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坏蛋。 (第2/2页)

类似的梦也是做过的。

梦里在雪场，在街边小餐馆，在小酒吧，在拥挤又温暖的车中。

她在他怀里。

她的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掀起自己的裙子，手一翻，她趴在床上，脸要紧枕头里时，她愣愣。

而也没呆愣太久，她一只手手肘撑在枕头上，半张脸微微测过头，用眼角望着他，眼角微泛红，点湿润。

她头发还是湿的，没完全擦干。

发丝黏在她的颊上。

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被点燃，爆炸，鼻息之间全是她的味道，是煎熬，却让人也觉得心甘愿要被如此琢磨。

……

山顶雪场。

吃过饭往酒店走。

卫枝挂在男朋友的胳膊上，看着远处姜『潮』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一翘一翘的，显得放松又懒散，想想，问：“姜『潮』，我还以为你来要给韩一鸣替天行道。”

姜『潮』闻言，咬着烟屁股，扫她一眼，没说话。

些破事知道该怎么说，要是她随找什么路边阿猫阿狗凤凰男，那确实他就是要替天行道——

到底是小一块玩到大的，父母又都认识，平日大家坐在一起也没想过要内部消化，各自恋爱，各自玩，一个约出来聚会的微信小群，日子就这么过。

但是打打闹闹的长大，到谈婚论嫁的年纪，难免就开始注意起身边的人……

卫枝香喷喷啊，格又好又可爱，上学没他们玩的那么疯，或者说根本瞎玩，老老实实读书，像小白兔。

姜『潮』那会也是点龌龊想法的，比如他妹和卫枝是闺蜜，两家关系亲，想窜捏他爸去卫家言两句，这事估计也就成。

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后来韩家的人回来。

韩一鸣是老大么，他的人，他们都抢。

直到他被撬墙角，除点生气，当也幸灾乐祸，还琢磨也知道敢翘韩哥墙角的人几斤几两……要是太行的凤凰男什么的，就他打一顿，后看看自己上行行。

这笔账他算的很清楚。

——卫枝也没跟他们玩得特好，但是在他们这群人看来，还是自己人……自己可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轮到外的坏东西来欺负。

全国那么大雪场去，非要来崇礼，姜『潮』也是看山木选手的视频后，对卫枝的男朋友点兴趣……

实地考察后发现，草，人家好酷。

虽像他们一样挥金如土，但是也算上凤凰男，普普通通的家庭，自己一份错的收入，努力赚钱努力生活，脚踏实地。

人狠话少，一顿饭下来他除扒拉卫枝那个剩饭时抬头看她一眼，全程说话没超过五句——

就这种社交自闭症似的……

搁崇礼哪个雪场提起“单崇”都像提起佛祖似的，倍子。

整得他们就是彻底的纨绔子弟，就几个臭钱而已，到这破地方，冰天雪地叫天天应，还是得老老实实踩着雪板像个憨批似的撅着屁股如何穿板、后刃推坡学起……

这会，姜『潮』甚至点自卑。

卫枝问他是是来替天行道时，他正好在微信打字，就往除韩一鸣之外他们几个男的纨绔子弟偷偷拉的小群里扣字——

【姜『潮』：看，队列原地解散。】

群里的那些傻『逼』上蹿下跳，喊着服，喊他搞个单崇的正照。

“我替他行个什么道啊，再说，这要怎么行？”姜『潮』随口道，“还能邀请你去看他做手术，给你介绍下他下刀快准？”

手术能直播。

滑雪比赛能。

相比之下韩一鸣太惨啊，但是没办法，也就是时髦值输在小姑娘这……到公园相亲角，外科医生相比起运动员，还是市场的嘛！

老天爷果是公平的。

一边胡思『乱』想，姜『潮』视线卫枝脸上挪开，挪到单崇脸上……俩大男人月夜之下四目相对，后者无表，前者头皮发麻，挪开目光，低头先打字喊群里那些蚂蚱闭上狗嘴——

发照片怕他们今晚失眠。

姜『潮』问单崇：“你真教零基础啊？”

单崇说：“教。”

姜『潮』吧唧下嘴，没好意思在说“我钱”，醒悟过来滑雪真是个好东西，捣鼓好魅力值翻倍上涨，是随口道：“那等我学好基础找你。”

“想撩妹去跳平花效率。”单崇说，“天带你进一趟公园你就知道，十个人里最就一两个小姐姐。”

他对行很解。

解到卫枝拧过脑袋望着她，能怪她目光诡异，认识那么久，她几乎没怎么听过“小姐姐”三个字单崇那嘴里被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个。

这他妈才吃一顿饭呢……

期间他俩甚至都没怎么交谈。

这个“近墨者黑”未免也黑得太快太随意。

“你俩凑一起。”卫枝警惕地说，“你跟他学坏。”

单崇轻笑一声，轻飘飘地瞟她一眼——

他应该是故意的。

这种眼神，卫枝以前没见过，该怎么形容，就是邪得姜『潮』他们都得喊哥。

都是自己的男朋友，妨碍小姑娘还是时时地被他某些举动惊到腿软，一个麻酥直充天灵盖，她条件反『射』地问句“你干嘛”，随后反应过来，男朋友应该就是含蓄地在嘲笑她，他当成什么……

一张白纸。

一盘白菜。

看起谁呢，这玩意还要学吗？

男人的本质，都他妈是坏蛋。

是嘟囔声“你要是敢这么看的小姐姐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后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听他在她耳边轻笑一声。

垂在身侧的手感觉温暖的大手抱住，她偏偏头，听见他淡淡“嗯”声，说：“看。”

卫枝『舔』『舔』唇，又想想，觉得话都说到这，也怕人再嘲笑她傻，还是该问的话问出来：“姜南风什么东西要还给老烟啊？”

她话语刚落，在场两位男士时转头望着她。

目光森森的，像八月十五月亮下的狼。

卫枝：“啊？”

卫枝：“怎么？看我干嘛？姜南风管老烟借钱？”

话还没说完，被身边的男朋友捞着脖子拐到自己身边，大手一边捂着她的嘴，他目无绪地转头，对着姜『潮』礼貌地颔首。

“见笑。”

姜『潮』笑笑，摆摆手。

养女朋友的最高境界就是当闺女养——

该说的话让她问。

该懂的知识让她。

还什么？

当是还他个完整的恋爱流程，睡过说定就惦记呢？

谁知道啊。

……

而这没用的冷知识，说卫枝，老烟都懂。

躺在床上，一只手还缠着绷带搭在床板，他看着姜南风急慢地坐起来，穿衣服，开窗，散味。

又慢吞吞坐回床边。

“早我就走，”姜南风说，“我哥过来看着你，崇哥和背刺他们应该也会来……”

“你去哪？”

看她的发丝在眼前『荡』漾，老烟伸手想要拨弄她的头发。

谁知道被她稳稳躲过，她回过头看着他，想想平静地说：“回去补觉。”

到这，老烟还没反应过来，他也就白当海王前那么年，空气里的气氛就很他妈对……他就床上一只手撑着坐起来，被子他胸前滑落，很刚被占宜的良家『妇』男的味道。

“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们的事还没完，”老烟问，“是？”

他炯炯神地望着她，深『色』瞳眸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

姜南风停顿下，也没说详细的，就冲他无声地笑笑。

老烟：“……”

他都想问她没心。

他觉得他得这么问才恰当——

老烟：“姜南风，你素质？”