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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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勃然大怒,也不等高洋再耍赖,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猛力一拽,就将他从滑溜溜的不锈钢台面上拖了下来。如果不是高洋好歹练过几手,在半空中及时找准了落地姿势,只怕要被哥哥如此粗暴的拖拽弄得摔个屁股墩了。
“你这小熊孩儿,找揍呢!没事装死人很好玩是不?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玩这个,打不死你!”
高洋站稳身子,这才发现高澄的脸色已经铁青了,这绝对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真正正为他刚才的行为光火了。仔细一想也是,如果从迷信的角度来说,和死人挨边儿的事情都不能沾,会给自己沾晦气的。只是哥哥居然也会有迷信的一面,这就让他很是意外了。
海根斯虽然听不懂俩人的中国话,但是从高澄的愤怒情绪和动作就能猜出两兄弟是为什么起了冲突。他善解人意地出来调解,拍了拍高洋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些人体解剖过程的教学录像带,是平日里授课时候给学生看的,可以送你一盒看,整体的,局部的,器官的,肌肉和神经的,男人的,女人的,儿童的,老人的,全部都有。”
高洋刚刚张嘴表示想要,可是高澄一个眼刀子狠狠地飞了过来,扎得他只觉得头皮凭空地刺痛起来,连忙摆摆手,尴尬道:“没关系,不需要,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高澄见他还算识相,这才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不过还是继续冷着脸的,显然是在警告他接下来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让外人觉得他是个可笑的变态。
海根斯先是带他们参观了小鲨鱼,乌贼,鱿鱼,海龟等海洋动物的标本,又给他们逐一看了一些小型哺乳动物的标本。
两人大开眼界,这才知道,原来比起这个地下室里的成品,摆在外面台子上的那条鳟鱼真的算小儿科了,只能算初级作品。
不过,这些作品的特性,有个共同的特征,也就是全部剥掉了外面的皮肤,露出了内部的构造。有些是薄薄的切片,隔着灯光看,呈现为半透明状;有些则是从中间均匀分开成两半,和那条鱼一样,主要看内部的骨骼和内脏的结构。
高洋忽然问出了一个傻傻的问题:“请问为什么要全部剥皮,是皮肤目前没有办法用塑化技术处理成功吗?”
海根斯并没有因为他的提问太简单而流露出轻视和不耐烦,而是态度很和蔼地回答:“皮肤是可以同样塑化的,只不过不剥皮的话,就无法达到科教的目的。我制作这些标本的初衷是方便教学,让学生更方便更直观地观察和摸索人体内部的构造,血管和神经的分布走向,内脏的各种形态,甚至是病理,而不是像蜡像馆那样,制造一些供人花钱参观的蜡像。毕竟在医学院里,新鲜的尸体不常见,福尔马林液长期浸泡过的尸体,在解剖的时候总是不能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有了塑化标本,情况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制作类似蜡像馆里的那种东西,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成品要比蜡像更有参观价值。可问题是,遗体的捐献者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保留其皮肤,让其以生前的面目示人,这是一种不够尊重的行为。”
高洋有些羞愧,为自己肤浅的猎奇心理感到羞耻。是的,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死后还被人参观尸体,尤其是被别人指指戳戳,评头论足。不保留皮肤,也是对死者的尊重之一。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那么,这些用于医学研究的遗体,主要是什么来源呢?”
海根斯回答:“在五十年代以前,主要是一些无主的无名尸,或者死刑犯,包括战争死亡的人。像二战末期,墨索里尼被游击队枪决之后,尸体就被送到医学院解剖过的。
其实在西方,解剖学已经兴起有一百多年,很多名人的尸体都被解剖过,也许在你们东方人看来,这种行为有些不人道,不过在我们从事医学的人来看,这也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譬如研究病理,追查死因之类的。
不过,在五十年代之后,很多国家渐渐废除了死刑,死刑犯这一尸体来源也就基本断绝了。以前我在东德的时候,还是有死刑的,研究资源比较充裕。回到联邦之后,主要靠说服一些愿意在死后将遗体捐赠的人。”
高洋诧异道:“竟然会有人愿意把尸体捐赠给你们做医学研究?”
在他的思想里,或者说是z国人的思想里,死后是要入土为安的。尽管近几年来国家开始推行火葬,然而大多数国人还是不愿意执行的,尤其是在广大农村,大部分还是保留着土葬的习俗,甚至和推行火葬的民政局人员产生矛盾纠纷,闹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乱子来。
把自己的尸体捐给医学院,让医生在自己的身上开刀,动斧头动锯子的,这绝对就是俗话说的“死无全尸”了。
且不论国内还是国外,人们从古至今都有保全尸体,研究让尸体不会腐烂的保存技术,利用真空或者其它方式,让一些故去的国家元首之类的大人物躺在水晶棺里几十年不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真要自愿把尸体贡献出来给人研究,真的需要突破很大的心理障碍的。
海根斯道:“有的,但是不多,需要靠我们的耐心说服,毕竟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在死后被打扰灵魂的。当然,在我们医学者的眼里,人类是没有灵魂的。”
许久没有说话的高澄,看着海根斯将帘子拉开,将里面的几具人体标本展示出来的时候,突然吸了一口冷气,显然被眼前的奇景震撼到了。
高洋也被眼前的三具完完整整的,仅仅去除了皮肤的人体标本惊骇到了,下意识地朝后倒退了一步。如此近距离,又如此清晰地看到去了皮之后的人体,着实叫他骇了个不轻,险些惊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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