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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亲吻反攻他,第一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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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桃在看一盏琉璃灯, 灯下悬挂一张红笺,上头写的谜面有点意思:红衣,玉骨, 黑心。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绯红的裙裾,又看了看皓如霜雪的双,“红衣、玉骨”就像是在说她此时的模样,却偏偏后面跟了句“黑心”,不由郁卒。

“是荔枝。”见她久久出神,晏行含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他给了银钱, 取下琉璃灯递给纪初桃, 温声道:“殿下瞧了这灯许久,若喜欢, 便赠与殿下。”

纪初桃怔了怔。

其实谜底她心里知道,这盏灯也并不是十分喜欢,便微笑着摇首:“你留着罢, 我可以自己买。”

晏行以折扇遮面,倾身笑道:“无妨,在下爱猜谜, 却不爱灯,若是猜中了却不买,摊主也不好做生意。不如请殿下帮忙合作,我猜谜, 殿下拿灯, 岂不甚好?”

他都这样说了, 纪初桃不好拒绝,便伸出莹白如玉的来,去接晏行中的琉璃灯。

刚碰到把柄, 便见阴影笼罩,一袭凌寒的黑袍似是有意无意地穿『插』进来,隔开了她与晏行。

纪初桃抬眼,看到了祁炎英俊的脸,他中那盏扁圆可爱的柿子灯。

眼里的光更亮了些许,她瞬时忘了那盏琉璃灯,弯着眼睛道:“祁炎,你可算来了!本宫等了你许久,是回家团圆了么?”

“嗯。”祁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含混的回应,嗓音不算愉悦。

街上人多拥挤,祁炎不着痕迹地往纪初桃身边靠了靠,隔绝了人对她的碰撞,自然,也隔绝了晏行靠近。

祁炎从来都不是个临阵退缩的『性』子。

祖父说他是天生的才,却没有信念。他打了那么多场胜仗,与“忠诚”无关,只是凭借骨子里的狠意,以便一次次地赢。

正如方才见到花灯下的美人,他只是步履稍稍停顿,随即便攥紧了柿子灯的柄,大步走了过去。

名为“纪初桃”的战场,他一样想赢。

纪初桃果然被他中的柿子灯吸引了注意力。

祁炎便灯递了过去,柿子灯一晃一晃的,像是一颗火热的心。

纪初桃:“嗯?”

祁炎将头偏向相反的方向,侧颜镀着光边,眉骨到鼻梁的线条十分硬朗好看,道:“随手买的。”

“给我了吗?”纪初桃的确很喜欢这样讨巧又鲜丽的物件,想要,又觉得身为长公主总要男人东西不太好。

想了想,她环顾街道两旁的各『色』摊位,眼睛一亮:“我不能白拿的,你等一下。”

说罢,领着侍卫朝一旁的摊位去。

晏行里还提着那盏没送出去的琉璃灯,若有思地看了祁炎一眼,勾着儒雅的笑道:“也不知为何,祁军总是出现得这般及时呢。”

祁炎将目光从摊位旁的少女身上收回,乜视晏行。

久经沙场之人目光凌寒如刃,仿佛能将对方的皮囊一层层剖开,挖出最深的内里。他不苟言笑时有着目空一切的强大,冷冷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滚远点。”

晏行笑意不改,摇扇的却不自觉慢了下来。

纪初桃回来了,刚买的傩戏面具轻轻罩在祁炎的脸上,笑道:“我用这个,换你的花灯可好?”

那是一只半截的黑狐狸面具,眼洞处画了一圈鲜红的颜『色』,拉着长长上挑的尾巴,显得漂亮又神圣。

纪初桃比祁炎矮一个头,需要踮起脚尖方能将面具够着祁炎的脸,离得近了,能看见他淡『色』的、折剑般的唇在灯火下闪着温润的光。

大概是被半截黑狐面具遮住了过于冷硬锋利的眉眼,他『露』出来的下颌干干净净的,有着介于少年和成熟男子间的精致清俊……配合眼尾上挑的狐狸面具,好看到近乎妖冶。

纪初桃第一次看到这样安静内敛的祁炎,仿佛满身杀伐戾气封印在面具下,于是只剩下年少风华,灯火缱绻。

目光相触,她不知为何有些发烫,不自觉松了,接过那盏柿子灯走开了些。

“呼……”纪初桃呼出一口热气,背对着祁炎懊悔道:怎么每次面对他都会怯场,二姐驾驭男人的气场,她何时才能学会呢?

