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十九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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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呕——”咳嗽震动着胸膛,让本就有些清瘦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魏子卿像是被谢震的话刺激到了,急于想要解释,嘴唇开合了数下却终究没了言语。冷汗顺着鬓角蜿蜒而下,细碎的黑发都软软地贴在了颊边。
解释什么呢?谢震是雇主,他是他的男娼,再无其他。
谢震拧眉看着面色惨白的魏子卿,心头一刺,到底是松开了桎梏。
魏子卿的身体立刻难受地蜷缩了起来,凤眸紧闭,更加剧烈的呛咳让原本就淡色的柔软唇瓣此时一片惨白。
谢震心头一凛,方才有些失控的情绪瞬间回炉——“韦青”这情况一看就是吸收不了体内毒素才会有的反应,谢震瞬间牙根后挫——跟我在这儿装老油条?半瓶摇头水都能被整成这样,还敢装惯犯?这分明就是个第一遭嗑药还磕大发了的“雏儿”。发现这点的谢震顾不得心头闪过一丝怪异的光亮,他飞速撤掉魏子卿手腕上的手铐,架了人就半拖到了洗手池旁。好在这间特别审讯室也算“材料全备”,谢震忙从洗手台上摸到了一瓶洗洁精和几个一次性纸杯,将洗洁净挤入了杯子中再冲了水,一把捏起了魏子卿的下颚,就着姿势就将半杯洗洁精强行灌了进去。
这种简易的洗胃素来好用,对于初次嗑药造成的胃酸反应,吞服安眠药巴比妥类药物等都有急性缓解的功效。
魏子卿被柠檬香味蒙骗了嗅觉,等到几口洗洁精下了肚,才猛地一把推开了谢震,趴在了洗手台上翻江倒海地呕了起来。清香的外皮与沾腻苦涩的恶心实质,像是他这些年来生活的真是写照,胃中火烧火燎的疼痛更像是面具被强行撕开之后的灼烧。
“唔……呕……”
魏子卿的面色越发泛白。
待到他好不容易喘着粗气停下来,只觉得自己连肠子都要一并呕出,虚软无力地瘫在了洗手池边,手指却倔强地扣紧了池壁。
他还不能倒,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和谢震交……
奈何紧张了一整夜的身心俱已耗到了极致,魏子卿手近乎用力到了青白,眼前却是一阵阵地发黑。向后栽倒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男人懊恼又无奈地叹息,随后,腰便被一双强健的手臂紧紧地兜住了,胳臂被绕到了宽阔的肩背之上,双膝猛然悬空,居然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谢震的皮鞋顿在石砖地上的声音稳健又带了一丝沉重,像是心软不过是弹指间难以克制的悸动。
魏子卿被他带到了医务室,放在了稍稍舒服些的病床上,左手又很快被再度扣上了手铐。冰冷的触感与右手背上轻微的针刺,让他大致明了了现在的处境。
沉稳的男声再度贴近了耳畔:“别再耍花样……”
魏子卿缓过了劲儿,依旧有些虚弱,他半睁着眼睛望向了谢震,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铐:“这什么花样可耍了吧?”
谢震沉默了下,拖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了:“那就交代吧,艾薇雅什么的鬼话不用再扯。”
魏子卿心头一顿,有些郁闷地寻思:谢震还真是他平生遇见的最难对付的对手了,谎言他面前轻易便被拆穿,再有了度假村与今晚的“现行”,想要取信谢震可就不容易了。但……他的嘴唇开合了数次,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谢震有些烦躁,心头矛盾非常,从情理上思量“韦青”一个没出过晋城的人不太可能与江城的黑社会有挂系;可理智却分明告诉他,世界上觉不存在这种程度的巧合。同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僵持也在拉伸着谢震的耐心。谢震觉得自己莫约是真的在乎这个“小坏蛋”,看到这样的“韦青”心头是有那么几分不得劲儿;同时他更也清楚,依照“韦青”之前展现的性格品味,就算心里再难受恐怕也不会放任自己醉倒进豹子的怀里。可是这样的思量,似乎却连最后的借口都拆穿了……
但公是公,私是私。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由不得他再心软。
魏纪翔与韦廷云,“韦青”必定与其中一个有关联。
刨开与艾薇雅相关的那通鬼话,私自放走魏纪翔,其实更符合今晚行事作风的逻辑;但是“韦青”是韦氏集团私生子的身份,又让人无法不向韦廷云派来的商业间谍方面联想。如果一开始“包养”就是韦氏集团顺水推舟的计划,或因韦氏集团的地产案,韦氏打算重新拉拢“韦青”,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度假村彩虹gay吧,“韦青”已经接连露出了两个明显的破绽。
那问题同样又回到了原点。
“韦青”为什么要和一个苛待了他20多年的家族重新合作?
