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太阳从未陨落他在。 (第2/2页)
在他俯身过来,一只手压在她的膝盖上时,她抱过枕头压在己的脸上,呜呜地说:“好累,要不改天吧?”
不能怪她。
怪就怪刚才他探究心思太,她力也不太好,正菜还没上前菜她先吃饱了,这会儿人快虚了,腿软得很。
以当男人稍微一使力,在她的尖叫声中,她毫无招架力地躺平在他面前——
就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还要讲价,惯的你。
卫枝委屈得想嚎啕大哭,想问他什么时候惯着她过了——
雪道上。
床上。
哪没惯过。
她瑟瑟发抖地将己埋入被子里,被子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窒息,柔软的床单贴着她被热水泡的红彤彤的皮肤,却不知道这会儿她虽然红的像烫熟的随便什么海鲜,躺在黑『色』的床单上,却又显得触目惊心的白。
她侧身躺着,眼睛不敢看,只能支棱着耳朵他拆她买的那三盒玩意中一盒的动静——
着着又他妈起了点该死的好奇心。
要是没见过里面长什么样。
于是她把压在脸上的枕头挪,看他撕包装。“嗳”了一声。
单崇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干什么?”
“不是说这东西里面有带润滑油吗?”
“……”单崇说,“有的有,有的没有。”
卫枝重点全部跑偏,手在床上『摸』了『摸』,抓过另外一盒,研究半天,说:“那我是不是买错了?啊?”
然后发现男人陷入沉默。
她茫然地看过去,视上他漆黑瞳眸,目光闪烁中,他想了半天,用最文明也最委婉的句式告诉她,无谓有没有,反正你用不上。
刚始卫枝还奇怪什么叫她用不上。
然后过了大概十分钟,她就知道了。
他覆盖上来时,除了做好了准备的疼痛比想象中更加让她抓狂外,畅通无阻得叫人震惊——
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玩意儿被挤得溢。
就像那什么,突然有一根黄瓜猛地从天而降被怼进一罐满满当当的水晶泥里……
干。
她被己的联想雷到,从此再也不敢直视小外甥女玩的那种水晶泥。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再加上痛,她不得不弓起身子,掀被窝想要去看……
单崇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整得额角青筋『乱』跳,伸手,头一显得有点儿粗暴地将她摁去,咬着牙说:“『乱』动什么!”
卫枝很委屈:“看看流血没。”
她很怕一会儿发现,水晶泥实是红『色』的,染一床单,她可能会昏过去。
毕竟她睡觉一向很老实,从十三四岁亲戚来后,别的女生什么一觉起来血染山河这种事她从来没有遇见过……
现在这种大场面,她还真有点儿害怕。
单崇垂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大概是忍无可忍也犟不过她,手往被子里探了一把——
然后在卫枝的尖叫声中,重新收手。
给她看了眼。
卫枝:“……”
哦。
不是。
大概是为了惩罚她随时随地可以创造的节外生枝,接下来他再也没让她说过一个字,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膀,她就像狂风暴雨中飘摇的舟。
人的一生,遇见灵魂契合的人不容易——
实成年人的世界,尺寸契合也挺重要的。
能在第一次的后半段,就动用脸蹭蹭男人,无声地催促他继续努力,这种事,卫枝一直以为只在各种创作作品中看见……
然而此时。
当她被他抱在怀中,胸膛贴着胸膛。
鼻息之间是他的气味,被窝里暖烘烘的,见他每一次动作发的细微声响,心跳的声音谁也无法遮掩,肆无忌惮地跳动着,贴合在一起。
巴胺疯狂分泌。
从脚趾往上,直充头顶的快乐与满足,比生理上来带的有感官更让人着『迷』,晕头转向。
……
想要死在床上好了。
到了最后,卫枝的脑子里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瘫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她闭着眼着男人下床,进浴室,洗『毛』巾,浴室,上床。
掀被窝时她还哼哼地用手去挡,男人拍她的手又还是要挡,直到到他说了句“好像撕裂了”——
她吓得魂飞魄散,手挪想要支撑起身体看,结果体力不支,刚支棱起来,“轰隆”又倒下去。
温热的湿『毛』巾贴上来替她清理,伴随着男人的嗤笑。
用了三秒卫枝反应过来己上当,抬腿去蹬他,男人大地让她踹了一脚肩膀,身体毫无动摇,顺势捉住她的脚踝拉至唇边,唇瓣在她脚踝侧面亲了下。
拇指蹭了蹭她脚踝一侧:“这里倒是真的有点儿破皮。”
穿雪鞋穿的呗。
刻滑鞋又硬。
为了刻滑她新换的鞋。那新雪鞋头几穿总是像上刑。
替她清理完,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她己那边床,被糟蹋的『乱』七八糟的那边床单扔那没换了,他转身进浴室洗漱了下,掀被窝,跟她挤在一起。
……
夜深了。
重新换上睡裙,小姑娘和男人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她的额头顶着他的胸膛,身体疲惫,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
她的指尖钻入男人的衣服,轻轻磨蹭着他腰后的疤痕,窗外雪落在窗台的声音。
他揽着她的肩膀,呼吸频率大约也是没睡的,过了很久,她见男人的声音在她上响起:“有时候我觉得……”
卫枝抬起头。
“有点遗憾。”
感受到她投来的好奇目光,他停顿了下,像是叹息也像是言语:“总是告诉己可能有的事情是老天安排好的,得到什么,失去什么,不要总是又哭又闹……但是偶尔也会有点遗憾。”
“嗯?”
“如果是在我最好的时候遇见你,可能我就能更理直气壮一点。”
在男人背部伤疤处滑动的指尖停顿,她压了压他背部的皮肤,眼里发酸,却努力地掩饰好了这种情绪,低低笑了声,问他:“怎么事,滚个床单,还给我男朋友整不信了。”
单崇也跟着嗤笑。
“没有,”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就是觉得己责任重大。”
她抱紧了他,用近乎于等同梦呓的声音,低低地告诉他,没关系的。
他很好啊。
怎么可以不信。
戴铎说他曾背光而来时,她没看到。
这话说的没错,可是那又有什么问题呢,从她见到他第一天始,他就是光芒万丈,如果他不能再照亮别人,那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她的太阳从来没有陨落。
黑夜降临时,它变成了散落的繁星,银河星海,照亮每一个人温柔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