她身后,祁炎伸出指节分明的按住面具,唇线微不可察地一扬。那弧度隐藏在掌心的阴影下,克制又恣意。

这是纪初桃送他的东西,只送了他一人。

方才她同晏行欢笑的那些,也就值得原谅了……

刚这么想着,就见前方的纪初桃定了定神,买来的糖人等物一一分散给随行的侍卫宫婢,柔声道:“夜里还陪我出行游玩,大家都辛苦啦。”

晏行也有礼物,是捏成书生模样的面人。

她似乎对谁都能笑,对谁都一样温柔。

祁炎嘴角的弧度淡去,在压抑的情绪肆意蔓延涌出前,他沉默着面具按下,遮挡住了晦暗如刀的眼眸。

……

戌正,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寸步难行。

再逛下去就不是看灯,而是看人了。纪初桃本就只是出来玩个新鲜,此时尽兴,便不再逗留,一人折回公主府去。

府里已备好汤圆宵食,纪初桃让人在厅中多摆了几张案几,留祁炎和晏行一同用膳。

祁炎对汤圆这等甜咸难辨的东西并无兴致,何况还有个碍眼的晏行在。

可发出邀约的是纪初桃,他压了压唇线,终是低沉而冷酷地应了声:“嗯。”

根本没法拒绝。

宫婢在一旁煮酒,晏行合拢折扇,正在给纪初桃讲儒生间发生的一切趣事。

他生『性』健谈,态度可亲,即便是一件平常普通的野闻轶事也能讲得一波三折,风雅有趣,逗得纪初桃以袖掩唇,笑得眼尾绯红。

事先晏行她打赌,若是讲的故事能逗她发笑,她便要饮一杯酒。若是不能笑,就罚晏行两杯。

可小半个时辰下来,纪初桃已是饮了七八杯,晏行面前的酒盏却是纹丝不动。

连煮酒的宫婢都捂着嘴憋笑不止,相互道:“晏府令也太风趣些,不知哪里听来这么多稀奇事。”

“我再讲一个,若是殿下笑了,还得再罚一杯。”酒足饭饱,晏行温声道。

纪初桃刚要应允,却见旁边的祁炎伸按住她的杯盏,皱眉道:“殿下已经喝得够多了。”

一旁的挽竹噗嗤一笑,道:“祁军有不知,别看咱们殿下一副娇娇柔柔的样子,其酒量比男子还好。这么几杯呀,根本不算么的!”

纪初桃眼尾一抹浅淡的桃红,眸子却十分清明,轻轻祁炎覆在杯盏上的大手拿开,莞尔道:“小将军不必担心,本宫酒量很好的。”

说罢,望向晏行:“晏先生还有存货,尽管倒来。”

她只是爱听新鲜事,讲故事的人无干。但落在祁炎眼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收回,屈腿换了个姿势,只觉那股子烦闷又涌上心头。

晏行远远望了祁炎一眼,哗地抖开折扇,如玉般的文人手优雅地握着酒盏,提议道:“我的故事殿下也听腻了,不如让祁军说个不一样的?塞北大漠,关山万里,应该有说不完的新鲜事。”

这么一说倒提醒了纪初桃。

她扭头望着身侧案几后的祁炎,期许道:“是呀祁炎,你年少随军,定是见识过许多事罢?”

黄沙覆尸骸,鲜血染苍雪,折戟残剑,有的只是原始而惨烈的厮杀,眼见着亲人力竭战死的撕心裂肺。

“不过是杀戮,没什么好说的。”祁炎的眸『色』冷了一瞬,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仰首时下颌连着滚动的喉结,狂妄而洒脱。

晏行却道:“听闻塞北的女子高鼻深目,个个艳丽火辣,军驻守塞外,可曾见识过?”

他这番话显然勾起了殿中有人的兴趣。

无论养在深宫中的尊贵帝姬,还是出身平凡的内侍、宫人,无一不对城墙以外的粗犷疆域充满了好奇。

纪初桃撑着下颌,新奇道:“本宫素闻军营生活枯燥危险,却不知到底是何光景。”

“是啊祁军,你们在军营里,也能见到女子么?”挽竹忍不住问道。

养尊处优的人,根本不晓得塞外的残酷。祁炎斟了酒,淡淡道:“能。”

“军营里能有女人?”纪初桃微微讶异,“是家眷么?”

天真而干净的语气,让人连嘲笑不来。

祁炎姿态随意,低声道:“有些是战俘,有些是家中犯事牵连进来的营『妓』。”

专供领或是立了功勋的军士慰藉享用,战争是件很折磨心志的事,他们需要用鲜血女人刺激士卒,使他们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纪妧刚掌权的那几年,军中营『妓』达到了空前的数量……后面这些,他没有说出来。

殿中似乎安静了一瞬,各人的目光都飘忽起来,仿佛触碰到了么了不得的禁忌。

纪初桃懂得没有他们那么多,故而脸上不见丝毫鄙夷或是唾弃,只是轻轻“噢”了一声,叹道:“她们可怜,还有机会再从良么?”

祁炎暗自一嗤。

被送进军营的女子都是家中犯了灭族重罪的,能活过三年的都是罕见,哪还有从良的机会?

祁炎没碰过她们,偶尔远远地看上一眼,她们眼里全是麻木和沉重的死气。

“有一次夜巡,我听见营帐里有女人在哭。”大概觉得自己应该讲个故事收尾,祁炎古井无波地开了口,讲述了自己那群女子唯一的一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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