挂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一字不落传输人的争吵。
“果然如此吗……”黑子哲也发出一声喟叹,“有时候真觉得处理这种事头疼。”
问题严重到这种步,以桃井的『性』格,她不会轻易跟谁说。但情绪爆发后就不一定了,青峰大辉得知了绝对是又一轮连环爆炸。
所以他必须赶紧跑。
头痛归头痛,黑子哲也还是拿出非工作用的手机,暂时把青峰大辉的手机号设置拒接,随口吩咐忙于开车的部下:“任务汇报一下。”
兼职养狗还兼职开车的部下开口:“名单上的人全部安排完毕,关于黑子先生特意标注的荻原成浩的消息,那边人联络说找到时正在篮球。”
“是么。”黑子哲也诡异顿住秒,淡淡道,“挺好的。”
他以前的交际圈不算窄。
升入国中前的竹马,帝光篮球部一军的前辈,关系不错的老师教练,在意的人林林总总加起有大几十号。
黑子哲也不可能挨送门钥匙,索『性』安排给部下,由他们一一按照名单代劳。
他的目光扫过后视镜,忽然开口:“想问就问,要么就管理好你的表情。”
在开车的部下一激灵,被戳破后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问:“……失礼了,黑子先生为什么那么在意一群高中生?就算是任务也用不着……”
用不着亲力亲为到这种步。
黑子哲也隔着镜面,久久注视着满脸胆战心惊临时到的部下,忽而一笑,“就当你想的那样。”他目光放远,道出某与实相差甚远的说法,言语间尽是属于黑手党的凉薄,“我顶替了这孩子的身份,自然要好好处理他留下的人际关系。”
“不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在异国他乡,太可怜了。”
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事情走向宛如一团『乱』麻。
组织的元老级干部影先生的本名是黑子哲也,这点在近几年不是秘密。他这次任务却伪装成高中生,这位高中生原本的人生履历清晰,十几年的成长足迹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偏偏他也叫黑子哲也,长相又与黑子先生完全一致。
说巧合都人敢信。
部下又犹豫道:“可是……”
“他就是为此而生的。”目光玩味的干部喃喃出声,断封闭空间内另一人的声音,“出生那一刻起,结局早注定。”
回答完的黑子哲也忽然笑了,坐直了身,问了句与对话毫不相干的问题:“难办吧?”
心底藏着事的部下艰难点头:“……是。”
“关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干涉。”他吩咐道,“回去把东收拾好,号也带回去吧。”
“汪!”被叫到名字的号,应景的跟着叫了声。
战战兢兢的部下握住方向盘的指尖着颤,艰难开口:“请问……黑子先生,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刚收拾好东东京一天,24小时都待满,便被看不出情绪喜怒的干部赶回去。哪怕他确实有任务在身,是不是接下就能快进到进入刑罚室了?
面对部下的惶恐,黑子哲也关注他的情绪,指尖伸入号短而柔顺的『毛』发中,将它脖颈上的项圈解开,随意说道:“与你无关。”
他望向车窗外,被阳光晒得热气升腾的街道匀速远去,耳机另一侧的嘈杂也渐渐平息。
“不过是高中要开学了,我准备离开东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