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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料想不到韩照雪会那样贴心照顾她,昏迷第三天她清醒了,她还记得当时的环境,所有的摆设,韩照雪长睫在动,雪白的云衣月光轻按他肩头的模样。应是照顾她到极累,才会选择趴伏在床边小憩。
她细微的动作他全部察觉到了。他的手心里紧紧握住她的手,仔仔细细地包在里面,蜷成一小团。拿捏的力度很巧妙,不疼不重很轻柔,但是脱不开手。
韩照雪的眼睛立马像是攒了两团火光亮了,抬头的一刻那表情是她没见过的惊喜。但很快愁云密布,脸色黑深:“你明明能躲,或者能反手夺了她的刀。为什么你要?”
阮思巧叹一声气,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怎么把她想象得那么腹黑狡猾呢?
想要故意受伤也得选一个不那么疼不危及生命的部位,比如手臂什么的,她还没大方到拿自己的性命破釜沉舟。
不过既然被误会,那也不说破吧……
“阿雪你比我更清楚。”她定定地看着他,“我想要什么。”
听到她的回答,其实早有准备,但是为什么她每次都不能像想象中那么听话。韩照雪丢开她的手,狠狠地看她一眼,狠色之中又有一点幽怨的掺杂不清的恨,可看到她伤痛还没有好,被他这么用力一丢,伤痛很可能因此受到牵连,发作更凶。他又有些舍不得,有些心疼的,但又怕关心表露太多,令她得意,更或者骄傲自满,和公孙碧灵一样有恃无恐。总之他就是被她气得不轻。
他故意要安排一个讨厌的人来服侍她,看她更想要谁。
他故意锁她十天半个月不来探望她,不来抱住她睡觉,不晚上看着她和她说话,就是想,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一刻的动摇,有一点点的不适应,还有体验到危机什么的情绪。
愚蠢的男人。
他带来一个精致的沉木箱子,里面妥至地摆放着她的宝贝神鞭青君剑窗花剪子,还有她与他第一次交锋时貌不惊人的匕首。
“本公子身边不需要无能之辈,你功力那般差劲,若再不勤加练习,小心本公子先弃你于不顾。”
阮思巧撑起身体,微笑而坚定地看着他,领受了这份尔虞我诈之下的所谓的“恩意”。
但是她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韩照雪转身的一刻,刚刚点亮的火光忽的因为他袖中带风猛烈一动,阮思巧轻轻道:“阿雪,坏心眼的阿雪,你是故意不来见我的,也是故意不来抱着我睡觉的。”
习惯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习惯。十九天不见他倒真的想他了,曾经不习惯身边多一人相拥而睡,不习惯夜里面多一双眼睛如亮丽绝艳的火烛凝视她,不习惯被他牢牢锁在胸膛里睡觉睡不安稳。
韩照雪身上有一种香味,像是薄荷,清清淡淡,沁凉沁凉的,能提神,配合他心跳的鼓动,让她夜里更难入眠。
但是习惯容易被打破,也容易被改变。
上一世便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住二楼的女人,每天半夜都喜欢穿高跟鞋不停在楼上地板噔噔蹬走来走去,住一楼的男人感到非常生气,几次欲敲她的房门警告她。然有一天半夜里突然没有那个女人穿高跟鞋的声音,一楼的男人苦等半日,整夜失眠,最终无奈穿上拖鞋爬上二楼找她:“我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不出声音!”
韩照雪就是那个踩高跟鞋的女人。
当然关乎女人的比喻千万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韩照雪的唇边携了一抹笑意,但是很快用非常不快的神色掩饰过去:“本公子一天没抱着你睡,你就这么紧张了?”
不笑,是的,阮思巧硬忍住不笑:“紧张啊,就好像身边养了一只经常喜欢炸毛的大白猫,突然有一天跑不见了。”
韩照雪刻意忽略那几个“经常喜欢炸毛的大白猫”的相关字眼,那一刻的笑容真当绝艳:“我对你重要吗?”
“阿雪,你对我当然重要了。你以前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虽然不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的肉,相信我,灵魂与**永不分割,你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心头肉。”
继续忽略一些听不懂的部分。但是韩照雪的目光变沉了,说话声也很阴冷:“说真话。”
她见他一直望她,脸上莫名其妙的有一些燥热,他的目光很认真,认真到若果她在接下来说一句谎话,千重山,万重岭上的香花绿叶与果实似乎在顷刻之间就能全败了。
“重要。”
也许,比想象中的还重要?
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份重要意味着什么,就是会觉得有一些事情会因为这份含含糊糊的感情变得束手束脚,却也没有太多遗憾或者心有不爽的地方。
可能时间久了自然就能揭晓了,就像一些谜题,还在等待着慢慢挖掘。
“女娃娃,记住你说的话。”
他的耳根很快烧红了,轻轻一哼,转身出门去。脚步竟然是有些虚浮的,愉快的?
阮思巧注意观察到这里,摇头一笑也栽□体继续修养伤体。哪里想到三天之间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覃香被乱棍打死,公孙碧灵被人发现死在一个滑坡下,喉头被截断的树枝穿过,覃淮下落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乃是打不死的小强,要越挫越勇,更新了,谢谢各位。
此章内容提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壮哉我穿越女雄风!
终于让阮阮长大了,抹一把辛酸老泪。我一直想让她长大很久了……
《施氏食狮史》赵元任
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施氏视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