如果他不是和韦氏集团合作,“韦青”与魏纪翔,可以说在20多年里,并无半点交集。事情像是搅合成了理不清头绪的乱麻,唯一的希望就是“韦青”自己能够吐口了。
魏子卿却有苦难言。要怎么说?能怎么说?说真话谢震不能信,谎话更是难以骗过他,就连把自己往豹子那条路上划拉,都被拆穿了个彻底。
魏子卿心头喟然一叹,到底别过了脸。
谢震的气息粗重了起来,他摸出了一根烟点燃了,一屁股坐到魏子卿的床沿边:“还是不说么?这对你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魏子卿闭了下眼眸。老爸落在了谢震手上,生命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证,但再多的,他说的越多事情反而会越复杂。
谢震拧眉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中。
魏子卿突然就有点不忍,这个男人在自己危难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帮了忙,不管无意还是有心,他确实帮到了,更何况魏子卿并不想为了自己与父亲的私事,耽搁了这样重要的线索。或者说,他不想看到谢震皱眉。打着点滴的手最终攥住了谢震的袖口……
“我……真是心情不好去喝了点儿酒。但是那个豹子,有古怪。”魏子卿认真地盯著了谢震,“我晕倒之前,他打了我,似乎很不想让我看到什么东西。最后我记得他一定要挪开办公室的书橱。”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难看,眼神却是倔强又认真的,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再说,可是他已经将能说的全部都说了。
这样的认知,让谢震心头异样地痒了下。
恰在这时,医务室的房门被急促的敲响了。
门口是个穿制服的小警察,先给开门的谢震敬了个礼就焦急地汇报了什么。谢震眉宇一簇,扭头迅速望了魏子卿一眼,眼神中闪过了一抹诧异地探究。随后他点点头,交代了句什么,就大步走回到了魏子卿床前。审度着病床上的男人半晌,谢震才道:“我急事出去一趟,你好好想清楚,回头咱们再谈。”
魏子卿被谢震锐利的眸光盯得有些惴惴,心头却在寻思着刚才从小警员口型上读出的只言片语:柳镇,查出来了。
柳镇?
莫非是自己当时揣测的黑煤窑……?
谢震见他依旧不言语,眯了下鹰目,转过了身:“外头有医护,有事按铃。”
门开了又关上。
谢震大步跟着小警员走了,脑中却在盘算着刚才对方汇报的事情:“韦青”前天晚上在自己与周翊面前直言不讳煤矿之事以后,与谢震之前的所思所想不谋而合。所以虽然没有探查到什么,他却依旧请了晋城总部的姜峻派人协助调查。而刚刚接到了线报,柳镇栅子沟山确实发现了非法经营的煤矿以及上百名被骗被困劳工,并且就在他们那天发现的电网后面3里远的地方。
事情似乎在一瞬间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韦青”如果是韦廷云派来的,就没有必要帮助自己捣毁赵中兴的黑煤窑。而“韦青”如果和魏纪翔有关系,魏纪翔和黑煤窑又有什么关联?一个窝囊的坐过九年牢的经济犯。
……“韦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锁在医务室的魏子卿,盯著了那扇被闭合上了的房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向了谢震挺拔的背影。这个男人终究是正直的,条理清晰公私分明。父亲落在了他手上,倒是安全无虞。可是谢震明明一届商人,又怎么会和警方扯上联系?而刚刚他最后的审度,到底是零星的关心,还是在说:
魏子卿,我谢震终究信不过你?
魏子卿轻轻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那谢震,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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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那边的事似乎真闹大了。
魏子卿看着医务室的门口三不五时就有边别枪边跑过去的警察,并着四周的警铃脚步声,江城警察局的警力几乎倾巢出动。这样一来,柳镇黑煤窑告破几乎就是九成九的事情了。
魏子卿松下一口气,往后靠着阖上了眼睛。
柳镇的黑煤窑,江城的gay吧,警察也不是他料想的那般挫么……
现在父亲也安全了,等谢震定了赵中兴和军佬的罪,一切就应该都好起来了吧?不过彩虹gay吧只是小打小闹的事情,能不能抓到军佬和赵中兴之间的关联还是一说。可依照谢震的冷静睿智,应当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魏子卿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想着想着,便有些迷顿地晕乎了过去。毕竟他现在身陷囹圄,就算是想要有所作为,也得等谢震回来再说。
医务室内的时钟噼咔噼咔地走着。
……
不知睡了多久,魏子卿被手背上的一阵闷痛激得睁开了眼睛。他左手一动,被手铐猛地挂住,轻轻地抽了口气,才低头注意到了自己的右手背——盐水瓶内的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吊完,手背上的针管正在回血,另一端正有一截空气在缓缓向下。
魏子卿暗道不好,连忙伸手够了下电铃。
并没有人来。
他心里有些着急——空气进了体内可就麻烦大了,他咬着牙,用左手又揿了下电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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